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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恶鬼美人
  赵英北大惊道:“天呀!那玩意可不好惹,打又打不死,我们不如绕道吧?”
  毛祥也劝道:“赵姑娘!我们只有三个,这个愣小子还不会道术,犯不着惹大批的僵尸,不如绕过德州城如何?”
  赵采菱娇笑道:“就算是僵尸,本小姐也要进城,你们两个男人,若是害怕,就不要跟来!”
  赵英北一挺道:“哪个怕了!既是菱儿想进城,天上地下,无不奉陪!牛鼻子你一个人绕道吧!”
  毛祥怒道:“愣小子!你说房这话是什么意思?再说就算赵姑娘要嫁人,也不会挑你这个愣小子,切——”
  赵采菱道:“你们两个把话扯远了,哪个要嫁人?”
  毛祥道:“愣小子方才不是说什么天下地下的话来者,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吊样,痴心妄想的动着歪脑筋!”
  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你是没事找事是吧?我只是说菱儿到哪我到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菱采掩耳道:“好了!都给我闭嘴!英北!你方才说我到哪你就到哪,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吧?”
  赵英北傻笑道:“自一见你开始,我就想一直跟着你,只是你别嫌我傻就好!”
  赵采菱嘴角眉梢,俱是笑意,一带马缰道:“进城!”
  毛祥暗恨,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真想不明白哪点比不上这个愣小子了,但这德州城中的鬼物,和他极有渊缘,茅山术虽狠,他不可能大开杀戒,望着赵采菱娇俏的后影,心中实在难以割舍,牙一咬,跟了上来,心中想到:“若是这丫头有危险,也少不得施些手段了!”
  四只巨大的雪獒低吼着走在最前面,赵英北虽是害怕之极,也只得硬着头皮随后跟来,赵采菱心定气闲的走在最后,一路之上媚目四转,察看八方的鬼物。
  三个人、四条狗缓缓走到城中,身周不停出现各种鬼影,试试探探,窥机下手,四只雪獒皆是灵兽,不时的咆哮着去咬常人看不见的阴秽鬼形。
  行了数里,赵英北抬头一望,只见满天的黑气,自四面八而来,旋转着形着一个巨大的黑柱,源源不断的往城中央空地上的一个巨大的黑鼎中钻入。
  黑鼎的前面,立着一名面色、着装皆是诡异的美人,胸乳皆露,面冷如冰,一身的白色毛皮劲装,手执白森森的、形如三指人手的白骨双爪,不言不动的看着赵英北三个走近,阴森森的鬼风,吹动着那女人银白色的满头秀发。
  赵采菱跨下的黄膘马不安的一声长嘶,前蹄高高的抬起,人立了起来,赵采菱双腿一夹,笑道:“没用的东西,不要吵!”
  赵英北的黑麒麟也不安的发出低低的吼声,毛祥本就不惯骑马,一路步行而来,手执桃木剑,低声道:“赵姑娘!不是僵尸,是只黄眼的地煞!难对付的紧!”
  僵尸、地煞虽然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但却是两大类,地煞的魂魄还在尸体中,言语思维,与活人无异,准确的说,既不是人也不是尸,外形象人,但体内的新陈代谢变得十分的缓慢,可以数千年不老不死,只是寻常的人间烟火,就不能吃了,必须吸人血来维护生存,若是替她拔了煞毒,她魂魄没散,还是可以做人的。
  僵尸就是三魂六魄早已散了的形尸走肉,只留着一个空空的躯壳,手脚僵硬,行动起来只能跳而不能走,也没有言语思维,没有视觉,只有嗅觉,见人就咬,被僵尸咬中的人,立即就死了,魂魄自入地府,变不成僵尸的。
  但若是被地煞尸咬中的人就惨了,若是咬人的地煞立即还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根本不会散,立即变成低一级或是低几级的地煞,有思想有意识,手脚也不会僵硬,虽然起先因体质的不同,有可能是最低级的黑眼地煞,但有魂魄不散的肉身保护,就不怕太阳。
  若是不还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又能及时的被鬼差带入地府的话,尸体会变成僵尸。
  但若是给他在十二个时辰内咬了人,那他的魂魄鬼差就带不走了,但没有那一滴地煞血,他的意识不清,虽会变成最低级的地煞,但和魂魄结合的不稳定,不能见光,只有通过不断的吸血,才可以升级,到达灰眼之后,也就不怕光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咬的人体质太弱,魂魄被带入地府,肉身也是平常的尸体,没有任何变化。
  地煞虽同僵尸一般的要吸人血,在人群中和人类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不能吃米面菜肉,只能吸血,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两颗长长的地煞牙,也只有咬人或是打斗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收得好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在道藏记载中,把这种形态的生物和僵尸分得很清楚,地煞不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魔,不是鬼怪,不是僵尸,也不是罗刹修罗夜叉等等,而是一种三界六道之处的奇怪生物。
  地煞大部分属性和僵尸差不多,以至于会被许多人混为一谈,地煞也是世上至阴之物,但不怕太阳,而龙是世上至阳之物,赵采菱和敖钰常待在一起,也沾了不少神龙之气,令对面的那只黄眼银发的地煞,感到浑身不舒服,抖着露在空气中的怒声道:“别过来,你是谁?”
  赵采菱望着她两颗近寸的、雪白的、形同僵尸牙一般的地煞獠牙,娇笑道:“天呀!原来你是黄眼地煞,很难杀死哩!快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还是人工饲养的?”
  对面地煞披嘴道:“人算老几,我是乌龙圣母座下的白骨天娇冷若冰,识相的快走开?”
  赵采菱沉呤道:“乌龙?倒是少见,龙族之中,对于乌龙成见很深,神龙中的乌龙一族,早已绝迹,而其他神龙因变异而产的乌龙,都会弄死,但要是龙兽就另当别论了,龙兽智商低下,根本就不知道乌龙的危害,近千年来,并没有神龙诞生过乌龙,想来你的主人,定是龙兽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龙,而是其它的一种不知名的龙形妖兽!”
  毛祥嘎嘎的笑道:“赵姑娘所说,乃是炎黄的文化,北方犬戎、袜歇、渤海等近百个种族,皆视乌龙为神,犬戎的都城就叫黑龙府,再说,乌龙有什么不好?”
  赵采菱笑道:“乌龙主瘟疫、疾病,神龙之中,只有乌龙是至阴至寒之龙,受了乌龙龙气的尸体,立即就成为僵尸,而千万怨毒之气凝就之后,也会形成乌龙的龙形,天呀!我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果然还有一条乌龙,冷若冰!快告诉我,那条乌龙到底藏在哪儿?是实体的乌龙还是由怨气凝就的龙形?”
  毛祥笑道:“别问她了,她虽是乌龙圣母的手下,但一定不会知道那条乌龙在哪儿,龙族之中,乌龙的战力最强,神通仅次于五爪金龙,赵姑娘就算找到了,也无奈她何,甚至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英北最怕鬼,色厉内惨、心怵的大叫道:“别叽叽歪歪的了,这里冷死了,管她是活尸死尸、乌龙白龙的,开打就是了!”
  冷若冰泛着黄光的妖俏煞眼一转,看见墨麒麟上的赵英北,竟然微笑起来道:“总算给我找到了!那穿黑的小子,跟我走,我就放了那两个人!”
  赵英北哪里肯听她的,向后退了几步道:“老子干什么听你的?”
  冷若冰道:“主人交待,找到身有龙气且怨气冲天的童子鸡,立即带到她处,和主人交配,可产天下无敌的魔煞九头龙,那她老人家在龙族中就翻身了!”
  赵英北退到赵采菱身后,注意看冷若冰是有影子的,不象是鬼,胆子就大了,愣小子怕鬼不怕人,怒道:“放屁!看锤!”
  双腿一夹墨麒麟就冲了上去,举起八龙赤金锤,劈面就砸。
  冷若冰大惊,不敢接他的锤,闪身让过,反爪就撩,赵英北大锤回旋,“当——”
  的一声,冷若冰虽是地煞,力大无比,但手中的白骨爪还是几乎脱手飞出,尖声鬼叫道:“你们还不上来!”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黑暗中鬼影乱窜,数百只恶鬼惨叫着上前,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赵英北魂胆皆裂,双锤盘头护顶,胡乱朝那些鬼影乱砸,毛骨怵然的大叫道:“你们两个别傻站着,救救我撒!我最怕鬼了!”
  毛祥却是怕人不怕鬼,笑道:“那些只是虚影儿,你闭眼不看就没事了!”
  赵采菱翻了毛祥一眼,娇声道:“是虚影才怪!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别告诉我其实你们茅山无术!”
  毛祥嘎嘎笑道:“小道下山之时,师祖给了小道一张压煞的紫符,不知道好不好使?”
  毛祥根本就不想救赵英北,但碍于赵采菱的面皮,只得插了桃木剑,祭出紫符,双手同时结起“紫微”手结,大喝道:“日出东方,赫赫大光,吾今下令,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半空中金光万道,围着赵英北的鬼影顿时四散,地煞冷若冰也被他的令符,打得飞了起来,小嘴边隐隐有血溢出,毛祥喝道:“还不走?”
  冷不防赵采菱大喝道:“龙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雷动九天——破!”
  漆黑的天宇之中,“劈拉拉”一声雷响,赵采菱竟然在惊蛰之前的大雪天借雷,那焦雷只一下,就震碎了空地当中的巨大黑鼎,顿时八方怨气四散,城中立即月朗风清,鬼影全无,四周的屋上、地下全是白雪,更没有一处脚印。
  那些八方的怨灵恶鬼,没有集怨藏鬼的黑鼎,不出三日,在阳光下定然魂消魄散。
  四只雪獒极有灵气,也在修炼,已有妖气,妖魔鬼怪之流,无论神通多大,都最惧神雷,这一声响雷,直惊得它们四个伏地惊嚎不已,后腿间有尿液流出。
  赵英北的墨麒麟虽是神兽之属,然在未得大道之前也是妖,直惊得人立起来,赵英北忙双腿狠命的一夹,稳住身形,大叫道:“又不是轰你,慌什么?”
  毛祥暗暗跺脚,心中暗道:“赵采菱这个死丫头狡猾无比,骗我用符,她却胆大妄为的在雪天用雷,雪天打雷,会出大妖精的哩!这下怨气皆散,再难成形,糟糕之极,老头子!你可别怪我啊!”
  毛祥用的是压煞符,意在赶走这些秽物,赵采菱用的是雷,雷是天阳,火是地阳。雷一起百鬼避无可避,想跑都不行。
  散碎的黑鼎四周,静静的站立着冷若冰,身后雁翅形的立着四名黑眼的地煞,也全是一等一的美女,每人手中都拿着钢爪,再后面是三十余只僵尸,不断的向外喷着污秽的尸气,口中黄黑的尸牙暴起,手足无规则的乱动,嗷嗷叫着作势待发。
  僵尸的獠牙和地煞的獠牙虽形式一样,但僵尸牙是黄黑色的,只能这么龇在外面,不能收起来,而地煞的獠牙是雪白的,平日里都收的好好的,与人类的牙齿没有分别,只有在发怒或是吸血时,才会露出来,更深一层的是,地煞的神通,要比僵尸大的多。
  赵采菱咯咯笑道:“冷若冰!你弄这些僵尸出来,是吓小孩子的吗?”
  赵英北却叫道:“天呀!这世上果然有僵尸,菱儿快跑!”
  赵采菱道:“真是没用,躲到我身后来!”
  赵英北果然把头一缩,鹌鹑似的藏到赵采菱身后,毛祥笑道:“胆小鬼!僵尸而已,而且全是黑眼的,有什么好怕?”
  赵英北惊慌的道:“若是人或是什么猛兽狼虫,多少我也不怕,我自小就是怕鬼!”
