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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一个多小时过去以后,孟茹终于来了,虽然那时高明已经有点不耐烦,但看到孟茹后,一切抱怨和疑虑又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高明关 切地问道:“怎么才来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噢!没什么,家里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孟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高明看着 孟茹将那衣衫像剥竹笋一样一件件除去,感觉人世间最美丽的图景也莫过于如此,当孟茹脱到只剩下胸罩和裤衩露出那粉白的身子时,高明再 也按捺不住,一把从后面搂住了孟茹。孟茹看到高明猴急的样子,挣扎着说:“急什么啊?你等等,我去洗洗,刚走了一身汗。”高明却说: “不用洗的,最喜欢你的香汗味!”孟茹回答:“净瞎说,哪有汗是香的啊?”高明说:“反正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欢。”一边说一边将 嘴巴对准了孟茹的阴部,舌尖温柔的舔尝着孟茹的阴蒂及阴道口。孟茹咯咯笑着,嘴里喊道:“不要啊,会痒痒!”高明没有停下来,他舔得专心致志。在高明的进攻下,孟茹的笑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享受的呻吟声。
  高明显然很懂得挑逗女人的手段,他恰到好处地撩拨着孟茹的每一根敏感神经,“啊………嗯……唔……”在高明的刺激下,孟茹浑身剧烈的颤抖,竟然来了一次高潮。“来…上来”孟茹放弃了自己的矜持,手主动的伸到了高明的腿间,握着那坚挺的阴茎。“啊………”高明把孟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下身慢慢的插了进去,他的阴茎很大很粗,让孟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整个下身都挺了起来,头也用力的向后挺着。“啊……哦………啊啊!”高明一边抚摸着孟茹柔软丰满的乳房,下身快速的抽送着,娇嫩的肉体带来的激情,是孟茹的其他男人所不能给予的,高速的抽插把孟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高明也会充分地掌握做爱的火候,慢的时候有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快的时候,又如暴风骤雨,仿佛可以摧毁一切。孟茹被 高明掀弄得一会儿飞上了浪尖儿,一会儿又跌入了谷底,几个回合之后就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我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孟茹不停的晃动着满头的长发,下身不断的紧缩着,两条腿都紧紧的盘着高明的腰,高明也忍受不住,紧紧的顶在孟茹的身体里面,射出了火热的精液。“啊——”孟茹拖着长声的一声呻吟,阴道不停的蠕动着。“茹,你这下边真紧,跟你做爱真舒服。”高明趴在孟茹的身上,抚摸着孟茹的乳房说。“你弄死我了,我真受不了了。”孟茹羞红着脸说。“要不是你下边这么紧,我还得半小时。”高明亲了一下孟茹的乳头。
  高潮过后是长久的沉默。高明点着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孟茹则枕在高明的胸脯上,用手指在高明的胸前划着圈儿。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 就好像大浪过后两条搁浅的鱼儿一样,紧紧地搂在一起。孟茹问高明:“你真的爱我么?”高明说:“是的,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起,我 就喜欢上你了。”孟茹说:“谁要你的喜欢,我要的是爱!你回答我,你是真的爱我么?”高明回过头来,看了看孟茹,认真地说道:“是的 ,我是真的爱你,而且爱得很深很深。”孟茹拍打了高明的胸脯一下,娇嗔道:“瞎说,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就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肉体才这样 说,等玩腻了的时候,再一脚踹开!”高明扳过孟茹的脸,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如果 我高明真的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肉体而欺骗你的感情,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高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孟茹就将手捂住了高明的嘴巴。然后, 高明就看到孟茹有两颗大滴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落下。高明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真情流露会引来孟茹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内心深处究 竟对孟茹爱有多深,但他能断定自己对孟茹肯定不止是性。之所以他敢于对孟茹发誓说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就是因为类似的誓言他对淑芳 经常说,完全是轻车熟路而已。
  由于孟茹来的原本就晚,再加上两个人在床上缠绵的时间久了一点,当他们离开酒店时,已经夜幕降临了。为了安全起见,高明还是让孟 茹先走,他过一会儿才出去。尽管这样,意外还是发生了。当高明在总台前结账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高明一回头,竟然 看到天河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的同事赵波在他身后笑呵呵地站着。高明顿时觉得脑袋轰的一下,腿都软了。高明结结巴巴地问:“赵波?你,你 ……来这里干什么?”赵波说:“噢,我来接个亲戚。你呢,做什么来了?”高明说:“我……我也来送个人。”高明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 发颤了,恰好这时服务小姐已经把结好的账单递了过来,高明赶紧接过账单揣在了兜里,又象征性地和赵波寒暄了两句,匆忙走了。
  临走之前,高明感觉到赵波不怀好意地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好像包含了千万种内容在里面。高明想,幸亏让孟茹先走了,否则 万一被赵波撞到一定坏了大事。正想着,孟茹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进来,孟茹的第一句话就是:“高明你出来没有呢?有没有碰到赵波啊,我刚 才出酒店门口的时候碰到他了……”高明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心想:“完了,这下麻烦大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来该来的 一切迟早还是要来的。
  天河市委宣传部在编的干部总共有25人,但实际上每天坚持上班的也就十几个人,其他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只是档案关系挂靠在那里,人已 经调到其它单位去任职了。这一非正常现象在市委的其他部门也同样存在,用高明的话说就是:“这年头,有能耐的都调走了,只剩下他们这 些没钱没关系的在这里干熬。”凡是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在市委工作时间不宜过长,因为这里简直就是个清水衙门,除了政治级别较高之外, 没有任何油水可捞。来这里工作的人,大都是为了镀金来了,指望着能有一个好的政治前途,但如果有谁一辈子都陷在这里当个不痛不痒的角 色,那也是一种不小的悲哀。
  赵波就属于那种来市委镀金的一类人,他是半年前由广播电视局调入宣传部工作的,虽然本人不是公务员,但由于关系硬,还是混了个科 室负责人的名头。要不说现在官场上新鲜事多呢,虽然国家明令禁止非公务员身份不得在党政机关任职,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让任职我 就不下正式任职令,变相叫科室负责人总没什么大毛病吧!
  赵波能混上科室负责人的位置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是人大主任赵天明的公子,赵天明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当个宝贝儿似的宠着么?可 惜赵波却不争气,这些年在外面没少给老子惹祸。早在赵天明任天河市委书记那会儿,就将赵波安排进了市公安局治安大队,专管营业场所。 前几年公安队伍管的不严,赵波暗地里收了不少黑钱,每天驾乘着他那辆丰田4500吉普车,开着警灯招摇过市,煞是牛比。俗话说:“天 捉有雨,人捉有祸!”也许是赵波捉得太凶了,终于出了事儿。那天他腰别着手枪在龙江市一豪华大酒店喝酒,结果喝高了调戏服务员,服务 员不从,他居然掏出枪来和服务员比划。那龙江不比天河,况且开大酒店的背后都有背景,保安听到吵闹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枪给下了。 第二天,等他酒醒后想要去要枪时,枪已经被酒店老板上缴到龙江市公安局。就因为这件事情,赵波被开除出公安队伍。但赵天明毕竟是天河 市响当当的人物,儿子被开除后,没多久就又被他安排进了广播电视局,照样每天开着小车牛比闪闪的四处招摇。
  俗话说“这人比人哪,能气死人”!高明虽然看不惯赵波一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姿态,但却毫无办法,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宣传 部除了部长以外,赵波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每天晚来早走无组织无纪律,害得新闻科的工作让高明帮着承担了不少。最可气的是此 人德行不够,好搬弄是非讲别人的闲话,要不因为这样,高明在华泰大酒店碰到他,也不会觉得天都塌了下来,这种瘟神躲都躲不过来,却合 该倒霉让高明碰到,其实也难怪,市委宣传部时常出入星级大酒店的也就他赵波一个人了。
  自从高明那天撞见赵波之后,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身边好像被人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这可真是一个让人烦恼万分的 事情,高明一想到那天赵波临走之前看他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更加让他烦躁不安,他甚至设想了无数次赵波将他和孟茹的事情说出去将 会产生怎样的严重后果,别说他和孟茹有这种关系,即便是没有任何关系,就凭赵波的为人都会添枝加叶地大肆渲染一番。一想到这些,高明 就害怕的不得了。可惜了他高明一直都谨慎为人,凭借这么多年努力,在机关树立了正直无私、为人正派的良好形象,难道就这样将在一夜之 间都被彻底毁掉?
  高明在房间里不停地踱着步,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他的脑子里很乱,他想事情总该有个妥善地解决办法,但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在他的 意识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赵波说出事情真相之前,让他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掉,高明甚至在那一刻诅咒赵波为什么不马上出车祸撞死,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诅咒似乎有些不道德。
  儿子乐乐看到爸爸在客厅里来回地踱步,一蹦一跳地跑过去,非要缠着高明和他玩打悠悠的游戏,高明哪里还有这个心思,不耐烦地喝斥 道:“去去去,幼儿园老师留的作业你写完了么?就知道玩!”一句话说得乐乐嘟起了小嘴,说:“早都写完了!”“写完再给我写别的去! ”乐乐看到爸爸如此恶劣的态度,委屈得大哭起来。这时淑芳从厨房走了出来,埋怨道:“你吃错药了,和孩子大呼小叫的。”说完白了高明 一眼,搂着乐乐去了卧室。高明看着娘俩儿的背影,突然觉得挺于心不忍的,一种强烈的负疚感涌上心头。
  高明突然决定要采取反客为主的方式,主动找赵波谈谈,一来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万一赵波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自己不是杞人忧天了么 ;二来,如果赵波真的已经断定了自己和孟茹的关系,那么就央求他不要说出去,实在不行哪怕给他跪下也成。高明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其姿态悲壮得就好像即将奔赴刑场一样。
  高明走进新闻科的时候,赵波正在那儿专心致志地玩着电脑游戏,见高明进来后,赵波只是将眼皮抬了一下,象征性地打了一声招呼,然 后继续盯着那屏幕一丝不苟。高明在赵波的身边坐了下来,正想着该怎么没话找话地拉拉关系,却见赵波正在玩一种麻将游戏,每赢一局就会 有美女将衣服脱下来一件。赵波赢得很顺利,不一会儿那女人就已经将胸罩脱了下来,象征性地用双手捂着两个奶子,穿着三角裤头在那里搔 首弄姿。赵波哈哈大笑,显然兴致很高,冲着高明说道:“你信不信我能将她扒个精光?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一顿饭的!”高明说:“好啊 ,你要是真能将她脱光,我就请你吃一顿饭。”现在的高明,哪里还在乎一顿饭,只要能将赵波的嘴堵住,别说一顿饭,就是请他吃十顿、一 百顿高明都愿意。
  最后一局,赵波果然糊了个自摸清一色,屏幕上那女人极尽媚态地将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然后摆出一个淫荡的姿势,趴在那里挺 着丰满的屁股晃动不止。赵波哈哈大笑着说:“妈的,每次在电脑里打的时候手气都这么好,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总是输,真是奇了怪。”高 明说:“不能吧,看得出你的麻将水平还是很厉害的。”高明适时地奉承道。赵波听了显然很受用,得意地笑着,并从包里拽出一盒中华烟, 递给高明一支,自己点着一支。高明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即说道:“咱既然打赌了,就该愿赌服输,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赵波说:“不用吧 ,我和你开玩笑的。”高明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哥俩儿谁跟谁啊?”赵波想了想说:“好啊,一言为定!”
