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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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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12-27

甜蜜(1)
凌晨1点,伴着一阵警笛的长眠音,陷入沉睡中的人全惊醒过来,悉悉索索的上下楼动静响彻宿舍区域。
江淼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从身侧摸出手机,瞄了眼时间,再翻出微信。
她12点发的微信,男人并没有回复。
这时,外出打听的女老师回来了。
“好像出警了。”
另一老师问:“哪儿着火了吗?”
“不清楚,不过看着阵仗挺大的,消防车全开出去了。”
隔壁铺的女老师摇着头叹息,“兵哥哥真可怜,睡觉都睡不安宁。”
灯再一次熄灭,屋内的议论声不绝入耳。
从长鸣笛到鸦雀无声,全程不超过15分钟。
江淼紧张的两手握紧手机,心跳声七上八下,片刻后,她忐忑的发去信息,『你出警了吗?』
那头一如既往的安静,等着等着,她又昏沉沉的睡了去。
翌日的训练氛围明显松懈不少,消防队里去了大半消防员,纪炎跟江牧都不见了,唯有瘦弱白净的鹿白顶上教官重责,督促他们完成训练内容。
休息时间,江淼小步凑近在树荫下歇息的鹿白。
想了老半天,没想好怎么开口问:“那个....”
鹿白露出洁白的牙齿,“江老师想打听纪队的事吗?”
一秒被人戳破心思,江淼脸红了红,索性不扭捏了,“纪炎出警了吗?”
“嗯。”
他皱了皱眉,表情严肃起来,“昨晚凌晨,庆华县发生一起特大山体滑坡事件,约25幢房屋被埋,现死伤不定。”
江淼心灰蒙蒙的,“会有危险吗?”
“一旦出警,无论事故大小,不存在零风险,尤其这种大型事件,其中不定数太多,只能说,自求多福。”
鹿白说到正事向来都是一本正经,没曾想几句掏心窝子的大实话成功逼黑小人的脸。
江淼浑身僵硬,跟冰冻住一般,她满脑子都是男人被泥沙掩埋在山底的惨烈景象,心揪得越紧,脸色苍白无力。
鹿白一见这架势,赶紧设法补救,“也...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纪队身经百战,身边还有江牧陪着,大概率是不会出事的。”
小姑娘缓了口气,一脸诚挚的问:“真的吗?”
鹿白虚假的笑,“当然。”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鹿白摇摇头,“这个不清楚,约莫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江淼表示理解,回身时,情绪略显低落。
两天后的长跑竞赛,想来是等不到他亲自为她加油了。
后面的训练照常进行,直至夏令营结束,那晚出警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江淼回到家时,已过晚饭时间,她累的整个人要散架了,翻箱倒柜搜罗一碗泡面出来。
三分钟后,她小口吸着香气四溢的泡面,随手点开电视,新闻联播正好在报道庆华县山体滑坡事件现状。
10死8伤,失踪10人,另有消防兵4人受重伤,已紧急送完医院治疗。
江淼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哆哆嗦嗦的翻出手机,她跟纪炎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她长跑竞赛第二名的照片上。
从那晚至今,他了无音讯,出警几日,连个电话信息都没见到。
江淼闷闷的想,难道都忙的连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要的也不多,他能报个平安就好,这样也不可以?
她越想头越大,猛灌了一瓶冰水后,给茉莉打去电话。
那头正和一群败家的富二代吃饭,一见是她电话,忙走到包厢小阳台接听。
“你什么情况?我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妈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姐姐。”
江淼并没什么心情跟她讨论关于“江母”的问题,声线低迷,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茉莉,我好怕他会出事。”
茉莉听懵了,“谁?”
接下来的十分钟,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这段时间她跟纪炎发生的事,茉莉越听越不对劲,冷不丁打断她的话。
“不是,我说江淼,你就为了这么个男人,跟你妈瞎闹一通?”
江淼一秒上火,“他哪里不好了?”
“一把年纪骗小姑娘玩暧昧,占完便宜消失不见人,没担当没责任心,当兵的收入少,陪你的时间几乎没有,这种男人你不甩了还准备留着过年?”
小人愣了两秒,很小声的反驳她,“是我占他便宜...”
茉莉没控制住情绪,惊现狮子吼,“你差不多行了啊,就当是一段露水情缘,他要不出现你也别去找他了,时间一长,什么感情都会淡。”
“再说了,我这一大堆优质男随你挑,实在不行你妈那还有备选,那个什么校长的儿子,不是说留学博士吗,跟你这书呆子简直是绝配,以后你弹琴来他画画,岂不秒栽?”
江淼:“。。。”
“淼淼?”
“嘟嘟嘟嘟嘟....”
入秋后,学校开学了。
学期刚开始事情特别多,江淼忙的焦头烂额,休产假的班主任还没回来,她是又当爹又当妈,每天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但仍不忘准时准点收看新闻联播。
这次山体滑坡事件确实严重,加上连日大雨,又引发数次泥石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搜救工作造成极大困扰。
江淼看着“噌噌噌”上升的死亡率跟失踪率,心像悬挂在悬崖峭壁间,向前一步便是无底深渊。
他去了半个月,她也跟着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深夜,满身泥沼的搜救队伍在附近山村寻了户空置的小屋子住下。
连续十几天的不眠不休,江牧已经到达身体极限,硬挺着一口气强撑着。
所有人几乎倒头就睡,纪炎背靠着朝湿的草堆,褐色粘土糊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天空那轮发着呆。
江牧挪着疼痛不已的身子凑过来,戏谑的笑:“纪队,思春呢?”
男人不愿搭理他,斜眼扫过去,警告意味浓烈。
江牧装眼瞎,完全停不下调侃他的机会,“话说你这次出来这么久,跟江老师联系了吗?”
纪炎摸了摸脸上已然凝固的黑土,轻叹了声,“走的太急,忘带手机。”
江牧一脸黑线,这事他妈的也能忘?