  赵采菱一指对面的冷若冰,笑道:“她虽长着两颗长长的獠牙,但魂魄俱在,意识不差,会笑会哭,不是恶鬼,也不是僵尸,而是一种极难杀死的奇怪生灵地煞,蓝眼的地煞,就敢和神斗了,在她身后站着的四个也是地煞,不过是最低级的黑眼地煞,极易消灭!”
  赵英北听说不是鬼,伸头道:“她们五个交给我,老子把她们砸成肉泥,看看还死不死?”
  说着话,又看到冷若冰身后的三十余只僵尸道:“那她们后面的哩?”
  赵采菱冷声道:“全是如假包换的恶鬼僵尸!”
  冷若冰鬼叫道:“!你弄坏了圣母的藏尸鼎,该当何罪?聪明的乖乖和我去大青山向圣母请罪!”
  赵采菱道:“大青山在何处?”
  毛祥道:“大青山在黑龙府东面,啊——我记起来了,大青山有处神秘的黑龙宫,乃是禁地,禁止凡人进入,想必那条乌龙藏在那里了,赵姑娘!相传大青山的乌龙,是我们北方百族之祖,就如你们的女祸娘娘一般!”
  赵采菱姻体一颤,咬牙道:“你们?我们?毛祥你个王八蛋,你是北方蛮夷?告诉我,你是北方哪个种族的,说——”
  毛祥苦笑道:“难道北方百族都与大汉有仇吗?好了好了,实话对姑娘说,我是鄂伦春族的,我族族人,并没有随北方大皇帝握离儿侵晋,姑娘不要把我们北方百族都当成死敌好吧?”
  赵英北怒叫道:“北方各族,族族该灭!”
  赵采菱回头娇叱道:“闭嘴——难怪那地煞说你怨气冲天,你给我记住,是凡身有龙气的人,皆不可怨毒太深,否则很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明白吗?”
  赵英北恨道:“我爷爷、奶奶、爹爹、我娘、我姐、秀儿,整个寿阳赵家庄三百余口,无论男女老幼,皆被犬戎兵杀死,他们能灭我族,我灭他们的族难道不应该吗?”
  毛祥抬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赵英北说话时,顶门上一道怨气,直冲宵汉,现出一道暗金色的未成龙形的龙气来。
  赵采菱道:“你敢不听我的话?若是你不加克制,你的元神,就会由金龙之气变成黑龙之气,到时你就会丧心病狂,敌我不分,对天下百姓的荼毒更甚犬戎,明白吗?”
  赵英北闻言,静下心来,沉声道:“我师祖也是这么说,所以他老人家只传我武艺,没传我道术!菱儿别生气,我听话就是!”
  赵采菱笑道:“这才象话!毛道长!既是你们族人未侵我大晋,我们暂时还是朋友,能助我灭掉那三十只僵尸吗?”
  说实话,毛祥根本就不想消灭那些僵尸,闻言眼珠儿一转,笑道:“那些黑眼的僵尸交给我,五只地煞交给你们,可要当心了!”
  冷若冰哼道:“狂妄的人类,受死吧!”
  小指弯曲,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身后三十只没有脑子的僵尸顿时张牙舞爪的一起冲了过来。
  毛祥大笑,急从道囊内掏出一把黄符来,塞在腰间,右手执毛,点上朱砂,熟练的抽出一张黄符,朱砂毛翻转,画出一道道“定僵符”来。
  那些冲上来的僵尸,数量虽多,但全是黑眼的,若是用来对付常人,那是大大的效,但是用来对付茅山学艺下来的毛祥,根本不济事,一张张定僵符贴在他们的脸上后,三十多只僵尸立即不动了。
  毛祥三步两步,闪到冷若冰面前,口中念念有词,也把一张定僵符贴在她的额头之上。
  冷若冰一把就扯了下来,大怒道:“臭道士!敢来撩我,找死不成!”
  说着话,抬爪就砸。
  毛祥闪身避开,小声道:“混帐东西,还不快跑,那丫头若是动手,你就跑不掉了,快转回大青山黑龙宫,见到圣母之时,就说拓拔宗祥多有得罪,今后一定设法弥补,请她老人家见谅!”
  冷若冰愣了一下,后面金光扑面,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让开!”
  对着冷若冰“当——”
  的就是一锤,冷若冰冷笑一声,形随锤动,化做碎片,漫天飞了起来。
  赵英北愣叫道:“人呢?”
  说是迟那时快,漫天的碎片化成黑色的龙卷风,把赵英北罩在里面,赵英北举锤乱打,那鬼风却也是无可奈何。
  赵采菱一个唿哨,招呼四只雪獒缠住那四个黑眼的地煞,自己却是双手捻决,娇叱道:“龙神符咒,火神祝融借法!”
  纤指轻弹处,一个个小小的火弹,落在了那些被毛祥定住了的僵尸身上,那些火弹,不是凡火,而是道火,意念不绝,道火不熄。
  毛祥跳脚,暗道:“原来她要腾出手来用火,天呀!她个小丫头片儿,是怎么修炼的,竟然用的是流星火雨,我可破不了!”
  看似弹子大小的火弹,一落到僵尸身上,就变成了巨大的烈火火球,瞬间烧遍僵尸的全身上下,那些僵尸,本就没有魂魄,又被毛祥的茅山术定住,虽是全身大火,还是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就如一根根枯树似的由她烧,空气中恶臭冲天。
  冷若冰见不对头,收了妖法,打了一个唿哨,招呼被四只雪獒缠住的黑眼地煞就想跑,赵采菱冷叱道:“没那么便宜的事,三华聚顶、五气朝元——”
  毛祥一闪身,挡在她面前道:“让我来!”
  赵采菱道:“碍手碍脚!”
  冷若冰抓住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身一缩,化成一只不大不小的蝙蝠,无声无息的飞入了黑暗之中。
  赵英北压力一松,拎起两只赤金八龙锤来,双腿一夹墨麒麟,冲到被四只雪獒死缠住的黑眼地煞前面,手起锤落,一人赏了一锤,他那锤,每只都是一百单八斤,兜头盖顶的砸下去,纵算神仙也感头疼,四只地煞被他砸的气消功散,法力全失,一个接一个的丢了兵器,瘫倒在了地上。
  赵采菱媚眼一转,对毛祥道:“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意欲何为?”
  毛祥陪笑道:“只是想为姑娘效劳,不想反倒便宜那厮,也是意料之外的事,赵姑娘莫怪!”
  赵采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招回四只雪獒,赵英北笑道:“以后老子也不怕鬼了,一只一锤,还不全部了帐,原来纵然是鬼,也怕我的大锤吓!”
  毛祥脸色古怪的道:“愣小子!你看你身后!”
  赵采菱娇声道:“快过来!”
  赵英北回头一看,魂飞天外,只见被他大锤砸死的四只地煞,只在呼息间,就没有了全身的皮肉,变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髅,此时正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伸手伸脚,寻找进攻的目标。
  毛祥惊叹道:“乌龙圣母果然法力无边!”
  赵采菱哂道:“弄些骷髅出来,也只好吓吓英北,龙神符咒,木神韦护借法!”
  双手凌空一划,黑沉沉的天宇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巨木,都有水缸粗细。
  毛祥也不是不会“巨木咒”只是他法力不高,祭起茅山巨木咒来,决没有赵采菱唤来的厉害,心下暗道:“完了!这些地煞也是该死,既知这个丫头会龙族的令法,早该走开才好,这丫头恁的狡滑,看来要想和她双修,还真得废些手脚了!”
  “乒乓”声中,漫天的巨木劈头盖脸的对准了那四只骷髅猛砸,几下过后,那些鬼物受不了龙符唤来的灵木攻击,化做齑粉,形神俱灭。
  整个德州城中,此时一片寂静,毛祥嘲笑道:“赵英北!出来了!没鬼了!”
  赵英北一脸的不好意思,从赵采菱身后探出头来,赵采菱安慰他道:“恶鬼无形,常人怕它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不必感到难堪!”
  反手抓住他的手,又道:“我们找一处干净的房子,天明之后,再上路不迟!“赵英北被她抓住虎掌,感觉浑身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升了起来,紧跟着裤档底下,又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逢,难受之极,有棱有角的俊脸憋得通红,呐呐的道:“菱儿——”
  赵采菱一愣道:“怎么了!放心,没鬼了!”
  赵英北小声道:“我好难受!”
  赵采菱大惊道:“不会是方才受了什么煞了气吧!哪儿难受,快告诉我,看看我有没有办法!”
  若是换了毛祥,定不会好意思说出来,但赵英北愣啊,看着档间低声道:“这里!”
  赵采菱一看,顿时明白了,这小子虽愣,然食色性也,他一定是对自己中意之极,这才会有如此反应。
  毛祥怒道:“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无耻下流,下流无耻!”
  赵英北暴跳道:“臭道士!什么意思?”
  赵采菱笑道:“他这是本能反应,毛道长那里,就没有一点儿反应?”
  毛祥尴尬的道:“唔——这个——贫道修道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是要避讳的,嘎嘎——咕咕——”
  赵采菱心中暗道:“假正经!难道我爹爹就不是修道之人吗?还不是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婕娘的弄回家吗?”
  嘴上却笑道:“那太好了!劳烦毛道长去找一处干净的地方来,我看看英北到底怎么了?”
  毛祥差点儿要抽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该死的丫头,你是真聪明哩还是假聪明,这小子摆明了想哩,只是太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而已,若是你跟他独处一室,这干柴烈火的,不烧翻天才怪!”
  赵英北傻笑道:“菱儿,这倒不必,只是胀的难受,等会儿一定会好的!”
  赵采菱自小这种事情偷看的太多了,人又冰雪聪明,知道不替他放一炮出来,他隔一会儿又会难受了,而且只要她在他眼前晃悠,赵英北会一次比一次难受,而间隔的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短。
  闻言笑道:“别傻了!快跟上我,我灵识感觉到前面就有一处大宅,应该是这些地煞先前住的,地煞不是鬼物,干净的很!”
  毛祥不甘心的道:“不如我们去常兴的大营,要军中医生给他看看吧!”
  赵采菱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娇媚横生,妖惑之极,毛祥裤档底下的东西,“腾——”
  的一声也起来了,赵采菱却是看也不看他,粉腿一夹黄膘马,当先就走,四只雪獒当先开路,赵英北虽然难受,也跟了过去。
  前面的这处大宅,却是以前的知府衙门,地煞冷若冰把这满城的男女全宰光了,官衙之中,当然人形皆无。
  赵采菱也不下马,让赵英北直接砸开大门进去,官衙的后花园,果然是冷若冰住的,布置的极为雅致,更证明了地煞不是僵尸,而是有血有肉的一种奇怪生物。
  赵采菱下了黄膘马,微笑道:“道长!反正你是修道之人,子时也要打坐炼功,不如就在那边的厢房安歇吧!英北!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毛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咬着牙恨恨的去了,一入厢房,立即找到床铺坐了下来,撩开道袍,翻出怒挺的,不顾天气寒冷,自顾自的打起手枪来,连射了两三次,方才感觉好受了点,身体一歪,倒在锦被上酣声大做,睡梦中,只见赵采菱笑语盈盈的走来,轻轻的褪落身上的墨青劲装,露出雪也似的怒挺,不由分说,把雪乳上的一只粉红色的梅粒塞入他的嘴中,毛祥感觉腰间一酸,又射了一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就是不愿醒来。
  赵采菱令赵英北去寻些木柴来,把厢房中的铜炉点燃,好替他脱衣查看,赵英北哪有什么耐心去寻柴火?直接跑到园中,将水榭边的八角凉亭生生的拆了,打断雕栏画柱,用来升火,赵采菱听到园中一声响,就知道傻小子又做愣事了。
  那边毛祥许是真累了,早已入睡,赵采菱自小心细,待炉火升起之时,在门里门外,布置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防止人鬼妖物偷窥乱闯,方才踱进温暖的里屋,轻轻褪去外面的劲装,露出里面穿着的暗青色的锦锈胸围子来。
  赵英北看得“咕咚——”
  一声,咽下了一口口水,下面刚刚软下来的东西,又如铁般的硬了起来,死顶着裤档间的棉布,一点点的空隙也没有,丫处的裤子又紧绷了起来。
  赵采菱若无其事的娇笑道:“自己将裤子慢慢的脱了,坐好,拉下锦帐,我马上就来!”
