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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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史湘云求签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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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怀孕头三个月最好别过性生活,四五六七八九其实都是可以过的。
只不过到了以后肚子大了要注意节奏和力度还有姿势。现在湘云应该怀孕四 个多月了。其实呕吐也已经过去了。
嘿嘿,都没想到我要写迎春吧……话说最近看新版红楼梦,好不容易习惯了 里面的人物设定以及各种奇异发型古怪着装,结果咔嚓,哎呀我了个大擦的,换 了一大批演员,尼玛,害的我又在那一个个看,这是谁呢?这是谁呢?哎呀我去, 宝钗怎么变成这样了?长大了张裂了?尼玛,这是探春?喜庆的村姑长大怎么成 苦逼脸了?尼玛,为什么不把林妹妹这大饼子脸蛤蟆眼的给换下去?然后突然眼 睛一亮:这是谁?二木头迎春!好漂亮…………然后想想迎春的结局:子系中山 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太尼玛悲催了,那么温顺的一个妹 纸!不行,必须拯救!
嗯,所以幺鸡要开始黑迎春……啊不是,幺鸡要开始写迎春了,诸位,你们 猜对了么?
宝钗仍欢乐的打着酱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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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 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 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 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 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
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 他是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 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 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
谁知这孙家所定日期甚急,刚过八月十五便派人来接。贾赦并邢夫人便回了 老太太,将迎春接了过去,不几日便送至孙家完婚。迎春本乃贾赦原配所出,自 小亲娘殁了却是由王夫人抚养长大的。那邢夫人又是续弦,因而贾赦邢夫人并不 曾伤怀,却是王夫人颇为不舍得,背地里哭上了几回,又叮嘱了迎春许多话,方 去了。
诸多细节排场,不一一记下。
宝玉以及众姐妹虽然都有不舍,却也不能怎样,只得一一别过,撒了几回泪, 宝玉更是天天到紫菱洲一带地方徘徊瞻顾,见其轩窗寂寞,屏帐萧然,不过有几 个该班上夜的老妪。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 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 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一晃又过了几日,卫府已经派人来接湘云。贾母知留不得,只得命湘云跟着 回去,宝玉宝钗二人又叮嘱一番,不在话下。湘云回了卫府便依着宝钗所言吃斋 念佛起来。果然都如宝钗所料一般无二,湘云见机便说要去出家给卫若兰念一辈 子的经,卫府虽然如今光景也不如前些年那般风光,毕竟也是祖上袭下来的大户 官宦人家,虽是殁了独子,哪里肯再让这新过了门的少奶奶去出家?岂不成了笑 话,只得好言相劝,又赞湘云贞烈。
湘云也假意应了,仍吃斋念佛,整日闷在自己屋里,不觉又过了几日,已是 九月初一,湘云一早起来去请了安,便道:「今日庙会,我想往那兴国寺去,给 先夫上柱香,顺带给老爷和太太求签祈福。」
卫老爷夫人虽是不大情愿,见湘云恳切,也只得依了,一面嘱咐丫鬟好生跟 着。湘云先回自己屋子,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笺藏于枕下,又换了素净衣服,也不 带他物,只带着个贴身丫头出门坐了轿朝兴国寺去了。
一时来至兴国寺,果然人山人海的热闹,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纷纷跪拜上 香,热闹非凡。湘云也请了香火,在蒲团上跪了拜了三拜,插在香炉内,便朝里 走,一面说到:「我听说这兴国寺的签是最灵验的,今儿必要求一支回去。」丫 头便跟了去。转入角门来到里面院落,人也稀疏了起来。只见一处偏殿,上面只 写《天仙宝境》四个字,湘云笑道:「就是这里了。」便推门走进去。
那大殿里面却是空荡荡,只有一手握拂尘的白须老道,湘云便打千道:「道 长请了,早闻贵处灵签最是有准头的,今日还劳烦求一支。」
老道听有人说话,也不起身,只是轻轻挣了眼睛看了湘云一眼道:「女菩萨 随喜。」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签筒。
湘云便双手捧起签筒,拜了三拜,轻轻将筒子摇了起来。不几下,一根签掉 落了出来。湘云看了看一片疑惑之情浮于脸上,递与道人。那道人接了签看了, 不由咦了一声,口中只道:「怪哉,怪哉。」
湘云忙问道:「道长,这签怎么解?」
那道长不接口,只问道:「敢问女菩萨,可是新过了门的?」
湘云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
道长又道:「既然女菩萨信得过小道这竹签子,小道便直言不讳了。若有失 言之处,还望女菩萨赎罪。」
湘云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道长这才捋了捋胸前白须道:「女菩萨可是过门不久就殁了夫君?」
不待湘云说话,那小丫头便道:「老神仙果然神机妙算,竟是说得一点都不 差的。却不知这签上写的什么?」
那道长看了一眼小丫头道:「签倒是一个好签,只是还需慢慢的解。」
湘云道:「道长只管解。」
道长却只看了看小丫头:「女菩萨还请海涵,今日我若与你解签,便是泄露 天机,怕是要折小道阳寿的。」
丫头只以为这老道要多讨些香火钱,便笑道:「老神仙只管解,倘若解得真 切,我家老爷自然多孝敬香火钱,让老神仙多做几场法事。」