  高明临出屋时,又看了看屏幕上那正撅着屁股的美女,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孟茹光着身子的情景,在他眼里,孟茹的身材不知 道要比这个女人好上多少。
  天河市乐都大酒店是一家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大酒店,赵波点名要到这里吃饭。高明为此特意去银行提了1000元钱,以备不时之需 .在包房内高明将菜单递给赵波,故作豪爽地说:“今天想吃什么你就点什么,千万别和我客气。”赵波连菜单看都没看,张口就冲着旁边的 服务员叫出了一堆菜名,服务员熟练地记录着。点完菜后,赵波看了看偌大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明显冷清了一些,便操起了电话,一边拨号 一边说:“光咱两人多没劲儿,我给你叫几个朋友来让你认识一下。”高明心里暗自叫苦,但嘴上却说:“好啊!人多热闹些。”趁着赵波的 朋友还没来的当口儿,高明想:“得赶紧和他拉拉关系,一会儿人多了不好说话。”于是,高明给赵波斟满了酒,冲着他举起了杯子,说:“ 来,我敬大哥一杯,不是老弟奉承你,在天河市委整个大院里,我就看大哥你是个讲究人,重义气、够朋友。”赵波端起酒杯,嘴里说道:“ 说这话不是见外了么?咱俩儿谁跟谁,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么?以后别和我说这些虚头八脑的话!”高明听了,哈哈一笑,嘴里说道:“ 好好好!以后不和大哥见外,万一有什么事情用得着大哥的,还望大哥多帮忙周全啊?”赵波说:“一定!”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一 饮而尽。
  两个人正喝着,赵波叫的几个朋友陆续走了进来,赵波给高明逐一介绍,无外乎是这个公司的经理,那个私企的老板,但在高明看来,都 不是些正经鸟儿。高明热情地招呼大家入座,几个人也丝毫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放开嘴巴吃吃喝喝起来。
  席间,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吵吵闹闹地讲着一些荤段子,互相揭发着彼此的风流韵事。其中那个什么公司的经理说道,一次他和赵波去龙 江某个夜总会玩,赵波看上了一对双胞胎姐妹,非要把姐俩儿一起拿下,并要他过去和那姐俩个谈价钱,开口给5000块,结果人家姐俩没干, 还给了他一顿臭骂。赵波在旁边听着,嘿嘿直乐,说:“那也比你强,出门不带媳妇,专门带小姨子,那次和你小姨子在车里亲嘴,被我撞个 正着不是?”这经理哈哈一笑,说道:“操,小姨子也不是外人,你没听人说么?小姨子就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周围人听了都前仰后合地笑 开了。高明一边陪着傻笑,一边想:“还别说,相比这些人,自己和孟茹这点骚事儿还真不算什么!”
  好不容易陪这些人喝完了酒,高明想要去埋单,却被服务员告知账已经结完了,高明问是谁结的,服务员说是那个穿棕色西装的老板。高 明回到包房,一看只有那私企老板穿棕色西装,便将手中的1000元钱甩了过去,嘴里说道:“说好了今天我请客,怎么能让你埋单呢?”那老 板说道:“谁花钱还不是一样,下次你再找个场合吧,今天我就抢先了啊。”说完,把钱又给高明扔了过来。高明还要和他推让一番,却被赵 波扯住衣角说:“算了,还是让贾老板请吧,你就不要争了,人家吐口唾沫都是钱。”高明听赵波这么一说才悻悻地把钱揣了起来。
  喝完酒后,那经理又动员大家去楼下唱歌,说他请客。高明闻听此言,赶紧对大家说道:“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就不去了,改天我们再聚 吧?”那经理听了之后,说:“不去怎么行呢?我给你找个漂亮点的丫头,好好陪陪我们市委的高领导。”高明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真 的有事,得赶紧回去。”这时,赵波又出来打圆场说:“高明不去就不去吧,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们这么色啊,我这老弟可是正经人!”赵波边 说边笑呵呵地拍了拍高明的肩膀。高明感到赵波的笑容又是和那天一样的意味深长,借着酒劲儿,高明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高明回想着白天和赵波接触的一幕幕,不禁有点沮丧,因为直到现在,他仍不能判断赵波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他究竟 知不知道自己和孟茹的事情还是个未知数,可惜自己又不能和他明说。高明翻了个身,想到那经理说赵波花5000元钱找女人的事情,心理 又得到了一丝平衡,心想这个世界谁他妈的也不见得比谁干净多少,这样想着,竟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的进行着,高明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但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同事们 仍然有说有笑,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对。高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渐渐落了下来,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赵波还是一个很仗义的人,他没 有将自己和孟茹的事情说出去。高明开始有些感激赵波了,暗骂自己有时把人性想得太卑劣。
  自从那次酒店遇到赵波之后,孟茹再也没有和高明幽会过,两个人都开始变得小心谨慎。倒是李大姐不在的时候,他们时常会在办公室里 做些眼神上的交流。高明时不时地看着孟茹傻笑,孟茹就说:“你还有心思笑,你就不怕赵波把咱俩的事情给说出去?”高明说:“我看不能 ,他好像不能断定咱俩的事情,否则要说早就说出去了。”孟茹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天上班我在路上遇到赵波,他看我的眼神 都不对,嬉皮笑脸的,我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高明说:“别瞎猜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能怎么样,那天我在乐都大酒店已 经把话说得好好的,告诉他万事帮着周全,我想他应该给我这个面子。”孟茹看了看高明,一脸忧郁地说:“他的话你还能信?”
  高明决定在天河市郊僻静处租一个房子,专门供他和孟茹约会用,他把这一想法对孟茹说了之后,孟茹坚决表示反对。孟茹说:“在龙江 都会被人撞到,你真胆大,居然还要在天河租房子住?”高明说:“怕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只要我们不一起出入,各配一 把钥匙,早出晚归的,没有人会知道。”孟茹说:“你爱租你租,反正我是不会去那里,这些日子我正考虑着少和你来往呢,一点安全感都没 有。”看到孟茹冷淡的样子,高明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孟茹,在他眼里,现在孟茹简直就如他的心肝肉儿一样。高明凑上 前去,涎着脸皮对孟茹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嘛,免得还要在龙江天河两地跑,多不方便啊,有了房子,就等于有了我们甜蜜的小窝啊!”孟 茹将头别到一边去,嘴里说道:“随便你吧,反正等天下大乱了,你也就消停了。”
  高明骑着自行车在天河市郊转悠了一整天,最后相中了东郊靠近天河的一处40多平方米的小居室,虽然在7楼,但价钱也便宜,全年才要 2000元钱,最主要的是房间虽小,但里面装修设计得十分别致。房主是一个和高明年龄相仿的30多岁独身女人,要去南方做生意,房子一时又 卖不了,所以只能租出去。高明特别喜欢房间里面的那张大床,第一眼看到它时,高明就想如果和孟茹在上面做爱一定会很爽,所以当时就定 了下来。交了租金拿了钥匙,高明兴冲冲地给孟茹打电话:“亲爱的,房子找到了,你一定会喜欢的,站在这里能看到整个天河市区。”孟茹 在电话里“哦”了一声,说她知道了,然后就撂了电话,显然没有高明想象中那种欢喜的感觉,高明不禁感到一丝沮丧。
  令高明沮丧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天他好不容易将孟茹约到了租住的小屋,还没等高明和孟茹亲热呢,孟茹当头就给了高明一棒,说:“你 知道不?赵波找我了。”高明问:“他找你干什么?”孟茹说:“他要我跟他好,还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我们的事情给抖出去!”高明听了,咬 牙切齿地说:“这个杂碎,怎么能这么卑鄙。”孟茹阴着脸没有说话,显然她也陷入了万分焦躁之中。高明说:“你不会真地答应他吧?”孟 茹说:“我有病啊,会答应他?跟谁也不会跟他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因为有了赵波事件的影响,两个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兴致,马马虎虎地完成了一次之后,孟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走了。高明躺在那张 大床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大床带给他的快感,看来性爱这东西,不但和环境有关,受心情的影响也至关重要。
  现在的高明,可以说对赵波是恨之入骨,甚至都有将他千刀万剐的心。但考虑再三,凭自己的实力明显斗不过赵波,明的不行就只能和他 玩暗的。高明开始伺机报复赵波,他要想尽办法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给除掉,争取将赵波挤兑出宣传部。
  高明采用的方法和手段很隐讳,他从来不在同事们面前直接说赵波的坏话,但在和同事们聊天的时候,总是技巧地影射出赵波的种种不是 ,然后再让对赵波有意见的同事主动说出诸如赵波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等缺点和毛病,从而使赵波陷入一种孤立的同事关系之中。在工作上, 赵波显然没有什么能力水平,一般涉及接待记者等小事情他还干得来,但如果涉及上报新闻、材料的综合整理等,他显然是外行。高明抓住他 这个弱点,偏在这些业务性工作上不配合他,弄得他不断出错,导致被相关领导训斥了好几回。
  赵波在宣传部的境况是越来越糟糕了,人缘不好,工作也干得一塌糊涂。但好像赵波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依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天晚 来早走,甚至有时连假都不请索性就不来上班了,整天与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喝嫖赌,什么事情都干。在赵波眼里,宣传部的这份工作 是可有可无,反正他也不缺那两个钱儿花,要不是老子管得紧,他真想连这份工作都不要了,至于他对高明更是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他这辈 子目睹别人的风流韵事多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无意中得罪了高明这个心机重重的男人。换句话说,对于高明和孟茹的这点破事,在他眼 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但是赵波对孟茹的姿色一直比较垂涎倒是真的,他总想找机会占孟茹的便宜,这也是他赵波的一贯作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进入3月份,天河市委宣传部为了宣传全民创业的典型,要在全市范围内组织一次先进事迹报告会。高明所在的宣传科 自然首当其冲,挑起重任。报告会总共有5个人发言,高明就负责了其中两个人的发言材料。没有办法,现在写材料的人也少,谁让高明的文笔 好呢,类似的活儿每次都是高明担大头。由于准备的充分,加之材料写得好,报告会开得很成功,会场气氛热烈,台下近千人掌声不断。那天 到会的有市五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市委书记齐向天听了报告会之后很高兴,原本不打算讲话的,却突然来了兴致,作了即兴发言,意思这样的 报告会以后要多搞,要让人民群众了解典型的事迹,并且以典型为榜样投身到全民创业中去,从而推动天河市经济的发展。