要是他能骗个小姑娘,恨不得每分每秒跟她黏在一起,缠缠绵绵不撒手。
况且这一走大半个月,回去的时间还没点,鬼知道到时候人家还在不在。
这年头,狼多肉少的,一秒没盯住就被其它饿狼给叼走了。
“要不你用我手机拨一个,好歹给人报个平安。”
纪炎摆手拒绝,“救援第一,其他事回去再说。”
江牧敬佩的竖起大拇指,到底是长得好看不愁找不着媳妇。
得到了不珍惜,作死都没人同情。
男人瞧着那轮弯弯的新月,小而精致的弯曲幅度,像极了小姑娘微笑时,大眼睛眯成的月牙状。
想她吗?
怎么不想。
只是...在恶劣复杂的事态发展下,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他不愿给她留下一些虚幻无垠的念想。
如果真不幸殉职了,他也不想见她为自己伤心难过。
怕她哭,一哭他就心软。
开学一周后,繁杂的前期工作尘埃落定,江淼终于能按时下班了。
放学铃响起,李宸迈着欢快的步子过来找她,两人手挽手出门时,恰好撞见准备入内的陆老师。
江淼一见他虚伪的笑就倍感瘆人,下意识退后一步,李宸觉得晦气,手跟赶苍蝇一样挥动了几下,语气不善,“好狗不挡道。”
陆老师温和的赔笑,身子侧到另一边给她们让路。
李宸嫌恶的看他一眼,拉着江淼飞速走开,嘴里念叨着,“那眼神太恶心了,多看一眼都会折寿。”
以往她说这话时,江淼都会友善的帮陆老师说两句好话,可自从那晚后,她敬遵纪炎的话,尽可能避免跟他独处,平时除了学习上的事,几乎不会主动跟他交流。
她善良心软,但人不傻。
逃避一切恶的假象,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入了秋,天凉了不少,江淼穿着长袖衬衣背带裤,经典小白鞋,典型的乖乖女做派,头发长了不少,松松披在脑后,军训后晒黑的脸慢慢恢复往日的白净,皮肤娇嫩,吹弹可破。
刚出校园门,李宸强拉着江淼陪她吃饭,江淼还在冥思苦想拒绝的理由。
身后突然出现的男声,低沉浓厚,宛如隔世。
“江淼。”
李宸跟江淼同时回头,就见不远处的黑色吉普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穿着深咖色夹克,黑色长裤,眸光深邃凛冽,寸头似许久没剃,乱糟糟的盘在头上,下巴胡渣疯长,围了一圈青色。
极致的颓废美中透着几分硬汗的粗狂,同以往干净利落的形象大相径庭。
江淼完全懵了,傻呆呆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身侧的李宸刚开始还没认出男人,盯着人家左看右看,终于看出端倪,她一脸淫笑的捏捏江淼的细腰。
“看不出来啊淼淼,原来你还藏了这么一手,闷声发大财。”
江淼整个人木在原地,看着男人朝她一步步走近,直到停在她跟前,高了她至少一个头,低眸看她,眼底满是她看不透的柔光。
小姑娘一二三木头人的站着,李宸向来懂进退知分寸,从男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笑着走远了。
放学期间,成群结队的小学生们从他们身边穿过,露出一一张张疑惑好奇的脸。
唯恐引人关注,纪炎硬拽着小姑娘的手腕将人拉到车前。
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男人低头瞧了好一会,粗粝的指尖碰了碰她柔滑的的脸蛋,声音带笑,“不认识我了?”
江淼一口气涌上心头,抬眼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眼神,坚硬的心底防线一秒被撕的稀巴烂。
这些天,他在前线参与救援,而她也身处水深火热中,每天都在生气跟担忧中来回穿梭,既生气他的音讯全无,又担心他的生命安危。
半响,江淼猛地在他胸口锤了下,力度不重,但男人捂着胸口轻轻抽气,“嘶..”
小姑娘慌了神,“弄疼了?”
“没。”
男人很快调整情绪,宽厚的手心轻轻压在她头上,像抚摸小奶狗那般轻声哄她:“生我气了?”
江淼也不否认,直率点头,“嗯。”
他声线低沉的解释,“手机忘带了,不知道会去这么久,以后我会注意。”
小人别过眼,“哦。”
纪队长觉得她发脾气的小摸样可爱的犯规,身子弓下去,平视她的眼睛,“长跑跑了第二名这么厉害,明天休假,带你出去玩?”
“不去。”
纪炎耐心的哄,“不解气的话,让你多打几下?”
江淼冷脸,“不要。”
“肚子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她一字一句,“不、吃。”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校门口差不多都走光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男人轻叹一声,猛地拉开车门,也不管小人是不是还在气头上,一把横抱起人儿放进副驾驶位上。
上了车的江淼依旧冷鼻子冷眼的,总觉得自己要是这么快就被他哄好了,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车子飞快驶离校门口,天色也彻底暗下来,车慢慢拐进一个小巷子,安安静静的停靠在路边。
她还在疑惑为什么停在这里,就见男人“啪嗒”一下锁了车门。
方向盘散出的幽暗光泽将他的五官轮廓模糊的映照出来。
他侧头看她,眼睛又黑又亮,唇角微勾,诱惑的嗓音。
“淼淼,过来。”
——————————
(两更放一起了,明天来点……咳咳咳……)



水深火热甜蜜(2)
甜蜜(2)
江淼用力拽紧安全带,眼巴巴的盯着他的青色胡渣,精神有些恍惚。
你有过心理防线一秒破碎成渣的体验吗?