老道看了看小丫头道:「小菩萨,这签既然被你家小姐抽中,自然是要解, 只是,其中有些事由,多一人听了去便是多一份孽,还望小姐暂且回避一会子, 小道方好解签。」
湘云便对小丫头说:「你且在外头等我一会子罢。」小丫头虽是不情愿,也 只得掩了门退了出去。湘云道:「道长,如今只有我一人了,有什么话还请说罢。」
老道捻了捻胸前白须道:「女菩萨,你虽身上有热孝,却面带桃花,双目含 春,哎呀……」
还不等他说完,湘云早已一把将老道的胡子扯了下来:「装的这般像,我若 是不知只怕也被你哄了,依我看,你若是出去当个戏子,扮个老生,只怕是那最 红的了。」
那道人没了胡须,哪里还是个老道,竟是宝玉。宝玉搓着下巴笑道:「可像?」 湘云笑着扑进宝玉怀里。宝玉在湘云额头上香了一口,一面脱了身上道袍与湘云 穿上了,又从身后神龛下拿出一顶斗笠给湘云带了,便拉着湘云往后门去了: 「快走快走,莫要耽搁了。」
说着,二人从殿后转出来,不敢走前面,只从寺院后门悄悄出去,早有一辆 车马等着。宝玉将湘云搀扶上车,自己也窜了上去一面倒:「茗烟茗烟,快走, 梨香院。」等了多时的茗烟答应了便赶车去了。
进了城转至宁荣街,车便悄悄的在梨香院角门处停了。方停温,那角门便被 推开了,宝钗走了出来,将二人引了进去。茗烟便挥了鞭子赶着车一溜烟走了。
关了门,宝钗一面将斗笠给湘云摘了一面问道:「怎么这会子才来?路上可 出了什么岔子?」
湘云扑到宝钗怀中笑道:「没有,好姐姐,你可不知道,方才好生刺激。我 的心都要崩出嗓子眼了。现在想想,凭的有趣。」
宝钗笑道:「你这小蹄子,我都担心死了你还有说有笑的。」一面又对宝玉 说:「你快过去吧,只装作没出去过才是。」
宝玉作揖道:「是了,还要多劳烦姐姐了。」说着便从巷子里转回怡红院。
宝钗也早已将一应事务准备停当,亲自安顿湘云,不在话下。
却说跟了湘云的小丫头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子也不见湘云出来,不免有些不耐 烦,在外头喊了几声奶奶,却不见回音,这才又推门进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哪 里还有个人影?小丫头不由得慌了,殿里殿外一面喊一面寻,更是无人回应,忙 跑到外头,告诉那抬轿的小厮赶紧回府给老爷太太报信。
卫老爷听了忙带着众多家人来寻,哪里寻得踪迹,只得一面找庙中执事一面 四处打听。第二日仍不见踪影,无奈才报了官,一面差人来给贾母送信。贾母听 得湘云失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宝玉在一旁看着,虽是心疼也不敢声张。那卫 府来的婆子见老太太哭成这样,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只在一旁瑟瑟发抖。
贾母哭了一会子方怒对着婆子道:「你们府上也太不小心,我好好的外孙女 嫁过去,没享一天的福我也只哭她命苦,如今竟是连人都被拐子拐了去,你们竟 都是些白吃饭的不成?」
那婆子颤声道:「老太太,如今也不好说是拐子拐了去,听说奶奶还留有一 封信的,说是找那清净处出家去了,还请老太太勿念……」
「放屁!」贾母怒道:「都是些胡说!云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不知?
这好好的怎么会动了那门子心去当了姑子?你们少来拿话搪塞,还不快去给 我找!若是找不到,我定和你们没完!」
那婆子吓得再不敢说话,众人都来劝贾母,那婆子才告了罪退下了。
回到卫府,又将方才贾母所言添油加醋的学舌一番,卫府本以为是贾府偷偷 将湘云接了去,如今见这般,也不敢再疑心了,只命人在周边庵堂中查访,不在 话下。
宝玉跟着众人劝慰了贾母一番,才退了出去,也不回自己的怡红院,转道便 朝梨香院来了。先给薛姨妈请了安:「姨妈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妈笑道:「好很多了,我的儿,快来姨妈这坐着。」一面又命香菱倒茶。
宝玉道:「上回姨妈说吃了我娘送来的丹药疏通些,如今我便又拿了些给姨 妈。」说着便由怀中掏出一包药。
薛姨妈笑道:「还是我的儿有心,只可惜你不是我亲生的,若你那混账哥哥 有你一半……」想起薛蟠,又伤心起来。
宝玉忙道:「姨妈,虽我不是你亲生,又和亲子有什么区别,我只当姨妈如 亲娘一般孝敬就是了。大哥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只怕过了年大哥就能回家了, 到时候我还要找大哥喝酒的。」
薛姨妈这才破涕为笑:「我的儿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好了,陪了我这老 婆子这么久,我知道你还要去看你姐姐的,她可不是在后头呢?快去罢。」
宝玉脸上一红:「姨妈,宝玉可真是来看望你老人家的。」
薛姨妈笑道:「是了是了,那也顺道去看看你宝姐姐吧。」
宝玉这才起身往后头去了,转了一圈,却不进宝钗绣房,只往旁边厢房进了 去。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笑声传来。宝玉不由顿了一下。里面宝钗却到: 「宝兄弟来了?还不快进来。」
宝玉便进了去笑道:「宝姐姐,云妹妹,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好笑,也说出来 我听听?」
湘云笑道:「正说你装老道呢,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般。」说着学起宝 玉在庙中举动来。
宝玉也笑道:「若不演的真切些,只怕哄不过跟着你的小丫头子。」
宝钗问道:「那边怎样?卫府可来人了?」
宝玉正色道:「宝姐姐果然料事如神,那边确实来人了,表面上是给老太太 报信,实则是来探听看看是否咱们这边偷偷将湘云接了过来。」
湘云宝钗听了不免心中都是一紧。宝钗问道:「老太太那边是怎么回的?」
宝玉遂将方才的情形描绘了一番,宝钗暗暗点头,湘云却红了眼眶:「如今 这般,竟要让老祖宗担心了。」
宝钗忙安慰道:「好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日后等风波平息些我们 再慢慢透给老太太知道也是有的。如今和你说了这半天,我也乏了,回我屋子歇 歇。你们说说话吧。」说着便出了门,又想起点子什么,回头道:「只是……只 是不要闹得太凶,小心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的。」说毕便红着脸快步走了。
宝玉湘云听了也不由得脸上一红。一时屋内只剩下他二人,宝玉便将湘云揽 了,将手按在了湘云小腹上。「云妹妹,这回可好了,再不用整天想着你却见不 着了。」
湘云也将一只小手按在宝玉的大手上:「这回可多亏了宝姐姐。」
宝玉也点头道:「宝姐姐虽是平日里总冷冷的,那心肠却是最热的。」
湘云笑道:「你怎么知道宝姐姐总是冷冷的?」
宝玉道:「宝姐姐平日那般端庄,又总是劝诫我进学,又不大愿意和我们调 笑,倒不像是姐姐,更像个长辈的了。」
湘云听了道:「你呀,有些时候聪明到不行,有些时候却又呆傻到了极致。」 宝玉刚要追问,却觉得湘云的小腹内一处轻轻鼓了一下。宝玉忙看着湘云,湘云 笑道:「小东西又不老实了。」