  赵英北一叠声的答应,伸手就去脱裤子,不想他的太大,粗如鸭卵,硬挺时,那裤子很难褪得下来,一不小心,裤头皮带勒住暴涨的,疼的他“哎呀——”
  叫了起来。
  赵采菱嗔道:“小心点!那地方太多,若是用力太猛,折了可没处接去!”
  赵英北不解的道:“菱儿你知道我哪里有毛病?”
  赵采菱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外面只穿着一套墨青色的劲装,说话时又脱了外面的裤子,蹬掉小蛮靴,只穿着一条胸围子和一条褒裤,光着两条雪白的跟着爬来,胸围子勒着她雪样的,挤出上面两团高高的雪白奶肉和一条深深的,两条修长的,烛光中闪着粉糜的光辉,娇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脱光之后躺下来,我替你治一治,就没事了!”
  赵英北尴尬的道:“菱儿!这样不好吧?”
  赵采菱笑道:“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我替你怎么治?嘻嘻——”
  赵英北的心怦怦直跳,他虽傻愣,却是本能感觉,这样与赵采菱相拥一处,快活已极,此生此世,似乎不可能离开她了。
  赵采菱自小耳濡目染,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翟蕊等人,见她生得一天比一天的娇美,又不是曹霖亲生,感觉曹霖迟早会收了她,多多少少会教她一些房中之技,她又天生聪明无比,任何东西,一教就会,一学就精,先前看赵英北的元神,竟然是一条未成形的五爪金龙,就有些明白了出来之前,乔公望、安自在对她所说的缘份在北方的话。
  赵英北认为神秘之极的某些事情,在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须略施小计,就可将这名身有金龙之气的无敌大将,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身边,永世不会离开。
  曹霖身边妻妾如云,赵采菱知道一个女人要想万无一失的拥有一名中意的男人,应该要如何去做!
  赵采菱其实不姓赵,她当年认曹霖为父时,曹霖自称赵五,她自己的生父,其实姓花,但这么多年下来,吴越的好汉们,一直都习惯性了她的这个姓,她也就顺其自然,懒的再改来改去的了。
  赵英北赤身躺在锦被之上,跨下的冲天拔地,足有一尺多长,粗如鸭卵,难怪他挺起时,塞在裤子中难受,的微微的翻起,露出一点点紫红色的龟肉。
  是凡处男,处的都不能完全翻到底,看不到根部的冠沟,处男的最多只能翻出一半,要完全翻到底,就要进入牝户捅插,一次之后就可以将翻到底,完全露出了。
  赵采菱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用温凉凉的柔荑,柔柔的抚着他的粗长、滚烫的杆儿,微笑道:“这样舒服吗?”
  赵英北浑身颤抖,哑声道:“太舒服了!”
  赵采菱轻笑了一下,是凡象他这种未经人事的雏儿,极好满足,根本就不必用嘴,只须用手,就可完全摆平他。
  赵采菱一只手抚着他的杆儿,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前,抚着他雄壮胸肌上的奶头,灵巧的轻捻慢挑,赵英北只感到一股从来没有幸福感传遍全身,哀声道:“好菱儿——”
  双腿一夹,就将赵采菱的小手,夹在腿档间。
  赵采菱由他夹了一会儿,复抽出温凉的小手来,不紧不慢的套动起他的来,手掌时紧时松,时快时慢,看似全无章法,实则大有文章,她的这套手法,出自大内,经过禁宫中的无数训师千筛万选,方提炼而成,两年前,舔痔狐胡媚儿被她缠得焦头烂额,无奈传给了她,别说赵英北这个未经世事的雏儿,就是日操万B的帝王,也会消受的舒爽无比。
  赵英北被她套动的快活,几次想射,都被她按住马眼底下的管,强行止住,不让他很快的暴出,这样到最后时,方可获得最大的快乐。
  赵采菱一心想收住赵英北的心,所以极尽心思,若是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在床上得到最大的快乐,是留不住那个男人的。
  可怜傻小子赵英北,从未经过人事,被她整治的白眼直翻,却又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只感到身体中有一股东西,强烈的要出来,但赵采菱偏偏不给那股东西痛快的出来,每到关键时,都停下手来,压住杆下面的管子,把那股东西硬逼回去,半晌过后,才又恢复套动,揉捏握转,旋挑套翻,无不快意。
  上面捻奶头的手,也是时快时慢,章法有序,赵英北直感到浑身似被烈火燃着一般,心底深处,再难割舍去赵采菱的影子,快乐中双手乱抓,正抚到赵采菱尤如凝脂般的根处,却被赵采菱伸手打开,娇笑道:“不到时候,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明白吗?”
  赵英北气喘吁吁的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好菱儿!就让我碰一碰吧!”
  赵采菱嬉笑,果然伸出一条修长的粉腿来,由他姿意撒野,赵英北抚着抚着,上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赵采菱笑道:“真是没有,一次比一次时间短!忍住了,不要轻易出来,实在憋不住时再出来才叫爽呢!”
  赵英北求道:“好菱儿!不要停,就让我出来吧!”
  赵采菱根本不理他,又用纤指压住他的输精管,再一次把快到马眼的大股逼了回去,赵英北被憋得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直欲死去。
  杆儿更加烫如烙铁,比铁杆儿还硬,赵采菱捉狭似的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微露的顶儿上,轻舔了一下。
  赵英北如遭雷殛,那股被逼回去的,在输管中狂怒的又掉回头来,如大江之水一般狂涌而出,赵采菱压了又压,那股再不肯回头了,马眼中不可抑制的彪出几梭子乳白色的浓精来,若不是赵采菱躲得快,就彪到她的脸上了。
  赵英北俊脸如火,双目尽赤,大叫不已,赵采菱知道是时候了,压在他输精管上的双指一松,只听“滋——“的一声响,乳白色的浓腻,如箭般的狂彪出来,疾掠过赵采菱的俏颊,直射出一丈多远,把画堂前的屏风,打得尽湿。
  赵采菱刚要调笑,赵英北的第二股浓精跟着又彪了出来,前后有六股之多,一股比一股的力道弱,等到第七股出来时,再也彪不起来了,顺着他的丫儿,流得满床都是。
  赵英北七股射完,如死雁似的,“啪嗒——”
  一声,落在床上,浑身无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半晌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娘呀——爽死我了!菱儿!从今之后,我不能没有你!”
  赵采菱披嘴道:“这样就爽死了?更爽的你还没试过哩!你若能和我指天为誓,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给你试试更爽的!”
  赵英北食髓知味,忙爬起身体道:“好呀好呀!我心甘情愿的永远留在你身边,指天为誓没有问题,只是要试更爽的,今天就不行了!”
  赵采菱娇笑道:没用的东西!也罢!待我教会你双修之术后,你就没这么累了!现在坐起来,跟着我念!”
  赵英北虽觉浑身无力,还是勉力坐起,和赵采菱并肩跪了,跟着赵采菱念道:“不愿同生,但愿共死,千秋万世,永结同心!”
  赵采菱道:“傻小子!你给我听到,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在我先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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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忍辱负重
  不知道有人试过,吃烤肉不加香料、吃煮肉不放盐的滋味,那样的话,就算山珍海味,也形同嚼蜡,现在整个大荣国,五百多万的人口,上自大皇帝握离儿,下至牝畜奴隶,都是这样吃肉,王公贵族还有肉吃,奴隶平民就只得吃树皮、吃泥巴、吃王公贵族啃剩下来的肉骨头,惨不可言。
  自入冬以来,大荣国已经断粮了,非但没有粮食,连牛羊肉、鱼类、茶叶、香料、食盐、川椒、菜蔬、布匹、生铁等等,一概没有。
  十年前随大皇帝握离儿入侵中原的犬戎贵族,虽然都分到了大批的黄金、白银、珠玉等等贵重之物,但现在在黑龙府,手上拿着一个大金元宝,找人换一袋米的大有人在,更何况现在金元宝、银元宝也没人要了。
  犬戎在没有兴起之时,分成许多部落,各部落散居在白山黑水间,靠打猎、捕鱼为生,女的带着孩子,去广袤的大小兴安岭的沟谷中,拣野果、拾鸟蛋,倒也能苟且过活。
  但如今的犬戎人,都是家大席业大,先侵大烈、再侵富饶的大晋,自认为抓回来了无数的美畜雄奴,弄回来了成车的金银美玉,足以称雄天下,富足万代。
  谁料想金银竟会到了没有用的地步,雄踞江南、巴蜀的曹霖,就是不给北方各国粮米鱼肉等民生用品,也不给商人向北方贩运任何能吃的东西。
  自吴中到巴蜀,可用金银、瓷器、美玉、丝绸甚至春宫图,向北方各国换取战马、皮草、实木、牛羊和被北方各国掳去的汉族男丁、妇女、孩童,但就是不允许江南、巴蜀的大米、食盐、茶叶、香料、生铁等等物品往北方运,若是有商人敢向北方运这些明令禁止的东西,一经发现,整个商队之人,立即全部斩首,货物没收,决不轻宥。
  海上也是日夜有大晋的艨冲战舰往来巡游,发现有人私带禁货,资助犬戎的,不管是哪国人,也同陆路上一般,货物没收,人全部就地处决。
  非但如此,曹霖还用江南、巴蜀吃不完的米面粮油,结交韩鲜、日本两国,诱引两国从犬戎背后的海上,大肆搔扰犬戎东北方的沿海地区,只要看到留着大辫子的犬戎人,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斩下首级送到江南之后,每个人头可得白银四十两,或是换取相同价值的生活、生产用品。
  犬戎兵将,在陆地上虽是骁勇,但在大海上就无能为力了,所以日本、韩国人虽少,但一来全是亡命之徒,二来个个都善航海之术,再不济时,还有曹霖的艨冲巨舰接应,以至于在犬戎境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如同当年北方各游牧国家,骚扰大晋时一般。
  大荣国的大皇帝起先还带着大队的骑兵,入山狩猎,妄想以此渡过荒年,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种大规模的狩猎,根本就解决不了大荣国的温饱问题,山中走兽飞禽听到大队的人马进山,立即星散,别说大型的鹿麋之属了,就算兔子,也很难见到,野生动物的繁殖,也需要时间是吧?这种大规模的猎杀,动物们哪里还有时间生养?
  能飞的鸟儿早就飞光了,整个大小兴安岭,空空荡荡,只剩下大树了,既是狩猎不行,捕鱼总可以了吧?但鱼儿也是一样,自然的生养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更何况连制做鱼网的材料,也在曹霖的禁令之列。
  这样大荣国剩下的只有大批的男女奴隶和金银珠宝了,金银珠宝自不能吃,那只好吃奴隶了,但人肉吃起来,本就难以下咽,更何况还没有油盐香料?