  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徐哲同志为了犒劳这次报告会的有功人员,特意在天河大酒店摆了一桌酒席,包括两名副部长在内的宣传部所有人员 都在座。徐部长端起酒杯,心情愉悦地说:“今天我们的报告会开得很成功,得到了市委齐书记的肯定,在座的各位很辛苦,平时我对大家要 求得很严格,今天大家尽管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说完之后,带头将一杯白酒干了进去。其他人等看到徐部长都带头将酒干了,谁还敢不干 ,纷纷仰脖一饮而尽。
  酒桌上高明就看赵波不顺眼,谁知这厮还不知深浅,坐到了高明身边。高明碍于领导们在场,没有发作,却暗暗跟赵波较上了酒劲儿,心 想我让你如此卑劣,今天有你好看。正好有徐部长开怀畅饮的话在先,高明也不客气,不住地劝赵波喝酒,趁他不注意时还偷偷地把酒往他杯 里倒。赵波哪里知道到高明在暗算他,本来酒量就不高,三轮过后舌头已经发硬,呈现出明显的醉态。赵波这人有个特点,就是醉酒后特别爱 闹事,不但口无遮拦,而且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正喝着酒,赵波发现高明在偷偷给他倒酒,一把抓住酒瓶子说:“别啊,兄……兄弟。我知 道你向着我,但是也不能总给我……我倒啊,来——,我也给你倒一杯。”说完之后,果真帮高明倒满了一杯。一边倒还一边趴在高明耳边说 :“兄弟你……你真有眼光,整个天河市委我……我就看孟茹漂亮,结果被你先……先弄上手了,你用的什么手段,教教哥哥。”高明看了看 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赶紧压低嗓门说:“别瞎说,根本没有的事情,我倒有那个心思,就怕人家孟茹不同意。”赵波淫笑着擂了高明肩膀 一拳,小声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说……说出去的,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可对孟茹下手了啊?”高明故作轻松 地说:“你下手呗,关我什么事!”这时,赵波用手指着高明,假装认真地说道:“这可是你……你说的噢!”他们的谈话引起了徐部长的注 意,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赵波接过话头,大声说道:“我们在夸孟茹漂……漂亮呢!”一句话说得徐部长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的 同事们也以为赵波在开玩笑,跟着徐部长一起笑了起来。只有高明和孟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脸上假装笑着,心里却恨不得将赵波杀掉 .
  赵波趁大家笑得开心,摇晃着站了起来,冲着徐部长和各位同事举起了酒杯,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部长和同事,我也敬大家一杯 酒。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尤其徐部长,您……也是我爸一手提拔起来,早在您第一次去我家串……串门时,我就看您行,会 来事儿,将来一定错不了。我们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向徐部长学习,他早先就是一司机……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干到了今天这位置……多不 容易!今天这酒喝得高兴……咱也别讲什么政治级别了,那都是他妈骗人的,既然聚到一起……都是哥们儿……来,喝酒……”赵波明显已经 语无伦次,在说一些不分尊卑大小的醉话。高明低下头,拿眼斜觑徐部长,发现他的脸都绿了,心中暗自高兴目的终于达到。
  这赵波喝完一杯酒之后,还要和徐部长单独喝一杯,嘴里还说什么因为他爸的关系,他和徐部长就是亲兄弟。本来徐部长已经喝了不少酒 ,不想再喝了,但碍于情面还是少倒了一点白酒,谁知赵波却不知深浅的不依不饶,非要徐部长倒满杯不可,旁边同事来劝说赵波不要再喝了 ,他却挥舞着胳膊说:“这……是我和……徐大哥的感情酒,别人少鸡巴掺和。”万般无奈之下,徐部长还是耐着性子,陪赵波喝了一满杯。
  终于敬完酒后,赵波想要坐下,谁知却因为站起来时把凳子退得太向外自己忘记了,一下子没坐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弄得他面前的 杯盘撒了一地。徐部长阴沉着脸说:“他喝多了,送他回去!”旁边几个同事过来,一起连拉带拽地把赵波架了起来,赵波却还挣扎着说:“ 我没……没有喝……喝多,谁也不……不好使啊,都是个……鸡巴毛……,别和我装……行不?”
  高明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回他赵波可有的受了。因为多年的工作经历,他非常了解徐部长的为人。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最忌讳别 人在人前不给他面子,为此他已经处理过好几个说话不注意的下属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徐部长早年是一个司机出身,没有什么文化和 背景,只是凭着会来事儿才一步步干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虽然他现在和以往身份大不相同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也有了党校的研究生学历 ,但是容不得别人在人前揭他的短。
TOP Posted: 01-17 02:11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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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果然不出高明所料,半个月后,部里传出了赵波要调离的消息。只是令高明意外的是,这消息竟然出自赵波自己的嘴里,而且据说调往的 单位还不错,是天河市新成立的有线电视台,赵波要去那里担任副台长。听到这个消息后,高明大跌眼镜,原本以为赵波会因为得罪了徐部长 ,而被发配到宣传部一个下属单位,却没想到还会走到这么好的位置。要知道,那有线电视每年的收费有数百万元,那里可是一个肥差。高明 骂了一句:“妈的,有钱有势就是好,到哪里都有好位置。”
  更让高明震惊的是,没过几天徐部长亲自找高明谈话,说现在市委写材料的人奇缺,有关领导非常欣赏他的文笔,想要调他到市委办公室 综合科任科长,专门负责材料综合工作。高明一听这个消息就傻了,虽说市委办公室的综合科长要比宣传部的科长位置好些,但就连傻瓜都知 道,写材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的油水可捞,高明这一去,不知又要耗到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而且,尤其令他不平衡的是 ,有赵波调到的好单位比着,高明总觉得自己亏。可不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高明也是一个深晓利害关系的人,他认为和组织上讨价还价是不 明智的,起码目前他还没有任何的政治资本可言。
  高明将即将调离的消息告诉了孟茹,没想到孟茹的震惊程度比高明还大,当时眼圈就红了,慢慢走到高明身边,一把抱住了高明。高明以 为孟茹是舍不得他,赶紧安慰道:“别这样,亲爱的,我又不是永远离开你了,不过工作在楼上楼下,有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孟茹没有多 说什么,只是问高明:“今晚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在一起。”高明说:“好啊,我们都很久没有在一起了。”高明显得很兴奋,因为自从租 住房子以来,这还是孟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他幽会。
  高明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淑芳晚上值班,不回去了。然后买了一些蔬菜水果之类,打车来到了租住的小屋里。在孟茹到来之前,高明 特意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又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等孟茹进屋后,高明端出烧好的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孟茹的面前。孟茹很惊讶,没想 到高明还有如此好的厨艺。高明笑呵呵地说:“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只要你永远和我好下去,我就不断地给你惊喜。”孟茹叹了一口 气:“咳——,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高明抬头看了看孟茹,问:“可是什么?”孟茹顿了顿说:“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何时才 是个头儿呢?”高明没有说话,往各自的酒杯里倒满了葡萄酒,然后递给孟茹一杯,自己拿起一杯,满含深情地说道:“亲爱的,人生一世, 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过了今天你都不知道明天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重要的是要把握好现在,充分的享受生活。来,干杯! ”孟茹点点头,好像非常赞同高明的话,使劲儿和高明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两个人边喝边聊,还打开了音响,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跳起了舞。孟茹说:“你还记得上次培训的那天晚上么,篝火晚会我们跳舞的时候 ,我就对你有了感觉。你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就好像含满了一汪水一样,我知道里面有很多内容,我喜欢深邃的男人。”高明说:“我从第一 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那时我就想,如果能得到你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而今我终于得到你了,我感受到了这种幸福。”孟茹 将脸贴到了高明的胸前,高明低下头吻了孟茹的额头一下,轻轻地,充满了柔情与爱意。孟茹说:“你看过粱家辉主演的《情人》么?也是在 这样一个下午,他和小杜拉斯演绎了一段多么完美的爱情啊。”高明说:“是啊,世人多半被名利所累,可浮华过后,终究不过是一场空,我 倒希望自己能像《失乐园》中的男主角一样,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激烈的造爱中死去,哪怕让自己的躯体和灵魂在烈火中换取永生。”孟茹听 了高明的话,禁不住将他楼得更紧。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搂着,恨不得将彼此镶嵌进对方的身体里。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似染了一抹金色,自窗帘的缝隙直泻下来 ,铺洒了一地的金黄。
  孟茹哭了,高明感到了那湿漉漉的泪水沾到了他的脸上,讶异地问:“亲爱的,你怎么哭了?”孟茹赶紧擦了一下眼泪,故意笑了一下, 说:“哪有啊?我这是高兴呢!”高明问:“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呢?有你就告诉我好了,我能尽力帮你的。”孟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仰头 深情地问高明:“你是真的爱我吗?你能一辈子都会对我好么?”高明认真地点点头,坚定地说:“嗯,是真的,我能断定自己的感情。”孟 茹说:“那我们都离婚好吗,我想和你一起生活。”高明睁大了惊愕的眼睛:“你不是开玩笑吧!”孟茹说:“不,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信不 过我,那我先离好了!”