宝玉张大了眼睛道:「什么时候会动的?」
湘云道:「前些日子才开始。」
宝玉心中欢喜,将头贴在湘云小腹上,轻声说道:「好孩子,你在你娘肚子 里会淘气了?可听见爹说话了?再来踢一脚我瞧瞧?」
湘云笑吟吟的摸着宝玉的头:「瞧你,这会子就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话,才会 动,哪里就懂你说的这些了?还要五六个月才能见面呢,到了那时候你留着这些 话再说也不迟。」
宝玉却坐直了,颓然道:「若是可卿还在,只怕孩子如今已经见了面了。」
湘云忙挽住了宝玉一条胳膊,柔声道:「爱哥哥,别惋惜了,若你那法子有 用,只怕过完年你娶了林姐姐,就可以接了可卿回来了,到那时候,再让可卿给 你也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不就得了?」
宝玉道:「也是,云儿,难道你都不吃醋的?」
湘云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况且可卿还在我前头,我哪里就要吃醋了?而 且我也知道,爱哥哥纵是再多女人,也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忘了疼我的,只要 哥哥心里有我,我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暖,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湘云见了便将两片樱唇送了 上去,柔吻一番,方松了口道:「爱哥哥,今儿我逃出了那闷死人的所在,在这 里了,本该高兴才是,怎么又要这般?」
宝玉也笑道:「是了,都是我的不是。好云云,再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吧。」
湘云便笑着将宝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宝玉却到:「我不要隔着这些布 料子摸。」说着便替湘云宽衣起来。
湘云羞道:「爱哥哥,你又来了,方才宝姐姐还嘱我们小心动了胎气,如今 你又这般……」
宝玉将湘云周身衣物除尽了笑道:「不妨事,我不混闹就是了。」说着便将 耳朵轻轻贴在了湘云稍稍隆起的光嫩小腹上。「好孩子,你爹爹在外头呢,快动 一动我瞧瞧?」
湘云又笑道:「刚说了,哪里这几个月就听见了?」却觉得腹中一鼓,果然 动了一下。
宝玉喜道:「你看,咱孩子果然是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你再动动?」说罢 又听了起来,哪知等了许久竟都不见动静。
湘云笑道:「怎么,刚才还说聪明懂事,如今又不应你了?」
宝玉也笑道:「只怕是他动累了,如今睡着了也是有的。」说罢又在湘云腹 上轻轻吻了一下。
湘云拍了拍宝玉的头道:「横竖都是你说的有理总行了吧?」
宝玉也抬起头来在湘云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好妹妹,我身边女人虽多,哪 成想第一个孩子是我最小最疼的妹妹给我生的。」
湘云道:「还没生下来呢,如今说这些不是早了些?」
宝玉揉捏着湘云肉肉的玉乳笑道:「再过几个月,只怕我就吃不到这珍馐了, 如今且让我再多吃几回吧。」说着便张大了口将嫩肉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湘云 只觉一阵酥痒从胸口传来,不由闭了眼睛舒坦的哼了一声。
宝玉将两只玉乳来回亲了几遍,才又将唇舌往下移去,又在湘云小腹上舔吻 了个够,便又往下滑去,先是在柔顺的耻毛上舔舐了几回,刚要往下,却听湘云 道:「爱哥哥,人家也要吃你的……」
宝玉便也除了衣物,赤条条的爬在湘云上面,将粗长的男根递到湘云口边, 湘云用小手握住了,便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宝玉也俯下头,做六 九状吻住了湘云的私处。湘云已三个月不知肉味,如今又被宝玉揉搓了许久,早 已蜜液涟涟了,只听宝玉舔得唏嘘有声,不一会子,便听湘云口鼻之中有呜呜声 发出。
宝玉起身道:「好妹妹,不来了,怕你一会子又要恶心。」说着跪在湘云两 条粉腿之间。
「爱哥哥……」
「嗯?」
「可要轻一些……」
「自是知道的。」宝玉应着,缓缓将阳物纳入了湘云柔嫩的玉蛤穴中。直插 入深处,待龟头抵住了花心便不再动弹,「好云云,你下面好紧好热。美死了。」
「好哥哥,也想煞我了,热热的充实。」
「好妹妹,我轻轻的动,你只管放心就是。」宝玉一面说一面轻轻抽弄了起 来,抽弄三五下,就抵住花心磨蹭一番。动作虽柔缓,却也让湘云松松软软的。
「云妹妹,可还舒坦?」
「嗯……爱哥哥,舒坦。虽不及以前那般猛烈,我也是喜欢……嗯……喜欢 爱哥哥这般温柔……好麻痒,爱哥哥,再给我磨磨……」
宝玉便依着湘云的话,又研磨了几回,过了一会子,便拿到了湘云的节奏, 一会抽送一会研磨,过了盏茶的功夫,湘云便娇喘连连了。「爱哥哥,好舒坦, 好美。嗯嗯……要……要飞了……给我……」
宝玉见湘云要泄身,也不敢大力,只松了一口气,又弄了几下,便使精门大 开,将热热的阳精射在了湘云花心之上。果然湘云已经有些发颤的花心子被阳精 一喷,便也回应,将那阴精吐了出来。阴阳两股在深处混为一缕。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 三兄弟小酌岳阳楼 贾宝玉结识醉金刚 *********************************** (你们都懂的,PS:本来想赶在年前更新到八十回,然后推倒某个让某些 人朝思暮想的超重量级妹纸,于是就有了前几天疯狂的更新。不过现在没什么时 间写了,而且写得太匆忙的话自己都有些不满意,感觉不再是乐趣,而是负担了 。
过年,终于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幺鸡要把自己流放到一个偏远的地方 去,过上几天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日子。红楼春梦,过完年再说吧。提前祝大 家过年好,马年马到功成。都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吧。
有人提出来,为什么贾府这么有钱,王熙凤又是大管家,怎么连5000两 银子都拿不出来呢?还有人说,五千两银子就想搬倒卫家,忒少点了。这回咱就 掰扯掰扯这五千两银子。
首先,五千两放到现在值多少钱?现在大多数人基本上认定,那时候一两银 子值现在一千块rmb。那么五千两也就是五十万,好像是少了点。可是真有这 么少吗?我个人觉得绝对不止1比1000的比例。
咱们先看看原著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首先,袭人被王夫人内定为妾 之后,她的工资标准是多少?每个月二两银子。如果是一比一千的话,贾宝玉的 妾一个月才两千块的零花钱,现在刷盘子的也比这个多吧?