  然尽管如此,黑龙府北面的牢城中,没有人要的奴隶,早在二个月前,就被吃尽了,所谓饱暖才思欲,没有吃的,那些漂亮的牝畜女奴们,也变得毫无价值。
  所谓天道,其实就是人道,民生才是硬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江南实行银票制度,市面上的真金白银,其实已经用不到,江南百姓的日常用渡,都用铜板,大额的交易都用银票,甚至于在银庄直接转账就行,根本就不用带着整袋整车的金银满街的跑。
  自曹霖得到江南、巴蜀以来,辖地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粮库内新粮压着陈粮,金库内金银堆积如山,大量的铜板无处可放,只得在露天摆着,致使穿铜钱的麻绳都烂掉了。
  村郭中牛羊被野,街巷中夜不闭户,上万艘的巨型海船,来往于南洋、、天竺、波斯、埃及、阿拉拍帝国和欧罗巴洲之间,致使大晋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等,天下闻名,以此换回的高头大马、骆驼、巨象、瓜果、菜蔬、生铁、美女等等不计其数,所虑者,只有北方的犬戎。
  江南的百姓,日夜担心北方的犬戎会丧心病狂的南侵,重演十年前晋阳的故事,城郭之间,人人练武,妇孺皆会射箭,男女都会骑马,以保大汉子民的最后生存之地——江南!
  握离儿只能用两样东西,从曹霖手中换回生活必需品,一是战马,二是被掳的大汉子民,但曹霖不是傻子,是凡被犬戎弄得伤残或是年老体衰的,官家一律都不要了,但若是有百姓愿意自已出钱,通过官家从犬戎手中换回自己父母亲人的,曹霖还是允许的,但这样,就给不法商人的走私,留了一个豁口,这个豁口,对于曹霖来说,也不是坏事。
  黑龙府中,比曹霖还小几岁的大皇帝握离儿,已经有白发了,连月来缺油少盐的生活,令他这个大皇帝提前衰老,他也不是傻子,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了,否则,决不同意用战马和被掳的大汉青壮男女,或者幼童,和曹霖交换食物,宁可就这样耗着。
  大军师买解木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若是同意用战马、俘虏和曹霖换吃的,使曹霖既得实力,又得民心的话,那不到三年,就算大荣国肯罢兵,曹霖也决不会罢休,定会倾国北伐,被放回去的战俘,定是恨犬戎入骨,就算曹霖不下令,北伐的汉军,也会将他们犬戎各部,刀刀斩尽,个个诛绝。
  握离儿坐在所谓的龙椅之上,跨下,漂亮的大烈国长公主叱列芸荥,正在买力的做着口交服务,这只贱畜,被掳来北国,已经有八年多了,虽年近三十,但容颜身姿,还如当年十七八岁一般,一点也不觉得老,经过这八年来年的羞辱折磨,这只高傲的牝畜,双眼中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倔强,有的只有驯服和顺从。
  叱列芸荥满头亮闪闪的葡萄红的秀发飘散,头颈伸缩之间,穿在奶头、牝蒂之上的金铃,发出好听的脆响,高耸的胸前,两团依然美好,饱挺有致,小腹处,勒着一副皮质的兜儿,托着上面的两团大的不能再大的雪白粉团。
  小蛮腰以下,尽皆,不着一丝,大大分开的档处,没有一滴渍,她替握离儿口交也好,也好,只为生存,没有其他。
  握离儿就不明白,她这种牝畜,如今的生活待遇极差,几乎就是没东西可吃,为何还能活得如此滋润?很多时候,她都是吃握离儿啃剩下的肉骨头,或是吃剩下的残羹剩水,叱列芸荥的口技,早已经是炉火纯青,握离儿被她舔了半柱香的功夫,想不滞也不行了,一咬牙,忍着腰背的酸痛,把一大泡射入她的嘴中。
  叱列芸荥等的就是此刻,忙不叠的抿紧小嘴,把他的,一滴不剩的完全吞下,大荣中物资贫脊,她们这些牝畜,许多早就死了,她至所以到现在还没死,就是因为能吃到握离儿和其他雄性营养丰富的。
  她出身长春门,道法通玄,她经过这些年的强行修炼,已经到了乾元真体的地步,到了这种修为程度,就算几年不吃不喝,只有要阳光雨露,她也能白日“辟谷”而数年不死,更何况多少还有一些残羹剩饭和握离儿营养丰富的吃?
  握离儿化外之人,虽勇猛异常,但不知中原道法,实际上他只要和叱列芸荥一次,就会把数天的精元,一齐交给叱列芸荥。
  叱列芸荥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握离儿,已经没有早些年的硬热,方才在她的小嘴中口暴,明显的没有完全硬起来,她要留得命在,说不定就叫握离儿死在她的小嘴或是牝穴里。
  握离儿一炮暴过,爽声道:“贱畜!江南的曹霖,又使人送书信来,愿意用一万斤大米,将你换走,着实可恨!”
  叱列芸荥却不答理他,曹霖这些天来,已经不止一次使人送信,愿用犬戎稀缺的大米食盐,来换她和姬春萝和其她数位大晋、大烈的公主,握离儿若是肯同意,早就放她们这些走了,她不答理他,知道他是在找理由想鞭打她,更何况不管她理不理握离儿,握离儿都会抽她,以滞胸吸郁闷。
  叱列芸荥自顾自的又拿起握离儿软长的,放在嘴中,重新套动起来,这个蛮夷,不会双修之术,又全不懂节制,心中魔已经牢牢生根,就算一滴都射不出来,他也会忍不住常常想叫美人替他口交。
  姬春萝现在在哪里受罪,她不知道,只知道自上次握离儿活活烧死晋成帝姬策,把晋平帝姬珑活剥去人皮之后,姬春萝就丧失了所有的生念,一心求死,任凭握离儿如何的鞭打凌虐,就是处处不合作,最后快要死时,被大国师、靠山王拓拔通带走了。
  她们的大列国已经被犬戎灭国,相比起来,不会再有大将能与犬戎作对了,握离儿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切齿的仇恨撒在她身上,这些年来,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非人的牝畜生活,有好几次,握离儿故意露出破绽,她都没有逃走,令握离儿和他的皇后钮钴禄氏,包括大相万斯隆、靠山王拓拔通等等,都认为她已经完全训服了。
  犬戎出自狩猎民族,先民在山中狩猎,在逮住活的动物时,很多时候都不急着宰杀,而是把这些动物栓在圈棚内先养着,等大雪封山没有吃的时候再杀,很多野生动物给他们养着养着就养熟了,就算打开圈棚,也不会再跑回山中。
  征于此因,握离儿儿认为她也被养熟了,不会再跑了,更何况姬春萝的故国未灭,逃跑是有地方的,她的故国早亡,就算逃跑也没地方去。
  握离儿早向大烈的王公大臣们打听过了,所有人都证明,叱烈芸荥在未被俘之前,根本就没许给任何人家,她说她的夫君是曹霖,根本就是在撒慌,大烈国的白狄族,自建国开始,就没有本族的男女,与汉族人通婚,更何况她一个高贵的公主,下嫁给汉家子弟的概率,百分之百的就是零。
  叱列芸荥蹶着肥硕的大屁股,顺着握离儿的杆子一路往下舔,握离儿既暴过了一炮,如今再不能如几年前一般,可以连续再发第二炮,然叱列芸荥的肥股,又太过迷人,屁股蛋儿顶尖上的了处焦黑的独角狼头烙印,映着雪样的凝脂粉肉,说不出的好看。
  握离儿见她不说话,喝道:“好了!转过身来!”
  叱列芸荥依言,驯服的转过如雪的姻体,双手扶着肉膝,把一对粉乎乎的屁股蛋儿,呈现在握离儿眼前。
  握离儿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捏弄着她的一片雪臀,扒出儿查看,叱烈芸荥的肥股间,不自然的飘出一阵肉香,握离儿又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两片臀肉全扒了开来,微微吸合的粉红色的菊门,依然是那么的美,菊门边上的褶皱也依然那么明显,这处紧窄的所在,被他的,捅过了千百次,次次都是销魂蚀骨,但现在握离儿的变软了,已经不太可能捅进去了。
  握离儿狠狠的抽了她数十个屁股,记记暴响,声声销魂荡魄,叱列芸荥根本就不敢躲,由他狠着劲儿的打屁股,数十下过后,如堆雪的屁股蛋儿上,已经是通红一片,根根可怕的红色指印,历历在目。
  握离儿抽过屁股之后,又将大嘴凑了上去,用牙在她肥美的臀肉上又撕又咬,更是把头深埋在她的之间,去闻她沟股间的骚香。
  一番龌龊的撕咬过后,抱着她两条结实修长的肉腿,把她翻了过来,面对面的坐在膝上,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的露在外的一对肥乳紧贴在自已的、长满胸毛的胸前,张开大嘴,就来索吻。
  叱烈芸荥顺从的张开小嘴,伸出,任他品尝,握离儿的大嘴几乎就将的小嘴的全吞了进去,又伸出舌头,去舔她琼鼻上的鼻环,叱列芸荥似乎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厌恶了,由他去舔。
  握离儿正玩在兴头上,宫奴来报:“大相万斯隆求见!”
  握离儿根本就没有叫叱列芸荥回避的意思,随口道:“唤他进来!”
  万斯隆进来,也当叱列芸荥不存在,在握离儿的面前施礼道:“臣参见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将大嘴从叱列芸荥的挺翘的奶头上移开道:“大相何事?就不能明日早朝再议吗?”
  万斯隆道:“禀大皇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少公卿在等着答复哩!”
  握离儿道:“什么事?”
  说话时,并起两个指头,捅进了叱列芸荥的名器“玉壶春水”中,不停的翻搅,他现在玩女人,已经不单单是出于什么或者是激情,完全是无事可做的取乐而已。
  叱列芸荥虽感疼痛之极,但连秀眉也不敢皱一下,满脸媚笑的迎合着他的手指,声怕侍候不周,招来荼毒。
  万斯隆道:“汉人的平安车马行,受南朝的一些财土所托,要求用粮米,换一些白狄的青年男女,回去做农奴,不知道大皇帝同意否?”
  握离儿想也不想的道:“准——只要不是汉民就行,料来南朝的土财土,把这些白狄人换回去,也只能做家奴使唤!什么价格哩?”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恩准就好,我们大家都快饿死了,大皇帝所料不差,白狄人不会帮汉人作战的,至于价格是,凡是平安车马行管事王琪看中的白狄青壮男女,都用同他体重相等的大米交换,男女幼童,可换十斤茶叶或是五斤食盐、香料等等!”
  握离儿笑道:“这个平安车马行,赚死两国的钱了,这些白狄奴隶,被他们走私到南朝之后,决不会是这种价格!”
  万斯隆笑道:“据报!这个平安车马行,后台大老板是南朝大将王富、汤林的老丈人孟太公、张太公,王富、汤林皆是曹小狗的生死把兄弟,情同手足,若是平常的什么人,哪个敢做这种杀头的事?纵算孟太公、张太公违了曹小狗的法令,曹小狗碍于王富、汤林两个,也不能把他们两个的老丈人砍了,曹小狗对我们实行严厉的物资禁运,还幸亏这两个老不死的贪钱,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犬戎各部怎么过?”
  王富的正妻是姑苏美女孟素,其父乃中姑苏的大丝绸商人,汤林的正妻是姑苏美女张云娘,其父正是当年劝汤林造反的张老先生的长子,张家历代都经营粮米生意,平安车马行实际的运作人,是大管事张相,是汤老四的小舅子。
  握离儿大笑道:“反正大烈国早给我们灭了,这些白狄战俘,抓来时也没花一个钱,能用他们换取物资不是最好,等挨过了这个冬天,朕立即就起兵伐晋,先攻川陕,再下江南,到那时,这些白狄男女,不是又会成了我们的战俘吗?”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若是旗开得胜,先占巴蜀、再下江南,我们犬戎今后的粮米就全解决了!”
  握离儿大笑道:“这是一定的事!”