  高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孟茹会主动提出离婚,想要与他生活在一起。在高明的印象中,孟茹是一个比他还理智 的女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婚姻。
  高明问:“为什么非得一起生活呢?难道我们这样下去不好么?”孟茹说:“我不是非要和你一起生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 情是真的,绝对没有一点欺骗你的意思。”高明了孟茹的话之后,呵呵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想要表达对我的感情也没有必要离婚啊,只要 我们真心相爱,又何谈欺骗呢?这么大人了,你该懂得关于爱情的一些道理,你真是傻得可爱。”说完之后,高明就将孟茹带到了卧室,一转 身就将孟茹按倒在了大床上,孟茹挣扎着说:“你先等等,我和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如果我们现在不离,等将来没有机会了可别后悔。”高明 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想:“我会后悔吗?难道离婚就是最好的选择么?难道真的该把握这个机会吗?”高明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 ,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个子午卯酉,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索性又开始动作起来。高明把孟茹按到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去解孟茹衬衫的扣子,孟茹看着高明已经隆起的下体,孟茹也是想的要命,可也不好意思主动,只是配合着高明脱下了衬衫和裙子,高明一边来回抚摸着孟茹穿着黑色丝袜的滑嫩柔软的长腿,一边把孟茹的黑色胸罩推倒了乳房上,白嫩的乳房上粉红的一对小乳头已经坚硬的挺立着了,高明低头含着一个乳头吮吸着,把手从孟茹黑色裤袜的腰部伸进去,把孟茹的丝袜和一条黑色的丝质无边小内裤一起拽了下去,孟茹抬起一条腿,把丝袜和内裤褪下来,高明抓着孟茹嫩嫩的一只小脚分开了孟茹的双腿,孟茹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孟茹的下身只有阴丘上长了几十根微微卷曲的长长的阴毛,阴唇两侧都是干干净净的,肥嫩粉红的阴唇微微敞开着,湿润的阴道仿佛是要滴出水来的水润。高明早就迫不急待了,此时看着孟茹这美丽的小少妇躺在这里,好像羔羊一样等着他,更是让他受不了,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用手扶着自己的阴茎,顶到孟茹湿滑的下身,微微一挺,就插了进去。
  一种充实、涨塞火热的冲撞感让孟茹仿佛期待已久的呼出了一口气,下身的肌肉仿佛欢迎这粗长的阴茎一样紧紧的裹住了高明的阴茎,高明喘了口气,把孟茹的另一条腿也抱起来,孟茹黑色的小凉鞋甩到了地上,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脚丫俏皮的翘起着,高明双手抱着孟茹的腿,让孟茹两腿笔直的向上伸着,阴茎在孟茹身体里一阵快速的抽送,仿佛一个高速的火车在自己身体里一阵冲撞摩擦,孟茹浑身几乎被浪一样的激情充满了,一黑一白两条腿伸的笔直,圆圆的屁股也已经离开了床面,两只胳膊向两侧伸开,白白的小手在床上无助的乱抓着,两粒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颤动。
  一阵酥麻的感觉向高明袭来,高明赶紧停下快速的抽动,喘了口气,一下从浪尖跌落的孟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去寻找那冲撞摩擦的快感。高明把孟茹的腿放下,拍了拍孟茹的屁股,把孟茹的腰抱了起来,孟茹顺从的翻过身,趴在床上,转身过来的时候,高明的阴茎始终没有拔出来,旋转的刺激让孟茹深深的出了口气,下身都一哆嗦。孟茹跪趴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屁股翘起来,柔软的腰部向下弯成一个柔美的曲线,高明趴在孟茹身上,手从下面伸过去握住了孟茹的乳房,下身开始由慢到快的抽插起来。“啊……嗯……啊啊”孟茹整个脸伏在枕头上,发出压抑着的呐喊。
  高明忍了几次射精,这次感觉忍不住了,抬起身,双手把着孟茹嫩白的屁股,大力的一顿抽送,带出的淫水顺着孟茹的大腿向下流淌,本来醉酒就容易产生高潮,这样的一阵抽送,孟茹浑身仿佛过了电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用力的堵着嘴,呻吟着,阴道已经成了一个紧紧的肉箍裹着高明的阴茎,不断的痉挛,高明射精时候的最后几次最深的冲刺,让孟茹浑身一阵剧烈的哆嗦,几滴晶莹的水滴从尿道口落下。
  高明将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的阴茎从孟茹身体里拔出,孟茹红润的一对阴唇敞开着,一汪乳白的液体含在其中,预滴不滴,一道水渍从阴门到白嫩嫩的大腿,亮晶晶的。
  不知为什么,一段时间以来高明总是看淑芳不顺眼,不是嫌弃她穿衣服没有品位,就是觉得淑芳爱唠叨,一切太斤斤计较。在他的眼里, 现在的淑芳简直和孟茹差了一大截。孟茹穿衣服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颜色和款式搭配得恰到好处,细节之处更是妆饰得滴水不露。而淑 芳则恰恰相反,一年四季好像都是那身深灰色的职业女装,就连袜子都一直穿那种肉色的简易丝袜,皮鞋更是逮着一双便穿个没完没了,直到 穿破了为止。高明不是那种舍不得为女人花钱的男人,多少次他都催促淑芳,喜欢什么衣物尽管去买。但每次淑芳都会说:“有那闲钱还不如 置办点油盐酱醋呢,孩子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有那么几次,高明背着淑芳为她买过几回衣物,但都招致了淑芳的一通埋怨,不是嫌 弃不合身,就是说颜色太艳,偶尔碰到合适的,她又一直放在衣柜里舍不得穿,弄得高明再也没有了给她买的兴致。尤其让高明感到无奈的是 ,淑芳总是爱唠叨高明,高明写材料爱抽烟,她就每天给高明限量,只准他抽半包;高明晚上有上网的习惯,她就在夜里11点准时关闭电源; 为了防止高明乱花钱,她只准高明的钱包里带几十元钱,其余的一并收入家里的小金库由她保管,弄得高明只得不住地攒私房钱。
  其实,高明也知道很大程度上淑芳是为了这个家好,但高明认为,如果一个女人把过日子当作一道算术题来做,甚至连小数点都不省略, 这样是不是也太缺乏浪漫与温情了。高明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毕竟淑芳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但没有办法,男人是一个感官动物,他能清 晰地感受到究竟哪一个女人对他更有吸引力,更能激起他的欲望。显然,在这一点上,孟茹比淑芳更让高明痴迷。
  自从那天孟茹提出要和高明一起生活,高明就总不自觉地想到和淑芳离婚会什么样子,孟茹仿佛为高明下了一道咒语,在这道咒语的指引 下,高明象着了魔一样,下意识地在寻找和淑芳离婚的机会与理由。在淑芳面前,高明开始变得脾气暴躁,缺乏耐心。
  高明和淑芳第一次激烈争吵是因为儿子乐乐,那天早上起来,乐乐不知怎么就干咳了几声,淑芳觉得苗头不对,非得要带着孩子去医院检 查一下。高明说:“不就是咳嗽两声吗,又不发高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淑芳说:“你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孩 子多,谁拿你当回事儿?你要是不陪着去医院,我自己带孩子去。”高明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又没说不去。”淑芳说:“是我态度不好 还是你态度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在心上。”高明说:“你这叫什么话?好歹也是我自己的骨肉,我能不放在心上?”
  就是这么一点小事情,两个人却争吵了半天,弄得彼此心情都不怎么好,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孩子的嗓子,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孩子的肺,说没有什么大碍,属于病毒性感冒,打两个吊针就会好过来。高明瞪了 淑芳一眼,意思是医生都说没有什么大碍,就你大惊小怪;淑芳也回敬了高明一眼,意思说幸亏早点来吧,要不孩子大发了,你能承担得起责 任啊。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往往在同一问题上持有不同的观点,男人总是粗心大意,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女人相对却要细心很多,生怕出现任 何纰漏疏忽。
  乐乐最怕打针了,从头至尾哭了1个多小时,回到家里还嗯咿嗯咿地哭个不停,忙活得夫妻俩满脑门子的汗。时间已近中午,淑芳赶紧下厨 去准备午饭,要高明陪着乐乐玩一会儿。谁知乐乐不知怎么了,任凭高明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呜呜地哭个不停。本来一上午高明就够心烦的 了,乐乐这一哭,更加让他失去耐心,忍不住对乐乐大吼了两句:“都多大了,还这么不听话,不就是打了一针么,哭到现在还没完没了,再 哭我揍你了啊!”乐乐听爸爸一说要揍他,吓得哭声更大了。淑芳从厨房走过来,冲着高明喊道:“本来孩子的嗓子就不好,你还让他哭这么 大声,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男人,净帮倒忙!”高明一听这话就火了,嘴里说道:“我没用,那你找有用的去啊,我不拦着你,看我不顺眼就 离婚!”高明说完之后,看到淑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显然被他轻易地脱口而出的“离婚”两个字而惊呆了,随后,高明又看 到两颗豆大的泪珠自淑芳的眼中滚滚落下。高明知道自己达到了想要达到的目的,他煞费苦心地酝酿了这句话好久,今天终于脱口而出,但他 不知道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是否恰当,他有些鄙夷自己的无耻和绝情。高明的心中有一丝慌乱,他已经无法再面对淑芳失望的眼神,于是 他故作冷漠地拿起自己的外套,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摔门而去,饭也没有在家吃。
  人们常说,两个人之所以能够结成夫妻,是因为前世已经修得了千年万年的缘分,否则今生只会擦肩而过,成为路人。高明却不这样认为 ,在他看来,夫妻之间就好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是一种偶然组合。高明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缘分,他常常想:“什么他妈的狗 屁缘分,如果有缘分二字,就应该让他和曾经痴恋的女友走到一起;如果有缘分二字,也不会让他如此煞费苦心才将孟茹弄到手;如果有缘分 二字,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这么多有性无爱的婚姻存在!”