她有,就是现在。
纪炎很耐心的等她,不催促,不多言,眼底全是话,一浪比一浪柔软,似温烫的清水浸泡着她细腻的肌肤,脸颊微微泛起娇红。
江淼喘了口气,倏地手一松,小手小脚的爬过间隔区,男人友好的伸出手,掐着她的腰轻轻一揽,人儿就落进他怀里。
夹克质地微凉,触碰身子轻颤,可再凑近点,他胸腔烫人的热度如火炙般蔓延至她身体里,江淼贪念这片温热,胳膊缠在他颈后,亲密的搂紧他的脖子。
偏僻的小巷,天一黑,人烟稀少。
车外秋风凉爽,阵阵清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欢快的转圈,车内气氛火热,静逸无声,唯能听见两人一轻一沉的呼吸声。
小人低头看他,他凌厉的眉眼多了几分暖意,江淼大胆的伸出手,指腹在他下颚线边缘轻轻滑动。
茂密的胡渣,扎的人心头刺刺的,触感奇特。
江淼娇声软语,“都这么长了,也不知道修理一下。”
男人握住她作怪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她的掌心。
仅一秒,那热度烧的她手心都要软化了。
纪炎抬头看她,沉声解释:“下午刚回消防队,怕耽误你放学,就胡乱冲了个澡,没时间整理这些。”
江淼盯着他疲惫的双眼,布满深红的血丝,想来也是没休息好,她心疼的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
江淼停了一秒,说:“我不信,我要检查。”
他一本正经的答,“可以,但不能在这儿脱。”
江淼瞪圆了眼,估计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这样耍流氓。
她的视线从他下颚线径直往下,瞥到他健壮的胸肌,撑起薄薄的衣料,让人面红耳赤的形状轮廓。
小姑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男人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再看小人口干舌燥,眼神发直的摸样,他勾起唇,低低的笑,“真想看?”
某人移开视线,口是心非的否认,“不是..”
下一瞬,颤抖的小爪被男人抓住,撩开碍事的外套,掌心猛地贴紧他的胸,胸腔里强劲的心跳声透过肌肤穿透进她心底,呼吸越来越热。
她失神的看着他,也不知体内那根敏感的神经被撩燃了,她低头,在他鼻尖上印下一吻。
亲完她就后悔了,脸颊一红,挣脱着想逃回副驾驶。
男人长臂重重揽过她的腰,控的她无处可逃。
他声音慵懒,“又想跑?”
纪炎的手滑到她唇边,拇指暧昧的轻抚她柔嫩的唇瓣,眸光幽深,“淼淼,想不想...试试?”
她的呼吸收紧,脑子里乱糟糟的闹成一团,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腰间的手臂忽地一紧,男人的手转而移到她后颈,微微控住她的头,男人挪动身子调整姿势,他低头,深深的看她几秒,温柔的吻上去。
他的唇很热,软的像泡在热水中融化的果冻。
吻技虽生疏,但耐心十足,不急不慢的试探着,湿糯的舌头舔过她的下唇,唇边的胡茬细细磨蹭她的唇角,刺痛感席卷。
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刚要出声,嘴一张,灵活滚烫的舌头滑进来,撩拨她粉嫩的小舌。
他亲的专注,吻的用力,偶尔下了重口咬住她的舌头,她脑子轰的裂开,昏沉沉的勾着他的脖子,任他摸索似的一点点将她吞咽进去。
男人的呼吸声沉重,胸前暴力起伏,原本规矩的大手不经意间滑过她的背,伸进背带裤与后腰宽大的缝隙间,按着小人细柔的腰肢轻轻揉弄。
指腹的厚茧很硬,隔着衬衣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小姑娘被亲的有些迷糊,不知何时衬衣已被他挑开,肉贴肉的触感真实的可怕。
她被摸的又痒又麻,嘤嘤的“唔”了声,男人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粗喘,暂时离开她的唇。
她眼眸湿亮,润的像一汪清泉,小小的恳求声,“纪炎...”
昏沉的暗光下,他的眼睛如野兽般深红,盯着那微张的嘴唇,被他吻的鲜红湿润,他压抑的舔了舔唇。
喉音完全哑了,“还想要..”
江淼愣了下,话到嘴边还未出声,又被人堵的严严实实。
再下口的力度明显爆了,纪炎身体强壮,浑身紧绷绷的,她窝在他怀里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像扔在案板上任人云雨的小鱼。
车内空间很大,即算是1米8几的个子也能轻易转身,江淼好不容易从混沌中寻回点意识,早已被他转过身子按在驾驶位上。
皮椅后仰,皮质不够软,硬邦邦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她抗拒的掐他肌肉硬实的胳膊,可掐了半天都找不到使力点,最后她选择放弃,索性放软身体,开始配合他极具侵占性的吻。
探进后腰的大手逐渐往下滑,触碰到底裤的边缘,他停顿两秒,指尖猛地插入裤缝里,指腹触到那片软滑,男人压抑的低喘了声。
江淼一秒清醒,本该绝决的推开他,可他突然离开她的唇,湿吻沿着下巴弧线一点点亲下去,轻舔她白皙的脖颈,刺人的胡渣刮蹭她秀美的锁骨,又疼又酥,感官刺激瞬间冲上燃点。
小姑娘羞得快哭了,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不要...”
男人的动作随即停下,作恶的大手抽离出来,他移开视线,等炸裂的气息慢慢恢复平稳,他才低头看身下眼泛水光的小人。
纪炎亲了亲她发烫的额头,“抱歉,刚才忘乎所以了。”
江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被人抱着转过身,恢复最初的姿势。
好半天她都没说话,纪炎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哄人的嗓音,“生气了?”
江淼想了想,小力摇头。
她的确没生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未知感受带给自己强大的冲击力,让她有些惊慌无措。
男人蹭了蹭她的鼻尖,一脸真挚的歉意,“第一次不太会,以后勤加练习。”
江淼抿嘴,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对“不太会”三个字有什么误解,刚才被人亲的差点灵魂出窍的她,才是真真切切的小白一枚吧。
纪炎贴心的为她整理好衣服,小人乖乖的享受事后服务,然后,肚子恰缝适宜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咕噜。”
她捂着饿扁的肚皮,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话音带笑,“饿了?”
“唔....”
“想吃什么?”
她思考几秒,“零食。”
男人没反对,只问她:“零食能吃饱吗?”
她认真点头,“能。”
“好。”
纪队长温柔的笑,“带你去超市,想买多少都成。”
江淼露齿笑的开心,男人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的确有点晚了,他本想将人儿抱回副驾驶位,结果她缠紧他的脖子不愿松手。
“怎么了?”