  却不料大烈的大量男女战俘被平安车马行换回南朝后,曹霖立即就依了乔公望之计,让这些白狄男女做出选择,是凡肯同汉族通婚的白狄男子,立即免去奴籍,在女多男少的山东、江淮等地,娶当地女子为妻,分与田地,养殖马匹,令其安居乐业,成为大汉江南的一道屏帐。
  同样白狄的妇女若是肯同大汉的男子通婚,立即配到湖广一省,以往晋阳豹宫中的丽畜牝兽,很多都是从这一省选的,致使这一地男多女少,按龙晶雪的观点,是凡血缘越远的男女,所产子女,其体格越好、智商越高。
  这样令善于养马的白狄人替大汉在山东养马,用身体强壮的白狄女子与体质赢弱的湖广男人配种,以收获高质量的种群。
  大汉本就是个包容万族的种群,数代以后,神州大地上,再没有了白狄这个英勇善战的种族,取而代之是彪悍的山东响马和无敌于天下的湘军,这些都是后话。
  至于那些无父无母的未成年白狄男女幼童,更是好办,被赎回南朝后,立即把他们和从北方带回的来汉族男女孤儿混放在一处,给与衣食住处,单日习文,双日习武,及至十六岁成年,也同汉人一般,分与田地,不消三五年,这些白狄男女幼童,就会成为汉家一员,为保卫大晋的国土而浴血奋战。
  叱列芸荥和曹霖打过交道,还于他,明知他诡计多端,把她们白狄的男女用粮米换回南朝,决不是做农奴那么简单,但她身为下贱的牝畜,也懒的多嘴,这此犬戎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何能斗得过狡滑的曹霖?若所料不差,迟早都会被曹霖灭了种族。
  万斯隆既请得了圣旨,立即告退,他家的畜栏内,也在许多白狄的强壮男女,握离儿一松圣口,他家三四百口男女,也可因此渡过难关了。
  握离儿令叱列芸荥坐自己扒开玉壶春水的牝穴,吞进他半软半硬的套动,叱列芸荥立即应命,努力的扒开自己漂亮的骚穴,小蛮腰儿扭着,粉红色的牝肉收缩,一点一点的把握离儿的,吞进骚穴中,牝肉一用力,慢慢的转了起来。
  握离儿修炼无方,已经暴了一炮,虽心中极想在她的骚穴中肆意捅插,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叱列芸荥一阵紧似一阵的套动中,反而渐渐的软了下来,最终滑出了牝户。
  握离儿感觉自己的,象被人剥了皮似的难受,长大的萎缩成一陀,再也兴不起来了,厚厚的,盖住了筋疲力尽的。
  叱列芸荥大惊,忙跪了下来,以头伏地,等待惩罚,握离儿顺手拿起座边的皮鞭,照着她裸露的粉背,“啪——”
  的就是一下,怒吼道:“贱畜——替朕吹起来!”
  叱烈芸荥忙不叠的跪爬了过来,小心的翻来他层层叠叠的,找到他缩成一陀的,小嘴一张,含了起来,螓首转动,舔那鸡鸡。
  握离儿感觉酸痛难当,知道再难挡叱列芸荥这种绝代的牝畜撩拨,一脚把叱烈芸荥踢开,喝道:“滚——”
  叱列芸荥忙蹶着肥白的大屁股,母狗似的爬了出去,一出殿中,迎面碰到两个男孩儿,其中一个笑道:“贱畜——我们等你好久了!”
  两个男孩都不到十岁,后面跟着一名妇人,正是大荣的皇后钮钴禄氏,这两个男童,就是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金宝儿、银宝儿,大的七岁,小的五岁。
  钮钴初氏笑道:“你们两个,不要乱玩她,若是弄残了,你们的父皇定饶不了你们!”
  金宝儿答道:“是——”
  银宝儿对后面的宫奴奶声道:“把她扣套起来!”
  两名宫奴应命,喝道:“跪好!不要乱动!”
  叱烈芸荥依言挺胸跪好,金宝儿转到她前面,抚着她异常妖美的俏颊,顺手抽了两个耳光,喝道:“贱畜——”
  又把她的鼻环向前拉,使得她的头首向前,靠在他的裤档处。
  金宝儿就在殿门外,掏出还没长毛的,喝道:“接好了,若有一滴滴在地上,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叱烈芸荥不敢回嘴,忙张开小嘴,努力的接住金宝儿的尿液,金宝儿并不是好好的撒尿,用两个手指夹住没毛的小乱抖,叱列芸荥哪里能接得住?不少尿液全撒到了雪地上。
  金宝儿抬起脚来,照着叱烈芸荥的漂亮的面门,就是一阵乱踢,道:“贱畜,竟敢漏了这许多,要怎么罚你哩?”
  叱烈芸荥不敢躲避,衰求道:“小主人慈悲,饶了贱畜吧!贱畜再不敢了!”
  金宝儿又连抽了她几个耳光,方才做罢,伸出手来,在她挂着金铃的、牝蒂上乱摸,弄得铃声清脆,银宝儿在她身后,接过宫奴递过来的马鞭子,“嗖——”
  的一声,抽在了她的粉背上,叫道:“这匹马儿归我,哥哥再找一匹来吧!”
  金宝儿不依道:“不行!这匹马我要了!”
  银宝儿立即睡在雪地上,大哭起来,钮钴禄氏正在不远处看着这宫中雪景,闻声过来道:“你们兄弟两个又怎么了!”
  银宝儿哭道:“哥哥又和我抢马匹!”
  钮钴初氏道:“金宝儿,你须让着弟弟,皇宫中的牝马,又是不她一匹,你再去马廊,选一匹就是!”
  金宝儿道:“不行!上次母后要我让他,这次又要我让他,让来让去,这匹马儿我永远也骑不成了!”
  钮钴禄氏怒道:“都是这匹贱马不好!来人!给我打!”
  叱烈芸荥以头碰地道:“皇后饶命!”
  银宝儿道:“我今天偏要骑这马!”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从宫门处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笑道:“吵什么?轮流骑不就行了!或者要她拉马车,两个人坐在车上就是了!”
  金宝儿道:“坐在车上多没意思,坐在她的肉上,那才叫舒服哩!”
  金铃子大惊,声怕小小年纪的两个侄儿,提前行那之事,对叱烈芸荥道:“贱畜!本宫警告你,这两个孩子无知,身体还未长成,你不准和他们行男女之事,否则的话,别怪本宫活剥了你的皮!”
  叱烈芸荥苦声应道:“是——贱畜一切听从主人命令!”
  金铃子也贪她生得美,伸出手来,在她的肥乳上抚弄,笑道:“大晋的公主们,有些俘来时还小,最近又长成了一个,名叫姬春桃的,年方十六,也是绝美,不如把她扣套起来,你们两个一人骑一匹如何?”
  金宝儿道:“牵上来看看,果若如意,我就骑她,把这匹贱马让给弟弟骑!”
  钮钴禄氏笑道:“这才象做哥哥的样儿!来人!将大晋公主姬春桃扣上嚼子牵过来!”
  不多时,一名十五六岁的漂亮少女,戴着铁嚼,束着皮胸,露着奶牝,菊门中插着马尾,奶头上、牝蒂上挂着金铃,穿着牝马专用的蹄靴,双目红肿,泪光盈盈的被马奴一步一鞭的赶了上来。
  金宝儿自出生以来,骑过的牝马无数,一眼瞥见姬春桃削瘦的香肩,立即知道坐在上面,肯定不舒服,有如骑在瘦驴的背上一样,扛得酸痛,头一扭道:“这匹瘦马本王不要,非但一脸的哭包相,骑在上面,还扛得难受,给弟弟骑吧!”
  金宝儿不要,银宝儿更是不要,钮钴禄氏道:“既是如此,看她那样儿,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着活时,把她宰杀了食用吧!这宫中断肉的问题,几时能得到解决啊!”
  金铃子忧声道:“只要我们攻陷汉人的巴蜀或是江南,就要肉有肉,要粮有粮了,只是江南曹霖厉害,有他在,我们战不易,守也是不易,如今他又断了我们的粮肉供给,还弄出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真是雪上加霜,皇嫂!这些汉家的公主们,我们最好不要太过于荼毒于她们,平时奴役奴役尚可,但最好不要轻易弄死,留着她们或许对我们以后和曹小狗议和有好处!就算不是为此,用她在黑市上换些粮食,还是可以的!”
  黑龙府有传言,说是江南有些大财主,秘密的遣人到黑龙府来,私用粮肉来换大晋的公主,以期收入私房,来满足个人变态的虚荣心理,又或是换回某位公主后交给献帝姬玳,以期获得南晋免税的待遇或者干脆就是换一个闲官来荣宗耀祖。
  钮钴禄氏披着牛B大嘴冷哼道:“若是皇妹有门路,这只瘦马哀家可做主,用她换些米面来,做些饺子,给金宝儿、银宝儿解馋!”
  金铃子笑道:“门路倒是有,只怕皇兄不肯!”
  钮钴禄氏厌恶的道:“这些米肉,难吃已极,他自己受罪倒也罢了,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可怜他们自小到大,虽身为皇子,然江南上好白面做的饺子,还没吃过几回哩!”
  银宝儿听到“饺子”二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金宝儿也没心思骑牝马了,都缠着皇姑想办法,金铃子笑道:“梁亲王帐下有两个汉将,叫做张远、张速,降戎前,就和晋朝的一些黑道、绿林有交情,他们两个都有门路,从一些不要命的汉人走私客手中,换回粮油米面甚至是肥美的羊肉来吃,只是这两个汉狗,平日里小心的紧,普通人去找他们,根本就不行!”
  钮钴禄氏道:“皇妹也找过他们吗?”
  金铃子笑道:“是——也是通过三皇叔梁亲王的二世子拓拔握西图的引见,用公主府中的汉人男女壮奴,换一些油米渡日罢了!只是瞒着皇兄一人,怕他降罪而已!但从黑道的汉人手中,弄到走私的粮面极贵,嫂嫂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钮钴禄氏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没有天样的价格,哪里有人会铤而走险?江南曹小狗的禁运令天下皆知,是凡敢运粮面到我们黑龙府的,发现后整个商队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斩首,决不轻宥,贵不要紧,只怕是没有!”
  金铃子笑道:“前几日,张远、张速两只汉狗,竟然用皇兄赏他们的大晋皇妃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偷偷的换了四五百斤的粮肉用品,皇嫂可借着这个由头找他们,诈言降罪,吓过他们之后,逼他们通过门路,换些日常用渡前来!只是这事,皇嫂可要口紧些,千万不要让大哥知道,否则的话,大哥斩了那两条汉狗事小,我们都断了白面油粮就事大了!”
  钮钴禄氏忙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妹妹啊!这种好事,为何你今日才对我说,害得你的两个侄儿天天吃这米肉,米肉吃多了,神精会不正常的!”
  米肉就是人肉,实际上在犬戎全国性饥荒之前,能有人肉吃,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大多数的犬戎人,根本就没有吃的。
  金铃子笑道:“皇嫂放心,只要不吃人头,不会变疯的,握西图那个小子,还是要我保他做燕京大督都时,才跟和我说的哩,我们的燕京和汉人离的最近,物资来源更容易,生活好比黑龙府要好得多,又易守难攻,是个正真的肥差哩!皇嫂放心,这事你也不是最后知道,实际上我们的拓拔皇族中,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张远、张速那两条汉狗,嘴巴紧的吓人哩,各族中,只有和他们关系极亲密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白面!”