还有请大夫的时候婆子说怎么也得给一两银子。注意,首先,请的是太医。 然后,是上门出诊。如果只给一千块钱,你觉得符合常理吗?其他的地方还有很 多。所以我觉得一比一千肯定是比例低了。如果一比一万的话,应该差不多。或 者说按照中国经济二十年前的标准,一比一千也能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不是通 胀了吗……按照现在的标准,贾宝玉的姨太太一个月两万零花钱,看次病花一万 ,应该差不多罢。当然,可能也夸张了一点,那么一比五千应该差不多的。
然后,王熙凤拿得出拿不出这五千两银子?按上面说的,五千两就是五百万 了,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咱们先不说贾府已经出现了败象,入少出多了,就算贾 府帐上有钱,王熙凤能不能动?当然不能。因为这笔钱和给宝玉的那两千两其实 是一样的,都是不可告人的,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谁会呆着没事自己身边放五 百万现金呢?而且王熙凤的私房钱都给宝玉买房子去了,所以,我是觉得她现在 拿不出这五千两了。
至于这五千两能不能搞垮卫家,我好想没说过要搞垮吧? ) *********************************** 这一日,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找宝玉,宝玉忙去见了:「冯大哥,是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冯紫英笑道:「我若再不来,只怕你早该将我忘了。」
宝玉笑道:「大哥这是哪里话?」
「我前些日子听湘莲说起,你是要在外头寻个宅子?」
宝玉听了这话,忙示意冯紫英轻声,见没人听了去才笑着拉起冯紫英的手道 :「好大哥,快莫要声张,叫下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冯紫英也笑道:「好,若要堵住我这张嘴也便宜,只要你做个东道。」
宝玉笑道:「大哥哪里话,咱们几个也许久没有聚一聚了,走,这就去小酌 两杯。喊茗烟,给我备马,我去和冯大哥出去喝几杯。再去把柳大哥喊来才是热 闹。」
冯紫英笑道:「这会子再去寻他,也亏你好意思,我早就找到他了,此刻怕 是已在岳阳楼等我们了。」说了笑着拉了宝玉去了。
正往外走这,却见贾雨村来了,宝玉虽是厌恶,却是回避不及只得躬身道: 「贾大人,可好。」
贾雨村满笑道:「二公子好,这么忙忙的去哪里?」
宝玉便引了冯紫英道:「这位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我的结义大哥, 如今正要陪他出去喝一杯。」
冯紫英也笑着施了礼:「晚生见过贾大人。」
贾雨村回礼道:「早就听说冯将军之子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如今见了果然 神武!」
宝玉笑道:「贾大人这回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同我们一起去小酌几杯? 」
贾雨村笑道:「还找你老爷有点事讨教,二位小哥请便,时飞告罪不能奉陪 了。」
宝玉道:「如此,我二人便去了。」说着同冯紫英出了门。
刚出了门,冯紫英便皱眉道:「看情形,这贾雨村可是你们府上的常客了。 却不知怎么和他走的这般亲近?」
宝玉笑道:「他到是长来的,说来话长,他本是落了马的,可巧行至苏州城 ,偏做了林妹妹家里的西宾,那年圣上又起复旧官,我姨爹便一封信笺推荐了来 ,家父便替他谋了个官位,这贾雨村又甚会讨老爷欢喜,从此便走动了起来。」
冯紫英道:「兄弟,说句不见外的话,此人心胸狭窄,是个奸雄,还是莫要 太亲近为是。」宝玉点头应了,不一会,二人来至岳阳楼,果然柳湘莲早已定好 一桌酒宴,只等着他二人来了。
柳湘莲见他二人来了笑道:「好你们两个,让我空等了这么半天,可该罚? 」
冯紫英笑道:「该罚该罚。」说着和宝玉将桌上酒盏端起来饮了一杯。柳湘 莲也饮了一杯,三人笑着坐了。冯紫英又道:「宝玉,你这心里只有你柳大哥, 却没有我这姓冯的?」
宝玉忙道:「大哥这是怎么说?」
冯紫英道:「你若想金屋藏娇,只求湘莲帮你寻宅子,却忘了我不成?」
宝玉脸上一红:「冯大哥哪里话,我只想在北边寻一处清幽的所在,又想柳 大哥可巧就在那边住,便问他了。」
柳湘莲笑道:「你却不知,我虽是在那边住,还是不如冯大哥熟络的,你找 了我,我却还要去找冯大哥。如今冯大哥已经给你相中了一处所在,一会子咱一 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宝玉大喜,忙给冯柳二人斟了酒,自己先端过来道:「可多蒙二位哥哥费心 ,这么快就有了,小弟先谢过了。」
三人将酒喝了,冯紫英笑道:「却不知贤弟是要藏什么人,要这般费心?」
宝玉和这二人最为交心,便将其中缘由大概讲了。二人都赞湘云性子,一时 又吃了几杯。却说三人座了一张方桌,正中是冯紫英,左手宝玉,右手柳湘莲。 正对着冯紫英的座位却空着。冯紫英不由感慨道:「好久没有这般开怀,今日虽 好,却是少了薛蟠那呆子,总是不美。」
宝玉道:「大哥莫急,薛大哥那边死罪已经撸开了,只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该 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又是四个兄弟,岂不快活?」
三人正说着,却听那边有人闹了起来:「今天爷爷却偏要坐在这里,你能怎 样?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片谁不认识你醉金刚倪大爷?」只见一粗壮汉子敞着怀 ,带了几分酒意大大次次的盘腿坐在一张桌上。
店家赔笑道:「大爷,小的哪里就不认识倪二爷您了?可这桌子是孙府二世 祖早就定好了的,不是小的……」
「放屁,他是二世祖,我是醉金刚,若他来了,只管让他和我理论。快快筛 酒来。」
三兄弟见了相视一笑,宝玉便起身过去道:「这位大哥,我们那边倒是有个 空位,若不嫌弃,且请移步过去小酌几杯可好?」
倪二斜着眼看了宝玉一眼:「你是哪里来的?怎的这般面生?」
宝玉笑道:「在下贾宝玉,平日里不大出门,大哥没见过也是有的。」
倪二一听贾宝玉三个字,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可是那荣国府里的宝二爷 ?」
宝玉道:「不才,正是小弟。」
倪二忙道:「失敬失敬,早闻大名,不想今日在这里碰见!」
宝玉笑道:「还请大哥那边坐坐。」便引了倪二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冯 紫英冯大哥,这位是……」
哪知不等宝玉介绍柳湘莲,倪二却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是冷二 郎柳湘莲了!」众人不解,忙问是怎么知道。那倪二笑道:「说来竟是缘分,早 仰慕三位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撞上,果是我的造化,咱们先干了这一杯。说着四 人喝了一杯。