  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高明还是对孟茹说起了他对淑芳提出离婚的事情,尽管事实上那根本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两个人只不过是绊了两句 嘴而已,但在高明看来,这样对孟茹夸大一些,好像能够证明对她感情的忠贞。然而令高明感到意外的是,孟茹显然对此并不十分在意,那时 孟茹一边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哦”了一声,完全没有高明想象中的那种惊喜。高明嘴里吸着烟,眯缝眼睛端详着孟茹,越发觉得眼前 的女人深不可测。
  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日高明对淑芳提出离婚二字之后,淑芳好像被狠狠地蜇了一下,她万万没有想到高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提出离婚 .结婚7年多来,虽然两个人偶尔也小吵两次,但都尽量避开谈及离婚这个话题。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一旦说出来 ,两口子之间势必会隔心。淑芳很纳闷,为什么今天的高明会这么轻易就将这两个字说出来,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的这个丈夫,脾气变得越 来越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太大了,还是……淑芳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尤其对于自己 男人的细微变化,她能用女人那种特有的敏感清晰地捕捉到。
  高明和淑芳的感情从这一天起,开始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两个人虽然也一起生活,但是再也没有了原来那种心无间隙的感觉。淑芳依 然每天为高明洗衣做饭带孩子,依然会同高明聊一些家长里短,可在内心深处,她开始意识到应该给自己留有退路,不能像以前那样,为了这 个婚姻把自己完全都赌进去,免得有一天,当真正出现什么变故时会输得精光。也是从这一天起,淑芳开始留意起高明的行踪起来,虽然表面 上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她会暗中观察高明的一举一动,包括偷看他的手机短信,检查他衣服上是否带有女人的口红或者头发,做爱的 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姿势和花样……终于有一天,淑芳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也合该高明倒霉,那天因为工作太忙,再加上晚上多贪了几杯酒,忘记了回家之前将手机短信删除,由于太困,到家之后便一头扎到床上 呼呼睡了起来。淑芳为他挂衣服的时候,又习惯性地拿他的手机偷偷翻看了一下,无意中就看到了下面的短信对话:
  发件箱:a、晚上有时间么?很想和你在一起。
  收件箱:b、前天不是刚在一起么,怎么又想?
  发件箱:a、就是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总也呆不够。
  收件箱:b、还不是想占我便宜啊,你这个大色狼,回家找你老婆去。
  发件箱:a、对她没感觉,只想和你做。
  收件箱:b、今晚不行,我要和他去婆婆家,改天吧!
  淑芳看完短信之后,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伤心的眼泪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头顶的这片天都要塌了下来,看了 看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淑芳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一想到7年来,她死心塌地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省吃俭 用的和他过日子,为他带孩子,而今换来了的结果却是他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这种痛彻骨髓的伤心和绝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淑芳呆坐到了地上,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四肢瘫软,那眼泪似决堤之水滚滚而出,无限的委屈、辛酸、失落、憎恨、绝望……随着那泪 水纷纷落下。淑芳万念俱灰,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自杀,但是她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儿子乐乐,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死不起。她又想到了要报复, 她觉得此时如果跑到厨房里拿起那把菜刀,照着熟睡的丈夫砍那么几下,一定会很解恨。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淑芳只有任自己的眼泪 这么流着。整整一个晚上,淑芳就这样坐在地板上默默地流泪,她想了很多很多,包括怎样继续今后的生活,包括是否真的该和高明离婚,包 括离婚之后孩子会怎么办……淑芳是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流泪。一晚上,淑芳仿佛将整个一生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淑 芳似乎想明白了,她决心要将自己的这个男人重新从那女人手里夺回来,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选择,都不见得比继续维持这个家的稳定更好。 淑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透了这个世界,更深味如今的男人就好比是那馋嘴的猫儿,没有几个在外面不偷腥的。淑芳甚至检讨了一下自己, 是不是平日里对高明要求得太苛刻了,显得自己没有了女人味道,才导致高明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高明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跑去洗手间,忽然发现淑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两个鼓起的小馒头,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 来了?不再睡一会儿了?”淑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的那种既恨又爱的感觉又陡然升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就又流了出来。高明方便完 出来后,看到淑芳满脸泪水的样子,惊讶地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啊?”淑芳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没什么,只是有点难受。我早饭还 没有做,你要是上班着急,就去楼下餐厅自己买着吃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去睡一会儿。”说完之后,就走进了儿子乐乐的房间,将门关死了 .
  高明看了看茶几上淑芳昨晚用过擦泪水的大堆纸巾和自己那打开机盖还没有合上的手机,忽然象明白了什么似地,赶紧翻看自己的手机短 信,之后就叫苦不迭,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懊悔不已。高明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糗事已经被淑芳洞悉。高明傻了,站在客厅里半天,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他极力地想挽回和解释,但又看了看自己的短信对话,知道任何地解释都将是徒劳的,淑芳的态度已经表明她知道了一切,同 时她又以一个妻子的涵养和大度对这件事情做了最大的宽容,她一没吵二没闹,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去流泪了。但越是这样,越让高明觉得心 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给淑芳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更不知道这种伤害会为他们今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想到这里,高明有些怕了,他甚至想 要去房间里叫出淑芳,哪怕给她跪下来认个错,但是他又确实没有这个勇气。
  高明在客厅里不住地徘徊着,狠狠地抽着烟。此时的他,彻底的傻了,就象是一个不顾家长劝说的孩子,执意去做一件冒险的事情,而今 知道了这件事是错误的,却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思来想去,高明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索性使劲捻灭了烟头,穿好衣物拿起皮 包,走出了家门。高明想,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地到来,躲也躲不过,那么就让自己勇敢地面对吧,大不了就是个离婚,离婚了或许还可 以和孟茹生活在一起!
  高明对孟茹说了淑芳知道他们偷情的事情,孟茹显然很惊讶,问道:“怎么办?”高明说:“我也不知道,你说呢?”孟茹没有回答,一 边低头整理着文件,一边像是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高明有些失望,因为他想再次听孟茹说:“你离婚吧,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孟茹没有说 ,不仅如此,凭高明的感觉,孟茹从内心里好像也不想这么说了。
  高明有些心烦,因为他隐约预感到有些事情远非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这些日子,淑芳的心情明显低落,表现在她已经无心干任何事情了。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晚,简单弄一点饭,把乐乐喂饱,然后自己也顾不 上吃一口,就把乐乐送去了幼儿园,她也匆匆地赶往单位。她甚至几天都不收拾屋子,整个房间显得凌乱不堪,一些买了许久的萝卜土豆之类 的青菜就那样堆放在阳台上;几只苍蝇嗡嗡叫着肆意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一些换下来几天的衣服在沙发上撂着,还没有来得及洗;窗台和灶台 上都沾满了肉眼能够看到的灰尘……高明站在房间里,眼望着一切,心中波澜起伏。淑芳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他同房了,她搬去了儿子乐乐的 房间与孩子同睡,高明没有勇气问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样的问话无异于掩耳盗铃。高明有些沮丧,虽然他不能明确的把握淑芳的心理,但他已 经意识到,淑芳正在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地抗争着。高明感到这个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感,就好像头顶上罩了一个巨大的雾帐,压得他喘不 过气来。高明是一个需要解脱的人,他不习惯这种压抑,但他又毫无办法,他在强迫自己忍受着,尽管这忍受的滋味是如此难捱。
  终于有一天,高明忍不住了。在下班后,他回到家里,看到淑芳做出来的晚饭依然是一盆剩粥、一碗咸菜、两个咸鸭蛋,连道像样的菜都 没有。高明吃着吃着,咣当一下就将饭碗摔到了桌子上,吓得在旁边默默吃饭的淑芳和乐乐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高明圆睁着双眼,怒视着 淑芳,大声说道:“你到底想咋的吧?有什么怨气你尽管直说!这算什么?每天跟冤家一样冲着我!”淑芳歪着脑袋看着高明,那眼神中充满 了委屈。看着看着,淑芳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然后“哇——”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哭号,那哭声似长久压抑后得到的巨大释放,听 得高明的心随之紧紧地抽搐了一下。淑芳歪着脑袋,边哭边大声质问高明:“高明!你拍拍良心——,结婚这么多年来,我王淑芳对你咋样? ……你咋就这么不知足呢!你说啊?你说啊……”旁边乐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先是爸爸摔饭碗就吓了孩子一跳,紧接着妈妈如裂帛一样的哭 声又让孩子受惊不小,被吓得也青白着小脸咧开嘴巴大哭起来。淑芳见孩子哭得厉害,忍不住一把将乐乐揽在怀里,哪还有心思再吃一口,抱 着乐乐哭着进入了里面的卧室。高明瞅着一桌子狼藉的碗筷,又一次呆愣了起来,刚刚还气势汹汹势如斗兽,现在却似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 有了脾气。卧室里,不时地传出淑芳娘俩儿的哭泣声,那哭声听起来是如此悲情,就好像伤到骨头里发出的那种绝望的声音,每一声都剧烈地 扯动着高明的心。