小人垂眸看他,嗓音细细的,压着几分忐忑,“纪炎,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男人沉默了几秒,将人儿放回座椅上,他侧身看向她,低声道:“我不会轻易开始,也不会随便结束。”
“所以……江淼,我会对你负责。”
——————
(原本想等虐完再吃肉的,现在一想人生苦短,该吃就吃吧,吃完再虐。)
(周一见,愉快的周末,我来了……啦啦啦~)
水深火热好东西。
好东西。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风从半夜起,一下便是整整一天。
窗外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撕开一条细细的口子,狂风暴雨往外倾注,卖力嘶吼,空气中弥漫着浅白的水汽。
临近放学,江淼开始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刚拧上小包转身,李宸摇着风骚的尾巴荡过来。
“下这么大的雨,兵哥哥不来接你?”
江淼脸一红,拽在手心里的手机胡乱塞进包里,“那个....我得回家了。”
“等会儿。”
本想疾步离开,谁知还是被人猛地拦住,她那双妖媚的狐狸眼把江淼从头扫到脚,笑的几分淫靡,“这是,赶着去约会呢?”
被她狂轰乱炸一整天依然保持缄默的江淼,终于藏不住了,羞涩的点了点头。
李宸一见她娇羞的摸样就坏笑,一口一个“送佛送到西”,生拉硬拽非要亲自将人送到校门口才放心。
屋外大雨倾斜飘落,打湿两人薄薄的裙边,艰难走到校门前,人潮涌动间,男人高挑的身影伫立在黑色大车前,深邃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小雨伞,一眼便瞧见他的人。
李宸知道她脸皮薄,要真当人面调侃她几句,估计小姑娘会羞得钻地缝了,于是,她趁人不备,倏地朝她包里塞了什么东西,江淼没看清,疑惑的拉开去看,李宸神秘遮挡住,低声道:“好东西,等上了车再跟兵哥哥一起分享。”
江淼乖乖点头,等男人穿过人海即将到达战场时,李宸识趣的挪到一旁。
她看着穿皮衣的英俊男人自然的接过小人手上的包,将人半拥在怀里带走,李宸激动的冒出星星眼。
所谓爱情啊.....简直羡煞旁人。
等人走远,她转身,猛地撞上身后的人。
她皱着眉刚要开骂,就见湿哒哒的雨伞边缘缓缓抬起,露出男人干瘦的身子,前胸已被雨水完全浸湿,透出几根骇人的肋骨。
他眼框深凹进去,散着阴翳的暗光。
李宸吓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步,她向来厌恶这男人,哪哪都看不顺眼。
“我知道你脑子里装些什么脏东西,但就算你把人瞪穿了,她也不可能是你的,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憋了到最后,尾音没忍住,终是恶言骂出声,“以后离我们远点,神经病。”
雨势很大,暴雨在车窗玻璃上滑过一道道清透的水痕,虚幻的窗外世界,一片静逸的朦胧美。
专注开车的男人趁着红绿灯,偷瞥了眼一旁坐姿乖巧的江淼。
他漫不经心的问:“零食吃完没?”
小姑娘软声嘟囔,“这才过一晚,我又不是小猪。”
昨晚他带她去超市,疯狂买了两大购物袋的零食,现在家里储物柜里塞得满满当当,就她那秀秀气气的小鸟胃,没个一两月肯定干不掉。
男人闻声笑了,话题一转,“今晚想吃什么?”
江淼没立刻回答,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问他:“你休假几天啊?”
“三天。”
她眼一低,“哦。”
“怎么?”
他似察觉到她闷闷的情绪,温柔的揉了揉她脑后的长发,“长了还是短了?”
江淼摇头,没说话。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股子郁闷劲究竟从何而来。
她能理解他的工作性质,但也清楚他一旦回到工作岗位,陪她的时间就只能以少数来计算。
所以说人真的是个矛盾的生物,你以为自己思想高尚如天使,可以放大底线,压缩贪念,无限包容你所爱的人,可你却忘了人也是贪心的化生。
她或许还小,还做不到抵抗沾染欲望的小蛇穿梭在骨肉形骸间,吞噬你心中所谓的大爱情怀。
江淼缓缓侧目,盯着他轮廓刚硬的侧颜发呆。
她想多点时间跟他在一起,说她自私,她也认了。
小人唇微启,黏糊糊的颤音,“纪炎...”
男人见她清透的眸子里灌满了赤裸又羞涩的爱意,喉头一滚,过了路口,他方向盘转右,选了处幽静的大树,利落停在路边。
他侧目看了她几秒,健壮的长臂探过来,小姑娘也不矫情,两手搂着他的脖子,他大掌一提,纤瘦的人儿窝进她怀里,熟悉的坐姿,专属于他的味道。
纪炎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软白的耳珠,热气喷洒进耳道里,密密麻麻的酥痒感灌进头皮,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她不舒服的侧头躲开,“痒...”
他眼眶很深,眸底似灌了厚重的黑漆,歉意的开口,“这次休完假,以后陪你的时间就少了,刚在一起就这样,委屈你了。”
江淼瘪瘪嘴,原想大度的说没关系,可当人陷在他的柔情里,一句虚伪的话都说不出。
“我现在才明白,外婆的深明大义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男人低声笑,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最多等我两年,我会申请文职,工作时间固定,以后可以每天接你下课。”
江淼一愣,懵然的问:“你不是说过,这个工作你会做到干不动为止吗?”
纪炎目光沉静,“人生的很多变数是你无法控制的,比如,遇到你。”
“我的前十年青春跟时间都奉献给了部队,奉献给了人民,但现在,我只想把我余下的时间,都留给你一人。”
小姑娘被这温声细语的话哄得眼眶湿润,到底年纪小,情绪完全跟随主观意识走,上一秒还在各种郁闷纠结,下一瞬便大胆的两手捧着他的脸,小嘴凑上去,浅浅吻了下他的唇。
浅尝即止,退开时连眉梢都沾着笑意。
“好。”
男人的目光沉了又沉,但忌惮于马路边人来车往的环境,不敢有过多亲昵的举动。
“对了。”
江淼冷不丁想起什么,兴奋的拍打他的肩,“包包,给我一下。”
纪炎不清楚她一惊一乍的想法,只顺从她的意思将副驾驶位上的小包递给她。
“我朋友给了样好东西,说让我们一起分享。”
她嘴上小声解释,手上麻利的拉开小包拉链,小手伸进去好奇的一阵摸索,倏地,她摸到一个软软的小东西,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抽出来,献宝似的摆在他眼前。
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往下落,劈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昏沉视野中,一个蓝色包装袋的避孕套闪亮登场。
江淼:“。。。”
看清东西,某女的脸颊一秒转成猪肝色。
纪队长淡定的拽过她手中的小玩意,放在车灯下认真欣赏片刻,抬眸看她,要笑不笑,“好东西,嗯?”