倪二擦了擦嘴道:「我还知道你们中少了一位,呆霸王薛蟠可是?」见众人 惊奇,这才笑道:「三位公子,小弟不才,诨名倪二,最喜喝酒,人送绰号醉金 刚的就是了。没什么本事,又不喜读书,无奈生计所迫,只得在狱神庙里某了个 牢头讨生活,哪成想,竟然赶巧就认识了在监里的薛蟠兄弟,我二人甚是投机, 我便经常带些酒菜与他在里面喝上一杯,常听他说起你们四个一起的快活,倪二 早羡慕不已,不想今日在这里撞见你们三位,你们说可不是缘分?」
三人听了都称奇遇,又听倪二在牢中对薛蟠如此,更是心下感激,便纷纷请 酒,不一会子便都熟络起来。四人喝了大半天,宝玉因挂念薛蟠便问道:「倪二 哥,我薛大哥在监里不允我们探视,可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容我等见他一面? 」
倪二早已喝得醉眼惺松,听了宝玉这话便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宝二爷 若想去探视,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只管去外廊寻我,到了只管打听我倪二 ,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去看望薛兄弟!」宝玉只当他是醉了 胡说,只一笑而过。四人又喝了半晌,方闹着散了,醉金刚倪二歪歪的回了自己 屋子不在话下。
冯紫英柳湘莲贾宝玉三人目送倪二远去了,冯紫英便拍拍宝玉肩膀道:「走 ,这就带你去看看那园子去。」说着,三人上了马,冯紫英带头朝城北去了。出 了城门又行了十余里,便见一处镇市,冯紫英带着二人左转右转,避开了那喧闹 集市,来至一处不起眼的庄户门前。三人下了马,宝玉打量一番便道:「此处虽 是个清幽之处,却略显狭促了些。」
冯紫英笑道:「贤弟,且跟我来。」说着便推开虚掩着的门,引二人进入。 过了玄关,转过屏风,却是豁然开朗,好大一个院落,宝玉道:「原来这门户不 起眼,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
冯紫英笑道:「这才到哪里,你再随我来。」便引着二人进了正堂,又从后 面绕出,里面更是井井有序的两排正房,雕梁画柱,亭台轩榭,虽是不及荣国府 万一,却也别致细雅。
宝玉叹道:「如今方知这别有洞天是什么形容了。」
冯紫英得意,笑道:「好兄弟,这屋子让你才藏娇可使得?」
宝玉忙点头道:「使得使得。只是这两千两银子也花的太值得了。」
一旁柳湘莲却笑道:「我的二公子,你只知道在你家园子里和那些女孩子们 厮混,却哪里知道这些外头行情,这园子莫说你那两千两银子,只怕两万两都是 难寻觅的。」
宝玉吃惊,忙道:「冯大哥,柳大哥此话当真?」见冯紫英笑着点头便又道 :「大哥,不怕你笑话,愚弟年幼,又不韵事物,这市井行情可是真不知道的。 我只顾看这处宅子好,竟不知如此价值的。小弟虽也生在富贵人家,却万万拿不 出这两万两银子来置办这出屋舍的……」
冯紫英听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没处弄银子的。可巧儿,那日柳贤弟说 起你要寻宅子,我正好有一个故人因犯了事要去外面躲避,京城里这处房产便托 付给了我,只叫我代为看管,若有那合适的人家出价便出手也是使得。如今你既 然是要金窝藏娇,那寻常所在自然是不能藏你的金娇的,怕也只有这里才使得了 。如今你且住,我只告诉我那落难兄弟,宅子已经有人相中,看他出价几何,不 论几个钱,当哥哥的给你垫补上也就是了。如今这里东家刚搬出去,一切使用物 品都还在,只需寻几个人打扫打扫便可入住,岂不便宜?唉,你可莫要如此多礼 ,不然我可再不敢管你这闲事了。」冯紫英一见宝玉要拜,忙扶住了。
宝玉道:「大哥情谊无以为报,宝玉……」
冯紫英忙笑道:「你少在这里咬文嚼字欺辱我们两个没念过几年书,你若有 那心,只管平日里多陪我喝上几杯就是了,少整这些婆婆妈妈的情景与我。」说 着,又将宝玉给了茗烟的那两千两银票塞与宝玉。「这个你暂且用着,这园子是 有了,日后的度用还多,你可要省俭才是。」
宝玉情知拗不过,便接了揣在怀里。三人又游兴一番,宝玉越看越欢喜,不 在话下。
却说三人游兴尽了,便道了分别各自回去,宝玉回了荣府,便先去寻凤姐, 将那处宅子情形与凤姐说了,凤姐道:「想不到你这平日里都不出二门的公子哥 竟认得这等义气朋友,我倒是平日里小觑你了。」
宝玉欲将那两千两银子都给还凤姐,凤姐却笑道:「你且留着吧,虽然如今 宅子是有了,你要把云妹子搬过去,还是要买使唤丫头并一起日常度用,你又到 哪里去寻摸银子?这两千两虽不多,也够你花上一些时日了。」停了停又叹息道 :「宝玉,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你在外头也有了家,日后自然之道度日 之艰难了。这两千两,只当让你感受感受罢。」
宝玉听了,只得将银票又收了,一面又去外头嘱茗烟去采买日常用之物,不 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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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薛姨妈大义认干亲 贾探春变革大观园 *********************************** (PS:好吧好吧,我知道薛姨妈是林黛玉的干娘了,可现在她就是湘云干 妈,爱咋咋地……
脂砚斋。嗯,我力挺周汝昌老先生的考证,脂砚斋其实就是湘云的别号。悼 红轩?「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 却说第二日,贾宝玉一早便来至梨香院,只想将那外头房舍已定的事说给湘 云知晓,哪知进了门,正看见薛姨妈在院子里散心,宝玉忙笑着上前请安。薛姨 妈便笑着命宝玉在院子石凳上坐了,又命香菱倒了茶去,方笑道:「我的儿,这 几日怎么来的这般频繁?」
宝玉脸上一红道:「知道姨妈身子不爽快,故而多来看看。」突又想起昨日 倪二所说之话,想若是能见上薛蟠一面,只怕薛姨妈更是放心一些,又恐那倪二 是吃醉了浑说,正自由于,却听薛姨妈笑道:「你这孩子,如今长大了懂得事了 ,竟连你姨妈也要哄骗?你只当你将云丫头偷偷接来我不知道的?」
宝玉一听大惊,忙道:「姨妈,宝玉……千错万错都是宝玉一个人的错,只 求姨妈不要让老太太和太太老爷知道。」说着倒头就要拜。
薛姨妈忙笑着扶起来道:「我的儿,我本以为你长大了,哪里想还是这般胆 小,你姨妈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唉,我只是看湘云那丫头也太可怜。你们啊,只 顾胡闹,却不知道怎么收场的。」
宝玉点头称是,薛姨妈又道:「这中间自有宝丫头在里头吧?」见宝玉不敢 承认,便让香菱唤了宝钗来询问。不一会子宝钗来了,薛姨妈便假意怒道:「好 你个小丫头,如今长大了,也越发有了主意了,这等事都不让我知道?」
宝钗见薛姨妈虽然口上这么说,眼角却带着笑意,便撒娇扑在薛姨妈怀里道 :「娘……我哪里敢瞒你呢,只是这事情匆忙,我才擅自做了主张将湘云妹妹接 了过来,你身上又不大好,我怕急急地告诉了你你又要着急上火的。我正寻思找 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你的,可不成想娘竟自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朝宝玉递眼色 。