  高明呆望着墙角上那嘀嗒嘀嗒走动的时钟,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目光是呆滞的,眼见着那时钟上的卡通公鸡,在随着钟摆一下一下朝他 轻点着头颅,似乎在嘲笑着高明的愚蠢和落魄。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高明的思想也在经受着炼狱般的洗礼。他想了许多,由他和淑芳的相识到结婚,再到走至今天的一幕幕;想到 了自从有了儿子乐乐后,他们一家三口所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想到了他和孟茹的偷情;甚至想到了赵波那天晚上冲他做出的淫笑表情……高 明觉得活着可真他妈的累。他有些困惑,有些迷惘,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今后的生活,他觉得如今的自己,简直是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不一会儿,淑芳又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红肿着眼睛,开始默默地收拾着饭桌上的碗筷。显然,乐 乐已经睡着了。高明的眼睛随着淑芳的身影在厨房里来回转动着,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充满了惭愧,这种惭愧能让一个自以为强大的男人羞臊得 无地自容。可惜淑芳始终没有抬头正眼看他一下,这个善良的女人仿佛要再次将自己的委屈与泪水,深深地埋在了心里。高明有些受不了了, 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开始读懂了自己的妻子,她既想原谅他的不忠,又无法抗拒自己内心的压抑,所以一直这样憋闷着自己。这是一种万 分折磨人的感受,完全可以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给逼疯掉。高明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步走错竟然会给淑芳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 ,他想他该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让淑芳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想到这里,高明站了起来,走到了淑芳的身后,用双手环住了淑芳 的腰身,他感觉到淑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高明将嘴巴贴在淑芳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不知道该怎样向 你解释和赎罪,如果你觉得打我几巴掌会好受些,那么你就尽情地打吧,我决不还手!”怀中,淑芳再次“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然后反转身 子,扑在高明怀里,将嘴巴抵在高明的肩头,长久地呜咽着。高明怀抱着妻子,清晰地感觉到淑芳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使劲抓着,还有她的嘴 巴,时不时地咬着自己的肩膀,虽然隔着衣物,但是高明还是感觉到了火辣辣地痛感。高明没有躲闪,任凭淑芳抓咬着,因为在他看来,这样 的抓咬虽然疼痛,却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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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高明是在一次聚会上无意中听说孟茹和丁副市长有一腿的。
  那天,市委办公室的铁哥们儿郑彪得知高明要从宣传部调往市委办,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饭以示祝贺。由于是郑彪请客,所以他把政府那边 两个好友也找来一起喝酒,其中就有文体局一个姓吴的科长。席间,大家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孟茹的身上。郑彪说:“老哥从宣传部调往我们市 委办,也算是又有了得以施展才华的空间,只是看你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情绪如此低落,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你们科漂亮的孟茹啊?”高明嘿 嘿笑了,他知道自己和孟茹的事情郑彪不知道,平日里这小子也总爱拿孟茹和他开玩笑,有那么几次,郑彪还要高明从中牵线搭桥泡孟茹。高 明故作夸张地说:“别提了,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从宣传部到市委办还不是从屎窝子挪到了尿窝子,好歹在宣传部还能有漂亮的孟茹陪着, 到了你们市委办连个漂亮女人都没有,工作还那么累,愁啊!”几句话说得在座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文体局的吴科长显然也把这话 当作一个笑话听,他接过话头说:“啊!原来孟茹在你们科啊。想当初在我们文体局就有不少人朝她用劲儿,可惜啊,大家都实力不济,早就 被人抢了先!”说完还颇为惋惜地吧嗒吧嗒嘴,好像那用劲儿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似的。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充满了好奇,因为孟茹是从文 体局调入宣传部的,关于孟茹的过去,吴科长当然会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所以大家都支棱起了耳朵,好奇地想听吴科长的下文,尤其高明, 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一听吴科长说孟茹被别人抢了先,心里立马紧张起来,他预感到吴科长知道有关孟茹的一些内情,这也是他正急于解 开的谜底。
  谁知那吴科长把话露了个头儿之后,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说了半截不说了,独自一个人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一副高深的样子,急 得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恨不得掰开他的牙齿,将他肚子里的话掏出来。郑彪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看吴科长这副样子,忍不住在脚底下踢了 他一下,嘴里说道:“操,别鸡巴整半截话,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说到底被谁抢了个先啊?”这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问:“是啊,是啊, 到底孟茹跟了谁啊?”吴科长见大家好奇的样子,颇有些成就感,环视了一圈,开始了独家暴料:“你们不知道吧,这孟茹啊,可不是简单人 物,别说咱们之流的巴结不上人家,就是我们局的张副局长想要她,她都不给面子,听说有一次张副局长喝多了占她便宜,还被她甩了一巴掌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拽么?”说到这里,吴科长又停了下来,故弄玄虚地看着大家。几个人赶紧问:“为什么啊?”吴科长接着说道:“ 因为他早就被丁副市长收拢了,做了副市长的情人,我们张副局长自然就不在她的话下了,据说张副局长因此还被穿了不少小鞋呢!”大家听 到这里,都忍不住“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吴科长说到这里,将酒杯端了起来,一边敬大家酒,一边颇有感慨地说:“这人啊,要想在 仕途上走,你还真得干出个模样来,你要是真当了大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的女人啊,都他妈的势利眼,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谁 不想找个有权有势的靠山?当然,话又说回来,我要是孟茹,我也跟丁副市长,这不得罪了张局之后,人家也不在文体局干了,大大方方地调 到了宣传部,谁能把她怎的?”
  高明在旁边听完吴科长的话之后,只觉得这心里啊,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诸般滋味涌上了心头。虽然他早有预感孟茹的背后 会有什么隐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复杂、如此令他震惊。高明呷了一口酒,就好像喝了一口爱情的毒药一样,由嗓子眼火辣辣地直入 心肺,他觉得孟茹欺骗了他纯真的感情,一种被愚弄的屈辱感觉瞬间充斥了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高明有些愤怒、有些懊悔、更多的则是失落 和绝望,他想一定要找机会将事情向孟茹问个明白,为什么她能把自己当猴儿一样来耍?为什么她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还要故作深情地和 他结婚?真是可惜了自己对她的一片痴情。高明觉得自己就好像辛辛苦苦地爬上了一座高山,原本指望能够看到满眼美丽的风景,却不想在山 头上还没有站稳,就被人一脚踹进了万丈深渊,摔得他粉身碎骨……这次聚会之后,高明给孟茹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个电话,非得要和孟茹见面不可。孟茹说:“你要干嘛啊?我还有事,有什么话你 就在电话里说吧!”高明说:“这件事情只能当面说,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和我见一面。”孟茹想了想说:“好吧,你在出租屋里等我,我一 会儿就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的高明,心中烦乱不已,他在仔细揣摩着孟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高明认 真想了想,觉得不是。首先,孟茹虽然长得楚楚动人、万般妩媚,但言谈举止并不轻浮。其次,孟茹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对人生世事更有自 己的一番真知灼见,决不是那种头脑简单、肤浅虚荣的女人。那她为何又在跟了丁副市长之后,又跟了自己呢?高明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孟 茹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高明想,不管怎样,他对孟茹这种一只脚踩两只船的做法都不会原谅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孟茹摊牌,将事情彻底说个明白。一想到自己 深爱的女人同时也被那个已经50多岁,长得像头猪一样的丁副市长骑在胯下,高明就觉得万般屈辱,这种感觉简直和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 帽子没什么两样。高明心中这个气啊,甚至都有杀了孟茹的心,一种强烈的被愚弄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高明甚至在严密计划着一会儿见到孟 茹之后的细节过程,包括怎么开口质问她?如果她不承认了该怎么办?高明想,如果孟茹要是真不承认,他就把吴科长搬出来,一定让孟茹无 话可说。
  正想着孟茹开门走了进来,显然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预感,一边脱外套还一边问高明:“什么事情啊这么急?我晚饭都没来得 及吃。”
  高明圆睁着双眼,怒气冲冲地看着孟茹,没有说话。孟茹显然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她抬起头疑惑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和淑芳闹别扭 了?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吧,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过,也不用把你愁成这副样子。”孟茹不说这样的话还好点,一说这话高明更是气不 打一处来,他一把将孟茹拽了过来,双手死死地钳着孟茹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我问你,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有情人了,却还把我蒙在鼓 里。你告诉我,你和丁副市长到底什么关系?”高明由于过于激动,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孟茹被高明的突然举动弄得有些吃惊,但她毕竟是一 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稍作调整之后,便低声喝斥高明说:“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质问我?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高明一听孟茹说这 话,更是气愤至极,双手一使劲儿就将孟茹甩在了那张大床上,摔得孟茹差点跌在地上。高明用手指着孟茹的鼻子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 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滥女人,可惜了我高明对你的一片真情!”孟茹听到高明居然骂她是不知廉耻的滥女人,顿时刺痛了她心灵深处的那根敏 感神经,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哭着对高明喊道:“是我不自爱还是你不自爱?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得到了,玩 够了,还不许别人碰!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高明从孟茹的表现上,已经准确判定了她和丁副市长的事情并非谣传, 于是眼望着孟茹语音颤抖地说:“孟茹,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你走吧,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是从来 没有认识过,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之后,高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将双手插进了头发里,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孟茹拿起了外套,原本真的打算要走,但看到高明那一副痛苦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一走了之。孟 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心里犹疑着。最终,她慢慢地走到高明面前,轻轻地问:“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高明抬起头来,伤心万分地说 :“解释什么呢,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孟茹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听,我现在就走,如果你想听,那么你给我一个晚上,我 把我的故事慢慢地讲给你听,哪怕你听完了,明天再和我分手也不迟!”高明看了看孟茹,眼前这个女人曾让他倾注了无限真情,如今她正满 脸泪痕,用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自己,这双眼睛里含满了对他的信任和渴望。高明动了恻隐之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眼角有泪 水在晃动着,他强忍住没有将它们流下来。孟茹蹲下身子,仔细地望着高明,用双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今晚她要对高明讲述一个女人 的辛酸往事,这往事里含满了一个女人的血泪情感,那是对天地神灵的控诉,对这罪恶人间的不满,这往事同时也注定了一个漂亮女人悲剧式 的一生……孟茹一直绝望地认为,她此生就好比那坠入水中的落花,纵有千般姿色、万种风情,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芳香散尽,瓣叶飘零。关于这一人 生宿命,早在她出落成一个美少女时起,就从男人们那色迷迷的眼神里有了预感。为此,她单写了一首诗以示痛悼。
  天香国色,娥眉粉黛奈何天妒人残枉我孟茹如花似玉,深情款款掬一捧寂寞清泪叹一声我命谁怜总有流水落花东去也不过是天上人间世事多愁苦生也贫贱,死也哀怨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难觅,弦折梦断叹!意中人何在?