小人的脸部肌肉完全僵硬,眼眸直愣愣的。
这杀千刀的李宸,这不是明晃晃的把她往深坑火堆里推吗?
纪炎见小人羞得低头不语,故作轻松的绕过尴尬到骨子里的气氛,把话扯开,“以前参加野外训练时,这东西在关键时候的确能救人命。”
他这么一说,江淼更羞愧了,她瞪着大眼睛,支支吾吾的开口说:“你明明知道,它的用处是什么...”
男人笑着揉了揉额,都不知该说这小姑娘是傻还是单纯。
他用粗糙的指腹轻轻磨蹭她的下巴,嗓音偏低,哑的跟小流氓似的,“我不太懂,还请江老师解释一下....”
江淼“呜”了一声埋进他肩窝里,想把丢脸的自己藏进他看不见的地方。
“好了好了。”
他安抚的扶摸她的头,“东西我先没收,等你...”
男人迟疑一秒,停顿两秒。
小人抬头,眨眨眼,好奇的等待下文。
他浅浅吐了口浊气,将人儿抱回副驾驶,随手启动车子,踩下油门的前一瞬,男人开了口。
“等你哪天想试试,给我个暗示。”
他侧目看她,眉眼带笑,“我时刻准备着。”
TOP Posted: 11-15 15:04 #12樓 引用 | 點評
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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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獻:124703 點
註冊:2015-12-27

初恋。
休假的最后一天,纪炎带她去了家麻辣小龙虾馆,老板司文是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战友,两年前退役,开了这家夜宵店,一夜爆火,连开两家分店。
一大盆油汪汪的小龙虾上桌,虾肉个头饱满,麻辣鲜香,是川味爱好者江淼的最爱。
男人负责剥壳,江淼负责享受,呛人的香辣融合花椒的酥麻,明明是入秋的夜,却刺激的她满头大汗。
纪队长不禁要给她投食,还得细心做好保姆工作,端茶递水外加擦汗,小姑娘吃的眉开眼笑,满意的不得了。
“慢点,别呛着了...”男人柔声叮嘱。
江淼倒吸一口气,辣的眼泪汪汪,“好辣..”
她猛灌了小半瓶冰红茶,吐着小舌头瞥向他干干净净的碗,“你怎么不吃?”
“不饿。”
江淼歪头表示疑惑,唇张了张,话还没出口,被身后人先一步截断。
“少女相伴,秀色可餐,他光用看的都饱了。”
两人回头,就见一高瘦的平头哥赫然登场,左手端了盘刚出炉的小龙虾,右手一瓶啤酒走天下。
“姑娘幸会,在下司文,人如其名,身形飘逸,斯文内敛。”
江淼一愣,尴尬的扯开唇角,礼貌问好:“你好,我是江淼。”
男人笑容灿烂,不管不顾纪队长骤然黑化的脸,硕大的餐盘往桌中间一放,一屁股坐在纪炎身边,两手托着下巴,细成缝的眯眯眼在江淼脸上转了几圈,又晃悠悠的荡到纪炎身上。
“队长,不给我介绍一下?”
纪炎不客气的瞪他一眼,“好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这人就是无趣,死别扭。”
话归话说,他还是怕死的挪开一寸,而后笑眯眯的看向江淼,“小姑娘,所谓相逢即是缘,作为他最铁的战友之一,我纪队那些年辉煌的女人缘,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分年度分字母依次排序告诉你。”
江淼一听眸子澄亮,点头如捣蒜,“好啊。”
纪炎脸色倏地下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罪恶的大手刚抬起,司文敏捷的躲开,并迅速窜到江淼那侧,凑近在小姑娘耳边说了几句。
江淼乐呵呵的笑,清澈的眼睛弯成可爱的小月牙。
等纪队长后知后觉的起身,人已经跑远了,司文懒洋洋的倚在厨房门边,一口吹完一瓶酒,举着空酒瓶,摇头晃脑的得瑟起劲。
纪炎耐着性子问:“他说什么了?”
小姑娘拼命摇头,唇角笑意未脱。
“他脑子不好使,你别搭理他。”
江淼顺从的点头,使劲憋着笑,“哦。”
纪炎郁闷的摸了摸后脑勺,想来那家伙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
他轻叹了声,给自己斟了杯热茶,入口的那瞬,桌对面的小人满脸红晕,羞涩的开口:“他说.....我是你的初恋...”
“噗......“
“咳咳咳咳咳……”
茶水喷的满桌都是,滚烫的水呛进喉里,咳得他脸都紫了。
他心慌意乱的抬眼,小人一脸期待的问,“是真的吗?”
纪队长深呼吸几次,勉强调节已然崩盘的情绪,他利索起身,牵着小人往门口走,回头时,不远处看热闹的司文笑得前俯后仰。
江淼在身后小声提醒,“纪炎,我们还没买单呢...”
“别管他。”
男人咬牙切齿,“他还有脸收钱!”
回家的路上,男人一脸冷色,沉默如冰,本是满心欢喜的江淼见他这模样,心凉了一大截,安静的坐在副驾驶,郁郁寡欢。
车停在小区前,男人探身过来,解开她的安全带,手自然的上移,想去摸她的脸,小人扭头躲过,气鼓鼓的拧着小包就要走。
纪炎将气闷的小人扯过来,亲昵的揉她的头,“怎么了?”
江淼不答,撅着小嘴,活脱脱的小孩闹脾气。
男人轻声哄:“我又惹你了?”
小姑娘默声几秒,嗡嗡声的控诉,“我是初恋这件事,让你丢脸了吗?”