宝玉也忙笑道:「姨妈疼我是自然的,如今这等子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早就 慌乱了,还请姨妈帮着拿主意才是。」
薛姨妈笑道:「你们两个也不用一唱一和的在这里给我演戏,打量我不知道 ?唉,湘云那傻丫头也是命苦,却又如此痴情,也着实让人怜爱,宝丫头,你这 么做的甚好。只是也忒苦了云丫头,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你们就这么藏着, 连屋子都不让她出,她又是活分性子,起不要闷出病来?再者,瞒得了一时却瞒 不过一世的,纸包不住火,这梨香院虽和荣国府一墙之隔,却也人来人往的,只 怕早晚要被那边的人看了去,总不是长久法子。」
宝钗忙道:「娘,我们这也是权宜之策,宝兄弟正在外头寻宅子,一旦寻着 了,便将湘云接出去。」
宝玉也道:「如今不怕姨妈恼,这次来正是要告诉宝姐姐和湘云,外头房子 已经相中了,不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呢。」
薛姨妈点头道:「想不到宝玉这几年越发出落的像个爷们了,做事倒也干净 利落。走吧,我们去瞧瞧云丫头。」说着,便带着二宝转至后院。来到湘云所在 厢房,湘云见了唬了一跳,忙红着脸给薛姨妈请安。薛姨妈忙扶住了笑道:「我 的儿,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再不必拘泥这些凡俗礼节的。」
湘云听了小脸一红道:「姨妈,你……你都知道了啊?」
薛姨妈笑着摸了摸湘云的头道:「我苦命的丫头,长得这般标志,又这么好 的性情,偏偏又这般多磨,如今你们也不用外道,只当我是你们的姐妹,咱们娘 儿一块说说让我也给你出出主意才是。」
宝玉湘云听了心中都是一暖,湘云更甚,扑进薛姨妈怀里道:「姨妈,我打 小没了爹娘,只有老太太疼我,那也毕竟是差着些的,如今姨娘这样说,竟让湘 云觉得又有了亲娘一般……」
薛姨妈笑着揽住了湘云道:「好丫头,你若不嫌弃,日后只当我是你亲娘就 是了。我平白捡了这么水灵一个大闺女,只怕做梦都要笑醒的。」湘云忙跪下磕 头叫娘,二人抱在一处,竟也如同亲母女一般。
「我的儿,你有身子,切莫过于动情,还是节制些才好。」薛姨妈一面说一 面将湘云的眼泪擦净又道:「云丫头,不是娘不留你在这里住,方才我和宝玉还 有你宝姐姐都说了,这里住虽是有我们照看,毕竟离荣国府太近,保不齐日后被 谁撞了去,你成日里躲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如今既是宝玉在外头寻到合适的宅 子了,依我看还是早早搬过去是正经。」
湘云喜道:「宝哥哥,你这么快就寻到了?」
宝玉道:「嗯,只是机缘巧合,正好有合适的。只是还要几日去收拾妥当了 才好迎你过去。」说着,便将那宅子情形形容了一番给母女三人。三人听了都点 头称赞。宝钗问道:「却不知那宅子可有名字?」
宝玉道:「曾经有过,不过那家人家没落了,那匾额也便摘了去。现在到是 没名的。」
宝钗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叫藏云阁。可贴切?」
湘云羞道:「宝姐姐,你又拿我来调笑,可使不得。」
宝玉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贴切,你若有好的,你便说来听听,不然 就叫它藏云阁了。」
湘云沉吟一会,方道:「依我看,只叫悼红轩可使得?若不然脂砚斋也好? 」二宝听了都沉吟不语。湘云便道:「你们若不依,你们再说两个来。」
哪知宝钗却到:「好一个悼红轩!」
宝玉也道:「好一个脂砚斋!依我看不如外头院门就挂悼红轩,那二门里头 才是你的脂砚斋,可好?」二女都拍手称好。
薛姨妈笑道:「我不懂你们这些诗文,也快晌午了,我去告诉婆子们做点滋 补的东西给云丫头吃罢。」
宝玉见薛姨妈要走,这才想起薛蟠一事,忙拉住了薛姨妈道:「姨妈慢走, 我还有事。」
薛姨妈便又坐下,抚着宝玉的头道:「我的儿,还有什么事?」
宝玉道:「姨妈,昨日我在外头有幸结识一个人,自称是狱神庙里的牢头, 在监中和薛大哥交情莫逆,我正寻思是否可以求他一求,能见薛大哥一面。」
不待宝玉说完,薛姨妈的手竟是都打颤了:「我的儿,这可不是玩笑话?」
宝玉忙道:「我怎么敢哄姨妈的?」
薛姨妈听了拉住了宝玉的手哭道:「我的儿,那你快去寻那人,任凭多少银 子咱们都认的,只求让我见一见蟠儿就知足了。」
宝钗忙劝道:「娘,不可。」
宝玉也异口同声道:「姨妈,不可。」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宝玉道:「还 是宝姐姐说吧。」
宝钗脸上一红道:「宝兄弟说吧。」
薛姨妈却急了:「你们姐弟两个都是最懂事的,如今听我能见蟠儿着急,却 又这般推辞起来。宝玉还是你说。」
宝玉道:「姨妈,薛大哥虽是撸开了死罪,毕竟还是不令家属探视的,如今 虽然得了这个机会,也只能悄悄进去瞧上一面才是,我也知道姨妈心中挂念,可 姨妈是何等尊贵的身子,一则不方便去那种去处,二则也太过惹眼,被太多人看 了去倒不好。」
宝钗也接道:「正是,况且妈妈身子还不大好,如今见了免不得伤心落泪, 倒不如让宝兄弟进去瞧瞧大哥,母亲有什么话只管让宝玉带过去可不好?」
薛姨妈道:「还是你们清晰,我这一听蟠儿就急了,如今便依你们,宝玉, 你且只管去问问你那新结识的朋友,可否让你走一遭?」宝玉知道薛姨妈着急, 也不敢多耽搁,便起身出去了。
宝钗也安抚了薛姨妈一阵子,薛姨妈也平息下来,对宝钗道:「宝丫头,你 快去那边帮着你姨妈理事吧,这里有云丫头陪着我就好了。」宝钗这才又叮嘱两 句,起身去了。
却说探春李纨二人这一早又在议事厅里坐了,见宝钗未到,料想是家中有事 牵绊住了,便命那些回事的婆子一一上来。处理了几件,有来旺家的道:「请大 奶奶,三小姐安,前几日府中八月十五筹备物品所花费银两还没有支出去,还请 奶奶小姐示下,去哪里支出。」
探春道:「昨儿不是才回了,给了你对牌让你去领了?」
来旺家的赔笑道:「对牌是拿了,只是那账房里却说一时支不出这许多银两 。咱们府上虽是有信誉的,欠外头几日也无不可,可以前都是按时给他们外头发 放的,只怕如今不按时支付了倒要让外头人笑话。」
探春皱眉道:「怎么连这三五百都支不出?」
下面便有人回道:「这二年府上是艰难些……」
不带她说完,探春便打断道:「不必说了,你只去账房把这些年的账目拿来 给我看,自然明白。」来旺家的便领命去了。不一会,便拿了账本进来。探春接 了便同李纨细细看起来,越看面上的表情越凝重了起来。
可巧凤姐又差平儿过来看看,平儿进来,见探春低头看帐,便悄声在一旁站 了。探春看了半晌,一抬头才见平儿,忙笑着让座,一面指着账本问来旺家的道 :「这一笔五百两银子是什么度用?」
来旺家的回到:「这是今年秋天里修整草木的工匠钱。」
探春道:「你回头告诉账房里,先将这一项革了,顶了那边的。」
来旺家的道:「这比款项是太太知道的,若不批出去,只怕耽误了园子的修 整。」
探春道:「你且不用多说,我自有道理的。」来旺家的只得打千下去了。探 春便对平儿道:「我只道咱们府里风光,如今管事了才知道,只是个空架子罢了 ,如今竟是入不敷出,连三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