  哪怕三尺红线,一线姻缘孟茹我心足意满孟茹出身于穷苦家庭,父亲是天河市供销系统的一名普通职工,母亲是天河市剧团的一名评剧演员,孟茹身下还有一个弟弟,小她三岁。 早在计划经济时期,孟茹的家庭状况还算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是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父亲在供销社上班,是一个让无数人眼热的 单位,很多熟人想买个日用品什么的,都要找到父亲帮忙。孟茹清楚地记得,那时父亲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每天衣着光鲜地去单位,偶尔都会 为孟茹和弟弟揣回来一些糖果,那时孟茹就觉得自己要比其他小朋友幸福许多。关于童年的记忆,孟茹还是有一些美好回忆的,包括每天闲暇 时分,母亲会为他们姐弟唱评剧,父亲在旁边为他们击掌合拍;包括过年时,别人家都买不来半斤猪肉,他们家却能买来二三斤,在年三十的 晚上,他们会吃上一顿饱饱的红烧肉。
  可惜的是,这样的好日子并不长。后来国家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父亲下岗了,母亲的评剧团也因为效益 不好开不出支来,那时家里的生活开始变得拮据,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东北有句俗话叫做“穷咯吱”,这日子一不好,家庭的矛盾就开始 凸现出来。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孟茹知道这都是因为生计问题而引起的。让孟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父亲把母亲给打了,那次父亲下手特别 狠,打得母亲满地打滚。那时孟茹已经隐约懂事,她知道父亲打母亲是因为母亲为了多赚些钱,陪剧团的团长上了床。更让孟茹震惊的是,父 亲虽然下手那样狠,但母亲都没有屈服,最后父亲竟心疼地跪在地上,与母亲一起抱头痛哭。虽然那时孟茹只有8岁,但留给她的印象是深刻的 .也是从那一刻起,孟茹似乎明白了,原来女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换钱的。
  后来,孟茹上了小学。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教育下,开始感受到了党的温暖,人民的伟大。她经常高唱着那首《我们的祖国是花园》的歌 曲,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就是那生长在花园里的美丽花朵,正享受着阳光和雨露,不会面对风吹雨打、肮脏罪恶。可在一 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这一切梦想就被打破了。那天,刚过完9岁生日的孟茹被一个邻居叔叔诱骗到角落里,脱下了她的裤子……孟茹觉得叔叔的 眼神很奇特,散发着兴奋地亮色,叔叔用手抚摸她还未发育的胸和屁股,最后还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孟茹的两腿之间,孟茹觉得是钻心的疼痛, 忍不住哭出了声来。那时,她又看到了叔叔的另一番面目,恶狠狠地恐吓她不许哭,再哭就把她扔到井里去,孟茹就果真吓得不敢哭了,因为 她真的怕被扔到井里去,她知道那井里一定很黑很冷。
  从此之后,孟茹开始讨厌男人,尤其是40-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孟茹开始变得自闭内向,不愿意和同学接触,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 投入在了学习上,这使她很轻松地就成为了一个好学生,并且顺利地升入了一所不错的中学。
  岁的孟茹开始了身体的发育,第一次月经初潮让她大吃一惊,联想到9岁那年邻居叔叔弄完她之后,她也曾见到过类似的鲜血,孟茹甚至 有些恐惧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疾病。和那次一样,她依旧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甚至还找到了一块胶布贴到了那里。幸好母亲及时发 现了女儿的这一变化,在母亲的耐心讲解下,孟茹终于知道,原来从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有了生育功能。接下来陆续出现的乳房鼓起、臀部上 翘等一系列变化,让孟茹不再担心,她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像妈妈年轻时那样,变得更美的。
  从此以后,孟茹开始了自己的少女之路。也正是从那时起,孟茹开始接受并熟悉男人们投来的各种各样火辣辣的目光,孟茹在这种目光的 注视下开始变得从容,并逐渐找到了作为一个美丽女孩的自信。
  孟茹的第一次芳心萌动是在上初三时,那时班里新调来了一个语文老师,刚从师大毕业,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一副 浓浓的书卷气。这和孟茹讨厌的那种形容猥琐、满脸胡子的男人大不相同,孟茹看到他就想起了曾读过的琼瑶小说《窗外》的故事情节,那年 轻貌美的女学生也同样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孟茹甚至渴望也能像书中所描述的情节一样,和自己的语文老师发生点什么……这样想着,她就 特别爱上这个语文老师的课,语文老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韩畅,孟茹喜欢直接喊他韩畅老师,而不是韩老师,孟茹觉得这样叫起来特别亲 切。上课的时候,孟茹一般都用手拄着下颌,两眼痴迷地盯着韩畅在三尺讲台上侃侃而谈,那时,孟茹觉得韩畅简直是帅呆了。几乎每天晚上 ,孟茹都会躺在床上,完成对韩畅老师的臆想,她渴望着能有一天被韩畅拥搂在怀里,轻轻的亲吻、温柔的抚摸……这臆想包含了一个少女情 窦初开的全部内容。
  显然,韩畅也对班里这个叫孟茹的美丽女孩儿高看一眼,因为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也好,尤其写得一手充满灵气的好文章。但韩 畅老师毕竟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师者,他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学生产生非分之想,或者有非分之想了,他也不会丧失理智地去做一些有悖于师德 的事情。那时孟茹的学校还没有盖新的教学楼,教室是那种长长的平房,一些混子生课下就在那房前屋后乱窜,除了抽烟打架之外,还挨个班 级趴窗子,专门找漂亮女生挑逗。孟茹当然不会被他们放过,她经常收到一些无聊的情书或者求爱信之类,好事的还会把孟茹叫出去,当面对 她说我喜欢你。孟茹对此是反感至极,在她心里只有韩畅老师才是她真正喜欢的人。可不幸的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孟茹被校外一个叫李勇 的小青年看上了,他几乎每天都来学校找孟茹,说他如何如何喜欢孟茹,要孟茹做他的女朋友,并约孟茹一起出去玩。孟茹很坚定地拒绝了李 勇无数次,但毕竟年纪小、社会经验少,最终经不住李勇的死缠硬磨,陪他出去了一次。可就这一次,却险些为她酿下了大祸。
  李勇骑着摩托车先是载着孟茹兜了一圈风,然后又去卡拉OK和电子游戏室疯了一会儿,最后李勇带着孟茹回到了家里。孟茹自始至终除了 有一点恐惧之外,对此只是觉得很新鲜好玩。尤其李勇骑着摩托车带她兜风时的情景,让孟茹觉得十分过瘾,那习习的凉风吹在头发上,就好 像一只婴儿的手在抚摸着自己,舒服极了。李勇驾乘摩托车的姿势很熟练也很酷,他长得人高马大,就好像一堵墙一样横在孟茹面前,让孟茹 觉得坐他的车很安全。由于孟茹每天过的都是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加之她年纪小 ,防范性也不强,所以当李勇约她去家里坐坐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她的意识里,这可能是她和李勇美好友谊的开始。然而让她万万没 有想到的是,进了家门之后,李勇就开始对她暧昧起来,先是借着给她拿饮料的机会,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李勇又给她放了一部港台三 级片,孟茹至今还记得那名字叫《金瓶双艳》,里面露骨的情色镜头让孟茹面红耳赤,李勇趁机将双手环住了孟茹的腰,然后将嘴巴凑上来, 在孟茹的耳边、脖颈处亲吻起来。孟茹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低喊着:“不要这样……你别碰我!”然而也不知是膀大腰圆的李勇太有力,还 是他呼出的热气太痒痒,孟茹感觉自己正逐渐地丧失抵抗力,眼见着李勇很轻松地就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大白的两条腿在外面。李勇见 到这样一截粉嫩的身子展现在眼前,禁不住咽了咽口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腰带,挺起那丈巴蛇矛就要长驱直入。孟茹看 到李勇那恶狠狠的样子,再加上男人腰间那累累赘赘的丑东西实在是怕人,瞬间清醒,开始拼命挣扎。可此时的李勇已经箭在弦上,哪肯善罢 甘休,挺着东西在孟茹的两腿之间一阵乱戳,好在孟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让李勇戳来戳去也没有戳对地方。孟茹真的怕了,她没有想到原来 男人欲望来临的时候,竟会变得像禽兽一般可怕。孟茹大哭着,嘴里高呼救命。李勇没有想到身下的小姑娘竟会如此难缠,不禁恼羞成怒,使 出全身力气,将孟茹的身子用力一抬一撂一劈,顿时孟茹便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样,门户大开。眼见着李勇即将得逞,恰在这时,房间的门被 打开了,一个50多岁的长者走了进来。老人见此情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拿起门边立着的扫帚就朝李勇打来,边打还边说:“你这个禽兽不 如的东西,还想祸害多少良家少女?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李勇一边提裤子一边用胳膊挡拒着,嘴里抱怨道:“真扫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 ,偏他妈这个时候回来。”孟茹趁着这个当口儿,赶紧穿好了衣服,逃之夭夭。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孟茹一连几天都惊魂不定,她知道那天自己走运,恰好让李勇的父亲撞见才使她免遭一劫。在后怕的同时,孟茹也暗 自庆幸,幸亏她及时看清了李勇的丑恶面目,否则真是狼入虎口,后果不堪设想。
  从此以后,任凭李勇怎样约会孟茹,孟茹都对他置之不理。孟茹决心要安心学习,再也不能给这个豺狼任何机会。但李勇岂能轻易善罢甘 休,他几乎隔三差五地就来到孟茹的学校,站在教室的门口,喊孟茹出去。孟茹不出去,他就在教室外高呼孟茹的名字,还吹着尖利的口哨。 不仅这样,为了表明孟茹是他的,李勇还把曾经追求孟茹的几个男生给揍了,吓得孟茹每天胆战心惊,无心学习。恰在这时,韩畅老师知道了 这件事情。一次,在他的语文课上,李勇又来到教室外,趴着窗子对孟茹挤眉弄眼。韩畅老师看到孟茹惶恐无助的样子,大声呵斥李勇走开。 李勇怎会把一个文文弱弱的老师放在眼里,嘴里大骂韩畅少他妈的管闲事,还挑衅般地叫嚣,要韩畅不服就出去过几招儿。可敬的韩畅老师面 对眼前这个身高他一头的凶煞男人毫无畏惧,挺着胸膛就走了出去。于是,那一年天河市第七中学三年二班的全体同学都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 幕:他们的韩畅老师和一个长得像土匪一样壮实的小流氓,在教室外展开了一场恶斗,可怜的韩畅老师被小流氓打得鼻口窜血,那雪白的衬衣 也染成了鲜红色,可韩畅老师却丝毫也不屈服,被打倒了再爬起来。学生们看到了韩畅老师圆睁着双眼,满脸鲜血,像战场上勇敢的斗士一样 ,以他正义的身子扞卫着一个老师的尊严。孟茹见此情景,吓得捂着嘴哭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勇气上前将两个男人拉开,她和同学们一起远远 地站着,眼见着韩畅老师被打倒了再爬起。