纪队长稍愣,一长串低沉的笑音从胸腔内震荡出来,江淼脸上挂不住,挣脱着推开她。
“好了,不闹了。”
他将她箍的紧紧的,用下巴蹭蹭她头顶的黑发,“我明天归队,你确定现在要跟我闹别扭?”
江淼嘴硬,“确定。”
男人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印上浅浅的吻,小姑娘气不过,张嘴在他唇瓣上咬了口,男人也不躲,不慌不忙的搅进热辣的舌头,她身子一秒定住,半分钟后,某女已被人吻的昏头转向。
纪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声线很轻,“害羞了。”
“嗯?”
他笑盈盈的重复一遍,“我刚才,害羞了。”
反应过来的江淼咧开唇角,跟着她甜滋滋的笑,小脑袋贴在他胸口,娇气的哼哼,“你归队后,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不可以突然失联,不可以跟其它女生眉来眼去。”
“还有吗?”
她抬头看他,柔光熠熠,“你休假的时间,都属于我。”
“嗯,都是你的。”
他亲了下她的嘴角,“回去吧。”
江淼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推开,下车后更是三步一回头,仿佛只要男人招招手,她便会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炙热的怀中,腻歪到天荒地老才肯罢休。
等人儿完全消失,纪炎下车,背倚着车门,悠悠然的点然一根烟。
白雾袅袅,他看着那抹飘逸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构想美好的未来,车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灭了烟,上车拿过手机一看,是小姑娘打来的,接通电话时,唇角挂着宠溺的笑。
谁知那头传来哆哆嗦嗦的女声,仿佛受到天大的刺激,“纪....纪炎...”
男人闻声察觉不对劲,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确定...”
她缩在卧室角落,捂着手机,声音压到最小,“但家里...好像有人来过。”
男人呼吸瞬紧,表情严肃起来,努力压制住那颗狂炸的心,低声道:“你别害怕,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卧室。”
“你确定房间里只有你一人吗?”
卧室不大,床下是实心,衣柜是透明门,如果有第二人,几乎无处可藏。
她咬牙,“确定。”
纪炎暗暗松了口气,“你现在立刻把门关好并上锁,在我来之前,不管是谁你都不准开门,听见没?”
“嗯嗯。”
她吓得眼圈都红了,“你不要挂电话...”
说话间,男人已疾步跑进小区,“不挂,你放心,你先照我说的去做。”
江淼盯着不远处大开的房门,努力给自己壮胆,倏地,她拔腿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关门落锁。
四周,静逸的可怕。
她告知了门牌号跟门锁密码,约莫半分钟后,缩在门后的江淼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敲响了卧室门,江淼大惊失色,身子顺着墙壁滑至地上,心脏跳到嗓子眼。
“淼淼...”
熟悉的男声响起,江淼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开门的那瞬,她看见男人那张焦急且心疼的脸,一时委屈的不得了,猛地扑进他怀里,冰凉湿凉的身子拼命吸取他体内灼烫的热度。
男人摸她的头,轻声安抚,“我在这,不怕。”
等人儿情绪逐渐稳定了,他将人安置在卧室里,自行在屋子里细致侦察一番,确定屋内现没有第三人的身影,才牵着小人回到沙发处。
“屋里遗失什么没?”他问。
江淼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开口:“贴身的内衣裤,还有睡衣、丝袜全不见了...”
纪炎紧了紧眉头,入室偷窃,不求财求色,妥妥的变态一枚。
“我已经报警,等警察来了你配合录好口供,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柔声道:“还有,这间公寓不能住了,你收拾东西跟我走。”
小姑娘还在发懵,“去哪儿?”
纪队长微微勾唇,“我家。”

同居
恋爱第三天就疑似同居,这是从小做惯乖乖女的江淼想都不敢想的事。
车停进一小区地下停车场,她屁颠屁颠跟在男人身后,电梯到了15楼,一层三户,男人停在一户门前,松开拽紧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钥匙,回身看向她,“到了。”
江淼随他进了门,玄关处的灯打开,橘黄色的灯光在她乌黑的头顶圈出一圈光环,男人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普通的男款,弯腰放在她面前,抬眼看她,略显歉意,“房子是我两年前买的,平时自己来的少,鞋只备了一双,你先凑合穿,缺了什么生活用品,我明天给补上。”
小人听话的应声,快速换上拖鞋,因为鞋实在不合脚,走几步就打滑,身子前倾,险些摔倒。
男人眼疾手快的扶稳她,看她小人大脚摇摇晃晃的样子皱了皱眉,倏地将她腾空抱起,几步走到客厅,将人安顿在软绵的长沙发上。
他也不多话,转身将她自带的小行李箱抬进卧室,然后,江淼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她有些好奇,光着脚丫子走到门前。
朴素干净的房间内,男人正手脚麻利的更换新床单,卧室的床头灯散着黄橙橙的亮光,晃过纪炎轮廓清晰的侧颜,江淼的心猛地一震,一股暖流从咽喉处朝下漫散,心头热热的。
她张嘴,小小声,“纪炎...”
大手拽着床单一角的男人回头看见贴着门框的小人,条件反射低头看她白嫩的脚丫子,贴着深棕色的木地板,大脚丫踩着小脚丫。
男人叹了口气,回身抓人的路上,嘴上念念叨叨,“入秋了,天凉易感冒,你再这么不听话,小心以后得风湿病。”
“扑哧。”
江淼笑出声来,眉眼弯成小小的弧形。
等人走到身前,她黏黏糊糊的抱上他的腰,昂着头撒娇,“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外婆....”
纪队长语气软下来,摸摸她的头,“转着弯的骂我老?”
小姑娘狡黠一笑,话越说越大胆,“没试过,不清楚老不老...”
纪队长鼻音浓烈的“哼”了声,在她后腰上狠掐了把,“你是真不怕死。”
小姑娘看清他眸底毫不遮掩的深沉欲念,识趣的闭嘴不说话了,男人将她身子一提,她两脚踩在他脚背上,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两人像重叠在一起的袋鼠母子,跟随他前行的节奏重新回到沙发处。
“我下楼买点东西,你就待在这,哪里都不能去。”
一听男人严肃的口气,江淼就不由想起夏令营训练时他冷若冰霜的脸,她仰着小脸,夸张的敬了个军礼,声线软糯,“收到。”
本就在假装正经严厉的男人顿时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哪学的?”