平儿道:「是啊,这二年风水不顺,外头几处庄子旱得旱涝的涝,进项大不 如前了,凭空又多出许多度用来。一则,娘娘在宫里,来回传话,这些公公们便 趁机拿要。每逢年节都要给里头准备礼物玩器,也是比不小的开支。二则这园子 虽是没有空着,但也要人力钱力的去修整打理。三则这几年这些祖上的世家几件 大事,送礼回礼也多了起来。」
探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管事,才知道凤姐姐的难处了。可真 难为她这二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我更越发尊重她了。」
平儿笑道:「我家奶奶听了三姑娘这几日的行事,还夸说你比她更仔细呢。 如今你又说起她来。可见也是惺惺相惜了。」
正说着,却见宝钗进来了。众人忙起身。宝钗笑道:「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
探春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回。宝钗因听涉及贾府账目,也不说什么。
探春道:「年里往赖大家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园子比咱们这个如何? 」
平儿笑道:「还没有咱们这一半大,树木花草也少多了。」
探春道:「我因和他家女儿说闲话儿,谁知那么个园子,除他们带的花,吃 的笋菜鱼虾之外,一年还有人包了去,年终足有二百两银子剩。从那日我才知道 ,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
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绔之谈。虽是千金小姐,原不知这事,但你们都念 过书识字的,竟没看见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不成?」
探春笑道:「虽看过,那不过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那里都真有的?」
宝钗道:「朱子都有虚比浮词?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办了两天时事,就利 欲熏心,把朱子都看虚浮了。你再出去见了那些利弊大事,越发把孔子也看虚了 !」
探春笑道:「你这样一个通人,竟没看见子书?当日《姬子》有云:『登利 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
宝钗笑道:「底下一句呢?」
探春笑道:「如今只断章取意,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骂我自己不成?」
宝钗道:「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 既可用,便值钱。难为你是个聪敏人 ,这些正事大节目事竟没经历,也可惜迟了。」
李纨笑道:「叫了人家来,不说正事,且你们对讲学问。」
宝钗道:「学问中便是正事。此刻于小事上用学问一提,那小事越发作高一 层了。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
三人只是取笑之谈,说了笑了一回,便仍谈正事。探春因又接说道:「咱们 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银子的利息。若此时也出 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 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 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园子里所有的老妈妈 中,拣出几个本分老诚能知园圃的事,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 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 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 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 的工费。 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 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回头,说完,便笑道 :「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 」
李纨笑道:「好主意。这果一行,太太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 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
平儿道:「这件事须得姑娘出来。我们奶奶虽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此刻 姑娘们在园里住着,不能多弄些玩意儿去陪衬,反叫人去监管修理,图省钱,这 话断不好出口。」
宝钗忙走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 作的。从早起来到这会子,你说这些话,一套一个样子,也不奉承三姑娘,也没 见你说奶奶才短想不到,也并没有三姑娘说一句,你就说一句是,横竖三姑娘一 套话出,你就有一套话进去,总是三姑娘想的到的,你奶奶也想到了,只是必有 个不可办的原故。这会子又是因姑娘住的园子,不好因省钱令人去监管。 你们 想想这话,若果真交与人弄钱去的,那人自然是一枝花也不许掐,一个果子也不 许动了,姑娘们分中自然不敢,天天与小姑娘们就吵不清。他这远愁近虑,不亢 不卑。他奶奶便不是和咱们好,听他这一番话,也必要自愧的变好了,不和也变 和了。」
探春笑道:「可不是,这几日里,什么话都是她奶奶想到的,只等着我说出 来呢。如今这园子要改一改,还请你都将方才的话跟你奶奶回明白呢。」
平儿忙道:「姑娘竟说谁好,竟一派人就完了。」
探春道:「虽如此说,也须得回你奶奶一声。我们这里搜剔小遗,已经不当 ,皆因你奶奶是个明白人,我才这样行,若是糊涂多蛊多妒的,我也不肯,倒象 抓他乖一般。岂可不商议了行。」
平儿笑道:「既这样,我去告诉一声。」说着去了,半日方回来,笑说:「 我说是白走一趟,这样好事,奶奶岂有不依的。」
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 几个。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 :「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 可交些钱粮。」