  最终,李勇被韩畅老师的勇气吓怕了,在韩畅老师再一次被他打倒,又吃力地爬起来的时候,李勇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看了人群里的孟 茹一眼,转身走了。韩畅老师被李勇伤得很重,一连两个月没有来上班,孟茹本想要单独去看看他,但却没有勇气,最终也只是和同学们一起 拎了些水果去医院看望了他一次。那时,韩畅老师的脸上头上都缠着纱布,眼睛青肿得只剩下了一条缝隙,孟茹想和他说点什么,可碍于很多 同学都在场,最终只得作罢。
  后来,公安局介入调查了此事,李勇在不久后就被警察控制了起来,审讯的结果让人震惊,原来李勇已经利用连哄带吓的方式强奸了好几 个少女。接着有警察偷偷将孟茹喊去问了话,孟茹便将那天在李勇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问话的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下, 让孟茹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画押后,放她走了。孟茹知道,从此以后她将会彻底摆脱李勇这个恶魔了。果然,不久后就传来李勇因涉嫌强奸、流 氓殴斗被正式拘捕的消息。而此时,孟茹也参加了中考,离开了那所学校。
  初三这段难忘的经历,已经成为孟茹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自从韩畅老师被打之后,孟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上高一时,孟茹 曾经给韩畅老师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同时也委婉提出了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不久,韩畅老师就给她回了一封信,意思是那天他 并非刻意地想帮孟茹,只是当时的场景,即便是换了任何一个老师都会挺身而出的。同时,韩畅老师还在信中暗示孟茹不要多想,应该安心学 业,以后将会有更好的前程在等着她。韩畅老师还在信中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元旦就要结婚了,希望孟茹能够祝他们幸福。
  孟茹接到韩畅的回信后哭了,她知道那个喜欢穿白衬衣、一副阳光笑脸的男人,以他崇高的品质为自己上了人生中最精彩的一课,这让孟 茹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坎坷与磨难,都能够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同时,那种乐观向上、充满爱心与责任的男人,也成为孟茹毕生的追 求,她有理由相信,这样的男人才会带给她安全与幸福,她也愿意为这样的男人献出自己的一切!
  孟茹的高中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每天紧张的学习生活外,她常常会陷入对自身生活境况的一种反思中,因为她的高中生活过得并不 快乐。这里必须强调的是,由于李勇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孟茹的学习精力,导致她以2分之差重点高中落榜,最终只上了一所离家很近的普 通高中。关于这件事情,孟茹的父母并不清楚,他们一直以为是孟茹中考时没有发挥好所致,可孟茹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些男生们没完没了的 挑逗,李勇连哄带吓的在她生活里不断出现,根本就让她无法安下心来学习。当然,直到多年以后,孟茹依旧把责任归咎于自身,怪只怪自己 长得太惹眼,怪只怪她没有足够的定力去拒绝这一切,她至今还在纳闷,为什么在当初接到男生们的情书时会脸红心跳,为什么对男人们的追 求既充满了胆怯又充满了好奇。孟茹甚至憎恨自己,如果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么她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而一旦考上重点高中了,那 么她的命运也许就会从此得到改变。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从那一刻起,孟茹不断地将个人的经历与人生命运结合起来进行反思,她 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玄机在左右着一切,她试图想破解它们,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孟茹高中时不快乐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日益贫穷的家庭。那时,父亲在帮人搬运东西时砸伤了腿,全家的收入都靠母亲出去干零活来 维持,而刚好弟弟也上了初中,姐弟俩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穷苦人的生活是不能用文字来简单描述的,那是富人们永远也无法探知的另一个世 界。孟茹清楚地记得那时母亲每天干活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市场,但她去那里不是为了买菜,而是为了捡拾掉在地上的蔬菜叶子,回家好 熬成汤喝。孟茹还记得,即便是父亲砸伤了腿在家休养的日子,为了多挣些钱,他也会趁着养伤的机会,帮人家粘纸盒赚钱。都说穷人的孩子 早当家,也是从那时起,孟茹和弟弟就尽可能的帮家里干些零活来分担父母的负担。每天放学后,如果回来的早,孟茹就会将洗衣做饭这些活 计全部承担下来,弟弟也会在写完作业后帮爸爸一起粘纸盒。后来父亲的腿伤渐渐好了,却落下了残疾,成了跛子,很多体力活都做不了,万 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开起了修鞋部,母亲则靠给人家刷涂料刮大白来赚钱。穷苦人的生活虽然有温馨,但更多的则是愁苦。在孟茹的印象里, 父亲和母亲每天为了生计而奔波,根本就无暇将精力放在她们姐弟的身上。以至于在孟茹经历李勇事件的时候,父母还一直蒙在鼓里,当然也 包括弟弟无数次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的父母根本就不会像有钱人家的父母那样替他出头。
  那段苦难的日子,带给孟茹心灵上的震撼是巨大的。她打小就知道了钱和权力的重要性,而且,她也亲眼目睹了一个家庭从殷实走向穷困 的整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真实地感受到了父母感情上经历的巨大变化,那时父母长年累月不在一起同房,他们甚至都很少有语言上的交 流,每天天不亮就各自出去干活了,孟茹知道这是被生活所迫才导致成这样。也是从那时起,孟茹就深刻明白了,原来小说中所描述的那种为 了爱在一起吃咸菜窝头也会香甜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任何一种幸福都要建立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之上,只有保证了生存权,才有可能获 得爱的权利。正因为懂得了这些,孟茹在高中的时候才没有谈恋爱,尽管追求她的男生至少有一沓。孟茹明白,如果她再重复初中时候的错误 ,那么她真的有可能会将自己的一生毁掉了。
  当高考终于在无数次的期盼中到来时,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孟茹犯难了。因为孟茹的母亲非得让她报考师范类的学校,而孟茹自己却要报考 一门艺术类的学校。母亲的道理很简单,从事艺术没有出路,她本人就是唱评剧出身,到最终还不是落得个每天给人刷涂料的下场,而报考师 范类的学校,当个老师,不但学校费用低,而且毕业工作有保障,不会轻易下岗。孟茹坚持自己的观点也有她的理由,她从小就酷爱艺术,喜 欢唱歌跳舞,她期盼着有一天能够登上梦想的舞台,她觉得作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这才是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好方式。当然,孟茹也清楚地知 道,艺术道路好比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多女孩子都在这条道路上夭折了,不但葬送了大好的青春,而且毁掉了原本不错的人生前程。尤其 看到昔日漂亮万分的母亲,如今已变成了一个满脸斑纹、日渐苍老的老女人,孟茹的心里就针扎一般难受。
  后来,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之后,孟茹终于在自己的第一志愿上填报了北京市着名的一所师范类大学,在第二志愿则填报了龙江市 的一所艺术学院。孟茹这么做,在一定程度上为自己换来了一丝心理上的平衡,她想,无论自己最终走哪条路都是命运的安排了,对此她决不 后悔!
  宿命的是,孟茹最终考上了艺术学院,而且读的是播音与主持人专业。录取通知书拿到的那一天,全家人没有想象中的惊喜,都在为那近 万元的学费发愁,父亲不住地叹气,母亲却偷偷地抹眼泪。那时,家里已经为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根本再拿不出一分钱来供孟茹读大 学。那一刻,孟茹觉得自己为家里添了麻烦,心里难过极了,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对父母说:“爸妈,要不我就不去念这个大学了?也出去找份 工作,好歹能帮家里减轻一下生活负担。”孟茹的父母一听这话,都抬起了头,满脸惊讶的样子。尤其是孟茹的父亲,将手中正在缝补的鞋子 往地上一摔,倔巴巴地说:“哪有考上大学不去读的道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供你读完大学!”说完之后,父亲就出去了,直到深夜了才 回来,一进屋他就兴冲冲地说:“钱弄到了!”说完就将整捆的人民币摊在了孟茹的面前。后来孟茹才知道,为了借这一万元钱,父亲走了很 多亲戚朋友,但大家都知道他家没有更多的收入来源,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后来父亲好说歹说,恨不得给人家跪下,才从一个熟人那里花三 分利抬了1万元。更让孟茹揪心的是,那天晚上睡觉时,好说梦话的父亲居然喊出了这么一句:“别打我,明天就还你钱!”就为了这句梦话, 孟茹躺在被窝里哭了半宿,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孟茹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成为富人,一定要让自己的爸爸妈妈有机会享点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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