  叱烈芸荥已经被马奴扣套好了,小嘴里含着铁嚼子,头发被束成一束,顶在头顶之上,粉颈中扣着一个宽宽的项圈,项圈上的铁扣和粉肩上架着一个皮质的、带靠背的马鞍扣牢,项圈的前面钢环中,挂着一个大大的鸾铃;大和香腋中间,挂着两个马蹬,一双粉臂被反扭到身后,扣在皮质的宽护腰上的钢扣中,两条雪白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对玉足之上,穿着一双仅及脚踝的蹄鞋,鞋底钉着蹄铁,跑起来“搭搭”有声。
  金铃子捏弄着她喷香的、肉乎乎的粉肩,笑道:“难怪两个侄儿都要骑你,原来真的很有肉感,想当年我们在晋阳初会之时,若是给你嫁得成曹霖,你们的大烈国,或许就不会被我们灭了!”
  这个金铃子,正是当年化名龙凡的曹霖,在晋阳论战局遇到的金林,今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因她的母亲是罗刹国的美女,她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析,身材高挑,两条出奇的修长,身高有八尺开外,犬戎人并不包办婚姻,男女婚嫁,多半是自愿,所以她时到今日,还没有夫家。
  叱列芸荥抬了抬被皮带扣套得而可怜的娇靥,打了两个响鼻,算是回答,她身为牝畜,识相的紧,在金铃子这位犬戎长公主的面前,毫无生命保障,若是惹得金铃子不高兴,当既就会被肆意的鞭打甚至宰杀。
  金铃子对她低低的叹气道:“若是当年大晋、大烈和我们大荣的公主一起嫁给那个人,这天下该会是个什么样子?你和那人并没有婚约,而那人点名,要用万斤的白面大米换你回去,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叱烈芸荥本来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她知道曹霖又想换她们大量的白狄男女回南朝,冰雪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不要说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话来,在金铃子面前,她也会说不知道。
  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俩个,已经决定轮流骑她,金铃子说话时,叱烈芸荥被金宝儿喝令跪下,骑上了她浑圆、结实、粉嘟嘟的香肩,一手牵着连着她小嘴边的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双腿一磕,喝道:“起——”
  叱烈芸荥疼的面色儿一苦,她们这些牝马的马蹬上,也同正真的马儿一般,都装有马剌,金宝儿双腿一磕,马蹬上的马刺就扎进了她奶腋之间、的粉肉上,皮破血出,她忙不叠的站了起来,抬头扬蹄,在雪地中向前奔跑。
  金宝儿坐在她双肩的马鞍上,还嫌她跑得慢得,不停挥舞着马鞭,狠狠的抽在她的粉背、胁梢之上,口中不停的喝道:“驾、驾——快跑!”
  钮钴禄氏在身后大叫道:“金宝儿!慢些儿,小心摔下来!”
  金铃子笑道:“这牝马是懂人话的,若是这匹贱马把金宝儿摔下来,就立即活剥了她的皮!”
  叱烈芸荥雪白的后背、胁梢上,已经布满了条条鞭痕,没命似的在雪地中狂奔,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母马般嘶鸣,粉肩之上,轮番扛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两个,虽是被不停的鞭笞,然就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似是完完全全已经被犬戎人驯服。
  远远的,听钮钴禄氏问金铃子道:“皇妹,你没事不在家呆着,进宫来所为何事?”
  金铃子无奈的道:“还不是握西图那个小子,他在燕京做大都督,还以为太平无事哩!不想原本啸聚在百花山、东灵山、妙峰山的三路汉狗,竟然狗胆包天,合兵一处,打开了房山关押汉奴的大牢,放了近万名汉奴出来,在燕京斩杀我们不少犬戎人,无法无天,握西图屡次征剿不力,又怕大皇帝怪罪,小妹也是被缠不过,进宫请旨去燕京,帮那小子剿贼!”
  钮钴禄氏惊道:“有这等事?只是我们新败,各族大损,朝中再无生力军了,为之奈何?”
  金铃子笑道:“鄂伦春族的数万族人,当初并未随大皇帝攻晋,一两金银、一个汉畜也没得到,此时后悔不已,他们的王子胡车儿,又倾慕妹妹的美色,这次就请皇兄,调鄂伦春族人去,鄂伦春族人素勇,只要借其精甲三千,燕京的事儿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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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青城老祖
  燕京左近的百花山、妙峰山、东灵山,原有三个大强盗,百花山上的大王名叫三头龙白顺,东灵山的大王名叫恨天刀杨明,姚峰山上的大王名叫出海蛟范腾,皆是汉家的好汉,因犬戎占了大晋半壁的江山,他们既不愿降戎,更不愿降陈术的伪楚,所以各带了数百名锣锣,占山为王,落草为冠,杀劫犬戎汉奸,倒也逍遥自在。
  这三个好汉之中,尤以三头龙白顺艺业最高,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七,绿林有名,黑道称霸,自十余年前,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荡山罗延庆死后,三头龙白顺隐隐有领袖绿林的意思,然世事逼人,犬戎对于不肯臣服的汉家汉子,穷追猛打,把江北的绿林的好汉,全打散了,生怕他们投了曹霖后,再增大晋的实力。
  近十年,江湖道人,谁人不知“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七盘枪就是白顺的兵器,那个使流金镗的好汉,却是当年被晋平帝姬策,赶出晋阳的龙卫军副指挥使裴从龙,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骁狠无比,勇冠三军,为大晋青年一代中,不可多得的战将,如今裴从龙也不愿降戎降楚,占据了山西天峰岭,薛政龙多次诱降、征剿,皆不能成功。
  江北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这些年来,缺衣少食,没有兵器铠甲、没有辎重、没有人员补给,然大汉的英雄好汉,绝不肯曲身降夷,杀戳自已的同胞兄弟。
  这些天来,姚峰山山顶,生强长多年的九叶雪桃,即将结实,惹来了一只玉麒麟、一只独角蚺虬的争夺,那条十丈多长的那独角蚺虬有剧毒,玉麒麟倒不是太害怕,然人就受不了了,那蚺虬的毒气,人沾上了一点点就死,无奈之下,带了兄弟,来投百花山的白顺,恰巧姚峰山的大王范腾,也在百花山上吃酒,三个好汉说起大晋,恨恨不已,说起犬戎,更是气冲斗牛。
  今冬大雪,路上行人稀少,犬戎贵族,都怕定了他们三个,全躲进了燕京城中,城外连个鬼影也没有,汉人的男女妇童,也被犬戎尽数关进房山的大牢中,卖得卖、杀得杀,三山的近千名大小强盗,也是破衣烂裳的,骨瘦如柴,形同鬼类,山中的存粮早就尽了,又无处可劫。
  如今之计,要么等死,要么去投薛政龙,要么冒死去劫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城,薛政龙做着汉奸的元帅,他们三个若是想投,早就投了,饿死当然不干心,三名亡命之徒一合计,竟然决定带兵去劫犬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城。
  这实是求死之道,但战死总好得过饿死,百年之后,江湖上的好汉们说起他们三个,定会赞一声“英雄!”
  从百花山到房山,只不过是数里之遥,三个亡命在大雪之中,深夜带着近千名强人,突然袭击关押着上万名汉人的房山牢城,杀死看守牢城的一个标营五百多人的汉奸兵,把这些汉家的男女老幼全放了出来。
  汉人生性懦弱,忍耐性极强,如果有一条活路给他们走,让他们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们决不会拼死,正因为这种懦弱的性格,使得大晋统制者也好,犬戎人也罢,对良善的大汉百姓,都采用了极其残忍的高压手段,相比起来,犬戎人的手段更辣。
  是凡犬戎人占领的汉地,都把没有用的老弱,全部斩首、活埋、焚烧、水淹,青壮幼童,全部打入牢城,收为奴隶,稍有反抗,立即剁去双脚,或是挖目、割耳、割舌。
  被剁去双足的汉人,就不能穿鞋了,只能穿木甬,燕京城中,卖木甬的生意比卖鞋的生意要好出许多,可见被剁去双足的汉人有多少,尽管如此,多数汉人宁愿被斩首、被活埋、被活活的烧死,或是被挖目、挑筋、割鼻、剁足、剁手,然就是不敢反抗。
  每年天犬大帝的祭日,都要用三千名未满三岁的童男童女活活剖腥挖心祭典,所用的童男童女,自是汉人的儿女莫属,汉畜栏中,失去儿女的汉家人畜,无不是伤心欲绝,嚎哭不已。
  更有犬戎贵族,有爱吃“龙爪”的习惯,精选未满十岁的汉人女孩,活活的剁下双手食用,失去双手的女童,衰啼不已,其状惨不忍睹。
  懦弱的汉人被逼无奈时,不敢反抗,只得寻死,少数桀骜不驯的汉人,渐渐的生出了暴虎冯河的心理。
  被三个大贼救出来的上万名房山汉畜,虽是害怕,但都不想再被犬戎人抓住,若是再被犬戎人抓住,其死无好死、活无好活,甚至活着比死了更惨,无奈之下,只得铤而走险,跟着三个大贼,誓死反击,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是不能够,只求死个痛快。
  新上任的犬戎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带兵征剿多次,无奈三个贼人凶狠,若是人带少了,须不敌三个大贼,若是人带多了,贼人一哄而散,如今犬戎的官兵比不得昔日,只要贼人进不了城,他们也懒的在大雪天千里追贼。
  但是自从拓拔金铃子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个番婆极有计谋,二役下来,劫杀了三四千名汉人,最后终于用粮米做饵,将三山大贼及剩下的八千余汉人,围堵在燕京城南的十里铺一带。
  汉人包括三个贼首之外,都没有马骑,若有战马,早宰杀吃掉了,十里铺四周,空旷无涯,东北面是三千名凶悍的鄂伦春族精甲,人人都骑着战马,西北面是守卫燕京的三千犬戎精骑,也都是人人有马,携弓带箭,手中都是镔铁打造的七尺斩马刀。
  拓拔握西图大笑道:“白顺、杨明、范腾,你们三个大胆的汉狗,上来领死吧!”
  拔拔金铃子扬声用晋阳话大叫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对阵中,八千名汉家的所谓贼人,男女老幼都有,大雪寒风中,身上无几遮体的衣物,清一色的光着脚板,许多人都已经没有了胳膊、没有了腿,然一个个都站立在北风大雪中,紧咬唇齿,没有一个出来答话,没有一个出来投降。
  没有一张弓,没有一支箭,手上的所谓武器,更没有一支铁制的兵器,哪里是什么强盗贼人,分明就是无路可走的百姓。
  一名披头垢面的小女孩带着哭腔道:“娘——我怕!”
  一名满脸泥秽的青年女子忍泪道:“孩子!别怕!唯死而已,记住!若是被他们捉住,那比死还惨!孩子,爹娘对不起你,番狗的一阵箭雨之后,我们今生到此就为止了,来世一定要投个太平盛世!我们还做母女,那时为娘的一定会百倍的疼爱你!”
  白顺的七盘铁枪,早就丢掉了,穿着一件破衣,光着一双赤脚,乱发披散,毫无惧色的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手中拿着一只削尖的硬木杆儿,面对犬戎的六千精骑,满不在乎的裂嘴一笑,大声道:“番婆子!你别蒙我们了,若是投降能够苟活,这里的许多大汉子民,早就投降了,拓拔握西图,你个狗杂种,敢和老子单挑吗?”
  拓拔握西图以前曾和白顺交过手,白顺若是有趁手兵器,他早就没命了,闻言大笑道:“白顺!你以为这是江湖决斗吗?搞清楚,本督是奉旨剿贼,哪有功夫和你单挑?”
  金铃子道:“对面的汉人听着,本公主以性命担保,放下武器投降,只要你们这次肯降,本公主保证,从今以后,犬戎会善等汉人!”
  先前带着哭腔的小女孩明知是死,再也不怕,对着金铃子扔出了手上的雪球,大哭道:“鬼才信你的话呢!你们不要再骗我们了,放箭吧!”