江淼眨巴眼,“你教的啊。”
纪队哑口。
“。。。”
等男人风风火火出了门,江淼才有闲工夫认真打量这间屋子。
常见的房间格局,三房两厅,装修风格不算新潮,中规中矩,虽说他不常来,但屋内十分整洁,东西摆放规整。
江淼瞄了眼早已凉透的脚心,干净无杂物,一层不染,卫生清洁满分。
她揣着甜滋滋的小心脏一头扎进墨绿色的长沙发上,身子平躺,眼巴巴的盯着着光影重叠虚晃的天花板发呆。
她喜欢这里。
因为整个屋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心安,又心动。
约莫十分钟过来,急促的开门声响起,正在沙发上YY的江淼吓得一蹦而起,坐的笔直,男人迅速过来,将新买得女士拖鞋放在她脚下,转身往卫生间走。
小姑娘还在疑惑,就见男人拧了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走来,他在她身前半跪下,一手圈紧她的脚腕,柔软的毛巾贴上去,温柔的给她擦干净脚丫。
“今天事出突然,时间又太晚,这时辰去打扰你的父母跟朋友不妥当,不能带你去酒店,只能来我这先凑合一晚,等到了明天,你...”
江淼呼吸急了,话瞬间脱口而出,“明天我也想住这。”
纪炎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沉默了几秒,他喉头滚了滚,轻轻开口,“明早我要回消防队,这里就你一人,你可以吗?”
“可以。”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
江淼心气一落,赌气道:“那我明天就住回去,反正变态已经盯上我了,我去哪都一样。”
纪炎脸色一沉,声音低了几度,“你是故意说这话来气我吗?”
小人声音小了,“嗯。”
男人的脸黑的跟阎王一样,不说话时更是冷空气光速凝结,流淌的空气被冰冻住,江淼冷的缩缩脖子,不敢再出声了。
他沉沉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转身走向阳台。
她透过玻璃看见他正同人打电话,通话时间不长,等他回来,原本沉郁的脸色缓和不少。
男人弯腰,一言不发的为她穿好鞋。
小姑娘心底虚虚的,小心翼翼的问:“纪炎,你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吗?”
他轻轻坐在木制茶几上,黑亮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掌心落在她头上,缓缓下滑,揉捏她小巧的耳廓。
“我们刚在一起,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我脾气不好,耐心也很少,不算合格的男友人选。所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会努力去改,让你在我身边能更轻松一点。”
纪炎声线放轻,尾音循循道来,“淼淼,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江淼被说的无地自容,脸颊微微泛红,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手摸索过去,勾着他粗糙的手指,低头认错,“对不起。”
“没怪你。”
他见她羞愧的红了眼圈,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好了,我多请了几天假,得亲自接送你上课才能安心。”
“警局我有认识的朋友,盯着他查案,争取早日了结。”
小姑娘吸吸鼻子,“那我可以住这吗?”
纪队长笑了笑,“嗯。”
她一秒破涕为笑,可眼珠子一转,眉眼低落,“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不会。”
他漫不经心道:“我十年没休过年假了,上头好意思不给我批。”
此处应飘过电话那头的朱政委骂骂咧咧的咆哮声。
“你小子敢出现,看我不拧断你的脖子!”
夜已深,窗外又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敲在玻璃上,没多久便行成模糊的雾气。
浴室里,洗完澡的江淼套上男人宽大的短T,裤头太大,根本穿不了,她索性选择放弃,新买的浴巾擦着头发,直到半干至发尾微湿她才停手。
拧开浴室门,屋外的沁凉同浴室内的湿热行成鲜明对比,她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沙发上的男人三两步走来,幽深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话还没出口,胸腔一热,神色慌张的挪开视线。
他扭头看向别处,“裤子不合身?”
“嗯,太大了。”
“那你....”
纪队长的嘴张了又闭上,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词。
江淼浑然不知有什么不妥,吸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凑近他的脸,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男人胸口那团焦灼的欲火正在熊熊燃烧,他咬牙向后推开一寸。
小姑娘疑惑,小手拉着他的掌心,身子靠过来,“纪炎?”
他准确的扶住她纤瘦的肩,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视线一点点从她白净的脸颊上移至滑出水痕的脖子,再往下,她胸前的两团凸起山丘的弧形,发尾的水滴直落,擦过小巧玲珑的顶端,在纯白色布料上印出一抹淡淡的浅粉。
男人瞳孔发直,呼吸一沉入地,实在遭不住这诱人犯罪的旖旎画面。
他微微闭眼,生怕一个没忍住真干出什么混账事来。
沉默几秒后,他勉强压制住体内持续升腾的欲念,低声问:“内衣,没穿吗?”