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 钱粮,我还可以交钱粮。」
探春问宝钗如何。宝钗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
探春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平儿忙去取笔砚来。 他三人说道:「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都是管打扫 竹子,如今竟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他。这一个老田妈本是种庄稼的,稻香村一带 凡有菜蔬稻稗之类,虽是顽意儿,不必认真大治大耕,也须得他去,再一按时加 些培植,岂不更好?」
探春又笑道:「可惜,蘅芜苑和怡红院这两处大地方竟没有出利息之物。」
李纨忙笑道:「蘅芜苑更利害。 如今香料铺并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 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怡红院别说别的,单只说春夏天 一季玫瑰花,共下多少花?还有一带篱笆上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单这没 要紧的草花干了,卖到茶叶铺药铺去,也值几个钱。」
探春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弄香草的没有在行的人。」
平儿忙笑道:「跟宝姑娘的莺儿他妈就是会弄这个的,上回他还采了些晒干 了辫成花篮葫芦给我顽的,姑娘倒忘了不成?」
宝钗笑道:「我才赞你,你到来捉弄我了。」
三人都诧异,都问这是为何。宝钗道:「断断使不得!你们这里多少得用的 人,一个一个闲着没事办,这会子我又弄个人来,叫那起人连我也看小了。我倒 替你们想出一个人来:怡红院有个老叶妈,他就是茗烟的娘。那是个诚实老人家 ,他又和我们莺儿的娘极好,不如把这事交与叶妈。他有不知的, 不必咱们说 ,他就找莺儿的娘去商议了。那怕叶妈全不管,竟交与那一个,那是他们私情儿 , 有人说闲话,也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如此一行,你们办的又至公,于事又 甚妥。」
李纨平儿都道:「是极。」
探春笑道:「虽如此,只怕他们见利忘义。」
平儿笑道:「不相干,前儿莺儿还认了叶妈做干娘,请吃饭吃酒,两家和厚 的好的很呢。」探春听了,方罢了。又共同斟酌出几人来,俱是他四人素昔冷眼 取中的,用笔圈出。
探春与李纨明示诸人:某人管某处,按四季除家中定例用多少外,余者任凭 你们采取了去取利,年终算帐。探春笑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若年终算帐归钱 时,自然归到帐房,仍是上头又添一层管主,还在他们手心里,又剥一层皮。这 如今我们兴出这事来派了你们, 已是跨过他们的头去了,心里有气,只说不出 来,你们年终去归帐,他们还不捉弄你们等什么? 再者,这一年间管什么的, 主子有一全分,他们就得半分。这是家里的旧例,人所共知的,别的偷着的在外 。如今这园子里是我的新创,竟别入他们手,每年归帐,竟归到里头来才好。」
宝钗笑道:「依我说,里头也不用归帐,这个多了那个少了,倒多了事。不 如问他们谁领这一分的,他就揽一宗事去。不过是园里的人的动用。 我替你们 算出来了,有限的几宗事:不过是头油,胭粉,香,纸,每一位姑娘几个丫头, 都是有定例的,再者,各处笤帚,撮簸,掸子并大小禽鸟,鹿,兔吃的粮食。不 过这几样,都是他们包了去,不用帐房去领钱。你算算,就省下多少来?」
平儿笑道:「这几宗虽小,一年通共算了,也省的下四百两银子。」
宝钗笑道:「却又来,一年四百,二年八百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 ,薄地也可添几亩。虽然还有敷余的,但他们既辛苦闹一年, 也要叫他们剩些 ,粘补粘补自家。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亦不可太啬。纵再省上二三百银子,失 了大体统也不象。所以如此一行,外头帐房里一年少出四五百银子,也不觉得很 艰啬了,他们里头却也得些小补。这些没营生的妈妈们也宽裕了,园子里花木, 也可以每年滋长蕃盛,你们也得了可使之物。这庶几不失大体。若一味要省时, 那里不搜寻出几个钱来。凡有些余利的,一概入了官中,那时里外怨声载道,岂 不失了你们这样人家的大体?如今这园里几十个老妈妈们,若只给了这个,那剩 的也必抱怨不公。我才说的,他们只供给这个几样,也未免太宽裕了。一年竟除 了这个之外,他每人不论有余无余,只叫他拿出若干贯钱来,大家凑齐,单散与 园中这些妈妈们。他们虽不料理这些,却日夜也是在园中照看当差之人,关门闭 户,起早睡晚,大雨大雪,姑娘们出入,抬轿子,撑船,拉冰床。一应粗糙活计 ,都是他们的差使一年在园里辛苦到头,这园内既有出息,也是分内该沾带些的 。还有一句至小的话,越发说破了:你们只管了自己宽裕,不分与他们些,他们 虽不敢明怨,心里却都不服,只用假公济私的多摘你们几个果子, 多掐几枝花 儿,你们有冤还没处诉。他们也沾带了些利息,你们有照顾不到,他们就替你照 顾了。」
众婆子听了这个议论,又去了帐房受辖治,又不与凤姐儿去算帐,一年不过 多拿出若干贯钱来,各各欢喜异常,都齐说:「愿意。强如出去被他揉搓着,还 得拿出钱来呢。」
那不得管地的听了每年终又无故得分钱,也都喜欢起来,口内说:「他们辛 苦收拾,是该剩些钱粘补的。我们怎么好『稳坐吃三注』的?」
宝钗笑道:「妈妈们也别推辞了,这原是分内应当的。你们只要日夜辛苦些 ,别躲懒纵放人吃酒赌钱就是了。不然,我也不该管这事,你们一般听见,姨娘 亲口嘱托我三五回,说大奶奶如今又不得闲儿,别的姑娘又小, 托我照看照看 。我若不依,分明是叫姨娘操心。你们奶奶又多病多痛,家务也忙。 我原是个 闲人,便是个街坊邻居,也要帮着些,何况是亲姨娘托我。我免不得去小就大, 讲不起众人嫌我。倘或我只顾了小分沽名钓誉,那时酒醉赌博生出事来,我怎么 见姨娘?你们那时后悔也迟了,就连你们素日的老脸也都丢了。这些姑娘小姐们 ,这么一所大花园,都是你们照看,皆因看得你们是三四代的老妈妈,最是循规 遵矩的,原该大家齐心,顾些体统。你们反纵放别人任意吃酒赌博,姨娘听见了 ,教训一场犹可,倘若被那几个管家娘子听见了,他们也不用回姨娘,竟教导你 们一番。你们这年老的反受了年小的教训,虽是他们是管家。管的着你们,何如 自己存些体统,他们如何得来作践。所以我如今替你们想出这个额外的进益来, 也为大家齐心把这园里周全的谨谨慎慎,使那些有权执事的看见这般严肃谨慎, 且不用他们操心,他们心里岂不敬伏。也不枉替你们筹画进益, 既能夺他们之 权,生你们之利,岂不能行无为之治,分他们之忧。你们去细想想这话。」
家人都欢声鼎沸说:「姑娘说的很是。从此姑娘奶奶只管放心,姑娘奶奶这 样疼顾我们,我们再要不体上情,天地也不容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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