  雪球扔出去不远,就落了下来,根本不可能砸到金铃子,范腾在人群前面大笑道:“番婆子!听到了吧!犬戎人的花言巧语,连我们大汉的小孩子也骗不了了,事已至此,放箭吧!老子好恨!”
  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手舞双刀,跃马冲了出来,大叫道:“汉狗!本王与你们单挑,让你们也死得明白,谁敢上来?”
  握西图、金铃子一起大叫道:“胡林儿快回来,汉狗厉害,若是单挑,可能会送了性命!”
  白顺大笑道:“想不到白某临死前,还赚个垫棺材背的,哈哈!番狗,拿命来!”
  手挺木枪,就冲了上来。
  胡林儿裂嘴一笑,不以为然,待他的木枪近身时,方才举起镔铁刀来,对着木枪就斩,想当然的以为,木枪枪杆会应刀而断,不想白顺的木枪忽然一变,枪尖粘着他的刀背就斜挑了上来,枪长刀短,白顺手中坚硬的木枪枪尖,狠狠的捣在胡林儿的前胸上,胡林儿疼得大叫一声,他全身铠甲,白顺的木枪哪里捅得进去?
  人马一错蹬,白顺躲过胡林儿的一刀,横过枪杆来,“啪——”
  的一声,正抽在他的后背上,木枪的枪杆都抽断了,胡林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差点就吐了出来,惊得是一头的冷汗,拨马就跑。
  白顺没有战马,光着一双赤脚立在雪地上,明知追不上他,立在原地仰天大笑道:“番狗!慢点跑,老子不追你,若是老子有兵器在手,你已经死了几回了!可恨!”
  握西图再不犹豫,举起手来,喝道:“弓箭手准备——”
  戎阵之中的精骑兵,一起弯弓搭箭,只消一阵箭雨,对面的汉人,就会死伤大半。
  这空旷的十里铺中,漫天的大雪,汉人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有,更没有一匹战马,赤着双脚怎么能逃得过犬戎精骑的追杀,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八千多汉人男女老幼反而不哭不慌了,竟然手拉手的向前慢慢走来,齐声唱道:“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金铃子脸上悖然变色,犬戎与大汉的仇结的太深了,看来今后就算犬戎人想休战议和,汉人也不会答应,杀这一小撮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的汉人老幼易如反掌,但可怕的是,汉人已经知道反抗了,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汉人吗?整整一万万哪!一万万的汉人,就算用脚踩,也会把他们的犬戎踏平了。
  握西图恨道:“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唱歌?汉人实是愚蠢之极!“忽然不远处一声悦耳的声音,透过悲壮的歌声传来:“大汉的子民们,援兵已到,你们得救了!”
  白顺、杨明、范腾同时回头去看,他们哪来的援兵?这不是作梦吧?
  握西图、金铃子在马上看得分明,随着那一声娇喝过后,大雪中平地升起了一阵遮天的雪雾,雪雾过后,只见南面不远处兵是兵山,将是将海,大纛旗、飞龙旗、飞虎旗,飞豹旗、飞熊旗迎面飘扬,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长林,阵前全是巨盾手,长长的铁枪,隐隐的在盾间闪烁,黑压压的铁甲精骑,不言不动的隐在门旗之下,阵前立着三人,两男一女,那女的骑着黄膘马,鞍后插着八尺梨花枪,全身暗青色的劲装,大雪中秀发迎风飘散,美艳不可方物。
  左边是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愣小子,跨下墨麒麟,手执一对大各出奇的赤金八龙锤,右边是一名瘦汉,跨下战马,手执长枪,身后的大纛旗上,书着一个大大龙纹篆字“赵”握西图远远的一见那名女将,双眼发直,已经痴了,虽说他汉家美女也是看过不少,然如此倾城绝色,英姿飒飒,却又妖媚入骨的美女,却从未见过,心中向往不已,大嘴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口水来。
  金铃子诈一看那名金锤小将,似是当年的晋阳城中化名龙凡的曹霖,只是愣了点,黑了点,然星眉朗目,英俊异常,绝不输于曹霖。
  白顺大喜过望道:“敢问是哪路的英雄相救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白顺不认为援军是正规官兵是对的,因为援兵阵中的将士,全是青巾包头,身着劲装,看那穿戴打扮,尤如当年传说中千叶散花圣教的神兵,但千叶散花圣教早被朝廷打散了,难道又在河北或是山东兴起了,不可能啊!
  援军阵中,当先的那名绝色女将笑道:“好汉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们乃是大行山中的应天神教,你可带百姓缓缓退入我阵中,精骑兵准备从两侧掩杀,巨盾手向前,护我大汉百姓过来,英北!你上前挑战!”
  杨明低声道:“大哥!不可能呀!太行山中,也有我们的兄弟,前不久前,还有口信联系,若出了这种大队的神教圣兵,我们绿林中的好汉,没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呀!”
  范腾低声道:“且不管他,退出去再说,不管可能不可能,都是我大汉的兵马,当年千叶散花的的教主是名美女,这应天神教的教主也是绝代佳人,看来我们大晋的女人要比我们这些臭男人要强的多,你们看,天呀!应天神教的护教神兵,足有十几万哩!”
  对面胡林儿久在原始森林之中,几曾见过大汉的兵威?素以骁勇闻名的鄂伦春族勇士,其实全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而已,三千鄂伦春精甲,人人脸上变色,跨下的战马也被弥天的杀气,惊的嘶叫不已。
  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京郊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了出现了十几万大汉的兵马,定是想偷攻燕京城,这样一想,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我乃大荣国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对面女将,可留姓名!”
  旁边的瘦子高声道:“番狗!你坐稳了,不要吓得摔下马来,听好了,我们圣母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麾下神兵四十万,正想趁大雪奇袭燕京,不想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太好了!”
  金铃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对胡林儿道:“王子英雄,本公主倾慕已久,可到阵前,煞煞邪教的威风,是凡此等贼子,最易破尔,别看他们外表光鲜,实则徒有虚名!王子双刀无敌,定可一阵成功,到那时,本宫定会禀明皇兄,下嫁与你!”
  胡林儿大喜,不知厉害的跑出阵来,大叫道:“我乃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对面汉狗,谁敢来会我?”
  墨麒麟上的赵英北大笑道:“老子已经到阵前了,当然是老子会你!那个吊王子,不要走,吃老子一锤吧!”
  握西图大惊道:“皇姐!那愣小子的大锤大的吓人,似比我们大皇帝的还要大一圈儿,不要是木头做的吧?”
  金铃子沉声道:“是不是木头做的,呆会儿就知道,汉人中已经出了一个曹霖,若是再出无敌猛将,我大荣休矣!”
  胡林儿也疑道:“兀那愣子,你那锤大的离谱儿,不会是木头做的吧!”
  愣小子不傻,笑道:“正是木头做的,吃我一锤吧!”
  赤金八龙锤挂着闷声当头就砸了下来。
  赵英北的大锤虽重,但锤招极巧,一锤下去,几乎把对方的招式全封死了,逼着对方对接他的大锤。
  胡林儿避无可避,双刀交叉,就去接那锤,只听一声闷声,胡林儿顿时葫芦变瓢,脑浆崩现,死尸载于马下。
  赵英北得理不让人,大吼一声,双腿一夹墨麒麟,就贯入了敌阵之中,双锤小将赵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双锤之下,无人能敌,那三千鄂春族的所谓勇士,被他单骑杀入,所过之处,无一锤之将,“乒乓“声中,死尸纷纷落马,呼吸之间,已有数百人丧了性命。
  对阵中掠阵的赵采菱将手中枪向天一指,娇叱道:“全线冲锋!屠光犬戎狗!”
  顿时四野之中,喊杀声震天。
  握西图、金铃子兄妹料不能敌,伏在马背之上,没命的狂奔,身后赵采菱咯咯笑道:“英北!见好收吧!不要追杀!”
  赵英北怎肯干休?墨麒麟在敌阵中往复穿插,走得慢些的立时没命,门旗后毛祥叹气道:“好个撒豆成兵的妖法,小道自叹不如!”
  赵采菱回头道:“什么妖法,是正宗的道术,难道你茅山就不教此法?”
  毛祥道:“教是教,只是这种障眼的法门,运用起来困难!咦——这天怎么又黑了,又要下大雪吗?”
  赵采菱抬媚眼儿一看,忙辙了道术,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哪来的十万护教神兵,只有那八千老幼汉人和赵采菱、马山同、毛祥三个人。
  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快回来,这天气不对,似有妖物!”
  毛祥道:“在德州城中,赵姑娘在大雪天借雷,出大妖精了吧?”
  白顺、杨明、范腾面面相觑,原来的所谓十万神兵,全是面前这名绝色美女的妖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名艳丽的女郎,其神通可能不弱于当年名震天下的千叶散花教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
  赵英北也感觉天气不地,傻愣愣的抬头去看,只见墨似的天空中,现出一个人形出来,那人站在飞毯之上,银白色的秀发扎成马尾,上身穿一件白狐皮的衣物,那衣物只遮着两条雪臂,直至手腕,却把后背、肥乳、小腹全部露地外面,小蛮腰上系着一条白狐裙,裙长只及牝穴,光着两条雪白的,足蹬一双白狐皮的及膝小蛮靴,手执一对白骨爪。
  赵英北愣声道:“咦——那云上站着的不是德州城中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吗?”
  赵采菱咬牙道:“你个傻小子,倒是记得牢靠,是因为她穿得不要脸吗?”
  白骨天娇冷若冰也在云头之上,看到赵英北,大声鬼叫道:“主人!奴婢所说的人,就在下面,那骑墨麒麟的就是!”
  赵英北的墨麒麟还是低级的地兽,不会腾云驾雾,闻言大笑道:“兀那地煞,下来吃老子几锤试试!”
  乌云中探出一个绝美的人形,全身黑甲,面色虽是美艳,但却显诡异,妖笑道:“果然是身有龙气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公鸡,且不管他,捉回去再说!”
  赵英北狂笑道:“妖妇!想捉我,门都没有!”
  话刚说完,一阵黑气扑面而来。
  赵英北立即丢了双锤,昏于麒麟背上,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妖妇!你把他怎么了?”
  黑甲妖妇笑道:“小,你在德州,竟敢擅杀本圣母的奴婢,今日须放不过你!”
  毛祥忙叫道:“乌龙圣母,请看在家父的面皮上,饶了此女吧!那些被杀的奴婢,回黑龙府后,小可自会加百倍替圣母补齐!”
  乌龙圣母道:“加百倍补齐?小杂毛,你以为这些地煞是这么好炼的吗?你家老子是谁,本圣母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毛祥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大荣国天师、靠山王拓拔通,我就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儿子拓拔宗祥!在德州小子多有得罪,圣母所有的损失,小子都负责加倍赔偿!”
  乌龙圣母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拓拔通老鬼在茅山学艺的世子,很好很好!”
  赵采菱怒道:“原来你是拓拔通的鬼儿子,不要走,吃本姑娘一枪吧!”
  拓拔宗祥大叫道:“赵姑娘慢来,万事好商量!”
  乌龙圣母大笑道:“看来这妞儿并不领你的情哩!不如我把她也捉回去,调教成牝畜,任你耍玩如何?”
  赵采菱右手执枪,左手捻着道决,仰天娇叱道:“龙神符咒,雹神左车借法,破——”
  乌龙圣母抬手一划,漫天的冰雹皆在要她面前的无形气罩中,如泥牛入海,赵采菱大惊,还想做法,乌龙圣母笑道:“小丫头!我想要你了!随我回大青山如何?”
  赵采菱咬牙道:“作梦——”
  乌龙圣母咯咯笑道:“由不得你肯不肯!”
  说着话自云中探出手臂来,那手臂随着她的心意伸出百丈之长来抓赵采菱,赵采菱抬枪就剌。
  乌龙圣母笑道:“丫头!你认为你那枪有用吗?也罢,我就让你剌个百十枪,再来抓你!”
  赵采菱当然知道她的梨花枪剌上去没用,这种大妖精,非得神兵才可弄得疼她,看来今日恶运再所难免了。
  正紧要处,忽然有人笑道:“大蜈蚣!吃贫道一剑试试!”
  半空之中,青光毕现,乌龙圣母大叫一声,缩手不及,一条手臂就掉了下来,恨声道:“青城老匹夫,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后再遇见,定饶不了你!”
  说话声中,带着赵英北落荒而去。
  雪地之上,落下一个小老头儿,一身道袍,收回掌中青光,对着她的背影大笑道:“大蜈蚣!不送了,不出三年,人间自有狠人收拾你,到那时恐你的性命都不保了!”
  乌龙圣母怒吼道:“我等着,看这天下间,有什么狠人能要了我的命!”
  说话声中,半云半雾的消失无踪。
  赵采菱跺脚道:“老头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起事来,有头没尾的?”
  那小老头儿裂嘴笑道:“小姑娘!方才贫道救了你耶,也不说声谢,反倒来怪我,我来问你,贫道怎么个有头没尾了?”
  赵采菱嘟嘴道:“既是救人,也要救个彻底不是,你没看见,英北给她抓走了!”
  小老头儿笑道:“那个愣小子,是华山丹尘子的徒孙,若是有险,丹尘子老鬼早就屁颠颠的跑去救了,我若是替他救了,他指不定要怪我多事哩!”
  回头一看拓拔宗祥道:“你还不走,等着挨那丫头的枪吗?”
  拓拔宗祥急道:“赵姑娘!请听我解释!”
  赵采菱咬牙道:“戎狗!不要走,吃我一枪吧~!”
  小老头儿劈手拦住她,对拔宗祥道:“还不快跑!给她冷静一下,日后你们自有机会相见!”
  拓拔宗祥道:“敢问道长法名!”
  小老头儿道:“贫道乃是青城老祖!还不快走,这丫头野得紧,我快拦不住好她了!”
  赵采菱大叫道:“青城老祖死了几千年了,你个老头儿,哄谁哩!”
  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可不慢,只这瞬间,已经变了数种枪招,剌了百余枪之多。
  双头龙白顺、瘦豹子马山同,都是用枪的好手,在旁边看得抓耳挠腮,不停的大声道:“这是樊家枪!”
  “这是翟家枪!”
  “这是姜家枪”“这是——”
  青城老祖笑道:“这是东海的敖家枪,天呀!你个小丫头片子,学得这许多枪法,可惜贪多嚼不烂!”
  杨明插嘴道:“赵姑娘枪法如神,换我上去,早就挂掉了!”
  赵采菱剌了百十枪后,明知剌不实那老头儿,索性不剌了,将枪往雪地上一插,嗔道:“不玩了!老头儿!你明白的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妖精?”
  青城老祖气得将白胡子吹了起来道:“我老人家就是青城老祖,千年以来,还没有人敢说我老人家是妖精哩!”
  赵采菱披嘴道:“大骗子!我问你,青城宗立派多少年了?”
  青城老祖道:“两三千年吧!”
  赵采菱道:“两三千年青城老祖还不死?”
  青城老祖笑道:“贫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死字么,早和贫道绝缘了!你家义父今年多大了,如何还生着一张后生脸?”
  赵采菱想想子也是,曹霖、龙晶雪、谭熙婷等人,这许多年来,都不见老,所谓道法通玄,又岂是能以常理所测,当下道:“就算你是青城老祖,放跑了大妖精也是不对!”
  青城老祖吹胡子道:“小姑娘!除妖斩魔,是我们修道人的本份,但是你知道这妖精有多少年了吗?当年贫道初创青城宗时,她就已有千年的道行了,能除贫道早就除了,难道留着她生小蜈蚣吗?”
  赵采菱沉声道:“老头儿!你说她不是黑龙,而是一条大蜈蚣?”
  青城老祖道:“以前是条大蜈蚣,现在修炼了四五千年,已经成了一条百足乌龙了,就算你姨娘敖钰来,也治不住她了!如今所缺的,只是一股龙气罢了!”
  赵采菱跳脚道:“糟糕!英北体中,正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这未成形的龙气,正好给她修炼,你个老鬼,误大事了!还不快追?”
  青城老祖笑道:“追什么追?她早回大青山黑龙宫去了,那个赵英北体内的龙气,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怕什么?”
  赵采菱道:“这又是为什么?”
  青城老祖低声诡笑道:“小姑娘也是修道之人,是凡采天灵地宝吐呐的妖精,必要一股原始的纯阳之气,那愣小子的第一股纯气,不是早给你个妮子,在德州城中滞了吗?你个小妮子,自小爱听墙角,难道不觉得那小子滞得奇怪吗?”
  赵采菱满脸的通红,回想起来,赵英北在德州城中,被她手交后打出来的那一股,竟然一阵射了七股,第一次直射到三丈外的屏风处,确是古怪之极,她自小爱躲在暗处,看她义父曹霖与诸位姨娘,象赵英北这样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青城老祖见她低头不语,笑道:“如何?”
  赵采菱咬着樱唇道:“为老不尊,我们在德州城中的事,你怎么知道?”
  青城老祖笑道:“难道小姑娘还看不出来,贫道已经是神仙了吗?”
  赵采菱咬牙道:“有听人间男女墙角的神仙吗?老头儿!明白的告诉我,你来此所为何事?”
  赵采菱的前世,是青城老祖的师尊凌宵元君,因一次大的天劫而遭兵解,肉身被毁,只得重新转世投胎,再修道法。
  青城老祖爱惜老面子,哪肯点破?苦笑道:“实不相瞒,你的前世,和贫道颇有渊缘,岔道此来,是要传一些小道术给你,那个拓拔金铃子,所用的是魔法,与中原道法大不相同,日后沙场上碰到,你可用贫道所授之法,破她的魔法!”
  赵采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可要用什么交换?话先说在前面,若是代价太高,我宁可不学!”
  青城老祖苦笑道:“当然有!就是以后你义父清剿叛逆之时,可能会累及我青城子弟,那时你可劝你义父,网开一面,放过我青城子弟!”
  赵采菱笑道:“我义父专断独行,霸道的很,我劝是劝,若是劝不住,你可不要怨我!”
  青城老祖笑道:“只要你开口,定能劝得住的,另外——”
  赵采菱娇声道:“天哪!只是学了你个老鬼一点点东西,还有另外?”
  青城老祖道:“听我说完好吧!十年前,青城门人薛政君兵败殉国,她身上的青锋剑、绿沉枪流落到了番邦,你若能取到,贫道就送给你,好过埋灭在他乡敌国!”
  赵采菱笑道:“这倒是可以接收,只是我上哪找去,给点提示好吧?”
  青城老祖道:“那两件青城至宝,就在落在方才贫道放走的拓拔宗祥身上,他对你垂涎以久,此去黑龙府,你可用美色,骗得青城二宝,青锋剑、绿沉枪皆是灵兵,我也把法门一并告诉你,必要时,可以祭起杀敌!若是你有本事,同样薛政君身上的一副碧螭甲,也归你如何?”
  赵采菱笑道:“有这种便宜的事,也罢,本姑娘心好,就答应你吧!还有没有这种好事了,一并说来吧!”
  青城老祖笑道:“小姑娘贪心之极,当心给人骗了做小老婆,当日薛政君的玉麒麟走失,现在却在妙峰山中,与那独角蚺虬争九叶雪桃,我给你一道符,你可去助他,我也传你役使那麒麟的法门,收伏麒麟后,就让他做你的坐骑吧!只是大魏开国以后,这些东西你就用不到了,空放在紫禁城里可惜,那时请千万归还我青城如何?”
  赵采菱嘴角眉梢都是笑,心中想:“既了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那时我偏不还你,你能怎样?”
  嘴上却道:“老祖放心,这是自然!”
  青城老祖听她改了称呼,不叫他老头儿了,已经知道她心中想着什么了,但道法通玄,到时她自会知道自己的来历,青城诸宝,自会完好无损的归还到青城宗,笑道:“如此甚好!你凝神静气,我将法门传你吧!”
  赵采菱应命,青城老祖将各种法门通过神识传给了她。
  白顺上前行礼道:“老神仙!你说我们到十里铺来,就可获得粮草物资,但若不是赵姑娘,我们已经全死了,现在粮草物资何在?”
  青成老祖笑着一指赵采菱道:“她就是粮草物资!”
  范腾跳了起来道:“难不成要我们吃了她,就算吃了她,她一个小姑娘,一百斤都没有,如何够我们八千人吃的,切——”
  青城老祖笑道:“但若是你们肯追随江南大帅曹霖,非但有吃的有喝的,日后混个门排画戟,位列攒缨的也说不定!”
  恨天刀杨明道:“又是屁话,曹元帅英名四播,大破犬戎,实是众望所归,然路上关卡重重,我们带着这许多百姓,如何能够偷过重关?”
  出海蛟范腾道:“若是要我们丢下同胞,独自苟且偷生,请恕在下办不到!要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青城老祖道:“谁要你们丢下百姓的?你们三个若肯归顺曹霖,可托赵姑娘将心意传达,然后带着百姓西上太行山,组成义军,招天下绿林好汉,抗击戎寇,这样,就尤如在戎寇的心窝上,插上了一把钢刀,令犬戎寝食不宁,有何不可?”
  赵采菱一听大喜道:“若是三位英雄果有此意,物资粮草,小女子自有法子送到!”
  三头龙白顺道:“若是我们不肯归顺曹霖,那这物资粮草就没有了?”
  赵采菱道:“三位好汉就算不肯归顺我义父,义父听了小女子的禀报,也当令人筹措粮米物资,以救我大汉子民!天下大汉,本为一家,就如你们方才唱的歌一样,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我义父又怎么会分彼此!对了,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
  白顺道:“在下是拿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其实我们三个,早有心归顺曹元帅,只是一来路途遥远,我们三个,不肯丢下共患难的兄弟,二来没有人引见,不敢冒然前往!至于这歌,是青城老祖前几日教我们兄弟唱的!”
  赵采菱微笑道:“这是最好,就依青城老头儿所说,你们即刻带人,深入八百里太行,我即刻令小马,找人与你们联系,快的话,你们在明日清晨,就能得到粮食衣物了!这歌声悲壮,可即令人天下传唱,也可做我大汉的军歌,以励斗志!”
  八千名汉家百姓,一齐欢声雷动,齐呼“曹元帅万岁!赵姑娘万岁!”
  赵采菱俏脸之上,闪过一丝喜色,转而又罩上一缕担忧。
  青城老祖笑道:“小丫头不必担心你的小夫君,赵英北那小子没事,虽会吃些若头,然性命无忧,此时正在大青山的黑龙宫里快活哩!”
  赵采菱怒道:“都是你个老鬼,若是英北有事,我却放不过你!”
  青城老祖大笑道:“哎呀!老人家我怕死了,这里还有一个火葫芦,里面三千只铁嘴火鸦,用这东西放起火来,可好玩哩!小姑娘要不要?”
  赵采菱笑道:“这还差不多,拿来吧!说不定救英北时能用得到!不对!你个老鬼无缘无故的,给了我这许多好处,只是要我在义父面前说一句话吗?这事定有蹊跷,快快说出来,免得让本姑娘冥思苦想的难受!”
  青城老祖死活不肯说出,其实她的前世就是他的师尊,挤眉弄眼的笑道:“人聪明了,反而麻烦,自己慢慢去想吧,贫道告辞了!”
  老头儿说走就走,青影一闪,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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