江淼被问的脸一红,这才低头看向胸前被水渍浸湿的,她条件发射的捂住胸口,嗡嗡声的解释:“内衣被我弄湿了,又没有换洗的,只能先这样。”
她刚才收拾行李时才知道,自己手忙脚乱的收拾一堆,除了一两件秋天能穿出去的衣服,其余全是夏装。
纪队长也没再说啥,牵着人儿走到沙发,又从屋里翻了条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先在这暖和一下。”
她乖乖点头,男人交代了两句,而后一头扎进卫生间,门关了,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小姑娘抱着柔软的毯子蹭了蹭,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她把头藏进去,悄咪咪的红了脸。
男人洗澡不比姑娘精致,十分钟后浴室门大开,江淼看过去,就见水雾氤氲间,男人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光裸上身,下身一条黑色长裤,没系腰带,松松落在胯骨上,身上的水未擦干,剔透的水滴如下落的细雨,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滑落数条湿亮的痕迹,身上结实的肌肉分布均匀,偷瞄至小腹处,还能瞧见清晰的人鱼线。
江淼看呆了,小手拼命朝脸颊扇风,感觉下一秒就要喷鼻血了。
纪炎走过来,大手胡乱抹了把湿漉漉的短发,随口道:“很晚了,去睡吧。”
她把缩在沙发上,缩在毯子里,小脑袋晃晃悠悠的摇头,大眼睛水亮湿润,小孩耍赖似的,“我不困。”
男人一愣,“现在12点,再晚就是熬夜了。”
江淼讨价还价,“明天是周末,可以熬夜。”
纪队长笑着按了按额角,弯腰欲将人抱起,“乖,去睡觉。”
“不去。”
她敏捷避开他的长臂,身子转了圈滚到沙发的另一侧,纪炎看着缩成团的一小坨,苦闷的扯了扯嘴角。
大手刚伸过去,小人突然拉住他的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拉,男人毫无防备,一下重心不稳摔坐在沙发上。
人还来不及反应,头顶瞬黑,两腿一沉。
小姑娘居然已跨坐的姿势贴在他身上,毛毯遮过头顶,只属于两人的小小世界。
身后壁灯透进来的微光,恰好能看清楚她清亮的眸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体内散出的淡淡幽香,如迷醉人的毒液,蛊惑他仅剩的意志力。
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唯有不断加重的呼吸声响彻在她耳际。
她的手轻压在他硬凸的腹肌上,全身血液似点燃了那般,大着胆子试探着往上滑,咬唇低吟,“纪炎...”
纪炎猛地按住作怪的小手,江淼心一紧,全身僵住。
他哑着嗓,“江淼。”
“唔....”
他喘着粗气,闷声警告,“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会出事。”
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小姑娘知轻重,不敢再这么不怕死的撩拨他,可他明显低估了小人隐藏在内心深处,无所畏惧的另一个自己。
他呆滞的看着她凑近的小脸,炙热的吻印在他鼻尖。
他一时无言,“你...”
小姑娘舔了舔唇角,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
“我可以.....犯罪吗?”

吃肉(上)
窗外的凉风煽动晃荡的深色窗帘,薄毯外乍明乍灭的光晕随风飘散。
她穿着很薄的短T,胸前微湿,樱红的肉粒顺着呼吸的起伏磨蹭光裸热烫的胸膛,嫩白细滑的腿缠紧他大腿两侧,似入了魂的细绳拉扯他的思绪。
男人气息沉重,一声比一声喘的压抑。
静默的气流间,她的心跳声疯狂爆破咽喉,低头看着男人被暗夜覆盖的眼睛,比漆黑深沉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是渗了血的红光。
被控的那只小手微微挣脱,男人的手失了力,也就任她去。
他仰着头一声不吭,放任她柔软的手指从肌理分明的小腹直流朝上,滑过他硬实的胸,蹭过他的锁骨,喉上突起的软骨...
男人喉头一滑,江淼情不自禁的吞咽,发出细碎声响。
他不动,也不说话,小姑娘又羞又急,岔开的两腿微动,欲调整僵硬的坐姿,谁知再次下落,腿心深处抵上一根滚烫的硬物,陌生的触感,令她条件反射的想要逃。
后腰倏地被大手控紧,烫着火气的热物狠狠顶着娇嫩的花心,一颤一颤的跳动。
她惊慌的低头看去,男人眸色晦暗不明,唇角微微上翘,“警察叔叔,专抓不听话的小孩。”
江淼大眼缓慢的眨,似被人定住了般,刚那点大胆撩拨的勇气早不知被抛向哪个神秘国度了。
她唇微张,堵在喉间的话还未出口,男人突然用力按进怀里,她一低头,小嘴就被人含住了。
他吻的轻柔,小姑娘轻轻闭眼,顺从的张开小嘴,任他灵活的舌头在湿热的口腔里紧密绞缠,吮吸,她偶尔也会使坏,偷偷咬他一口,男人喉音骤散,紧随而来的下一波攻势,吻的又深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被布料覆盖的黑暗世界里,空气逐渐稀薄,她开始因为缺氧而变得精神恍惚。
就在小人临近窒息边缘,男人终于放过她,可不等她恢复意识,那只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后腰缓慢上移,抚摸她秀美的蝴蝶骨。
他的指腹满是厚茧,轻轻荡过水滑般娇嫩的肌肤,说不出的奇妙触感。
小姑娘被这温柔的爱抚哄得有些找不到北,空荡的胸前倏地一热,粗厚的大手拢紧香软的小肉团,近乎暴力的揉弄。
男人失控的喘息声听的人面红耳赤,他似被囚困在铁笼多年的猛兽,任何一点甜头都能令他摒除该有的理智,被极致诱惑一把拉进欲念深渊,甘心情愿的沉迷。
江淼两手软乎乎的搭在他肩上,没有拒绝,也不知该如何迎合。
她咬住嫣红湿润的下唇,溢出浅浅的娇吟。
被男人狠厉重揉过的娇乳,沉甸甸的好似注了成倍的水,他一松手,她就空虚的哼哼。
男人轻笑,手指卷起她宽大的衣摆,拉开细细的空隙,江淼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把自己深藏进她的胸前。
小人呆滞的看着胸前拱起的一大坨,声音都在抖:“纪炎....”
“唔...”
男人声音沙哑,“想尝尝味道。”
江淼一秒红了脸,似吃了失声粉般,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炽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挺立的乳尖上,橘黄色的光源透过两层浅浅的布料,他依旧能看清那小巧精致的诱人轮廓,淡粉的小豆镶在雪白中央,如树梢顶端那颗含苞绽放的樱花种子,咬在嘴里,满是醉人的香气。
纪队长喉头滚了滚,舌尖轻舔过粉嫩的肉粒,一抹清新的乳香扑鼻而来。
小人呼吸一颤,心跳快如麻,身子僵硬着不敢动。
他看着被舔至水光泛亮的雪白,静了两秒,突然张嘴咬住湿亮的乳尖,轻含细咬,重重的吮吸舔舐。
小姑娘短促的“唔”了声,媚声四溢,她慌乱的捂住小嘴,唯恐自己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舌头粗烫,口腔湿热,每一次勾舔都似在她体内注射一剂入骨的媚药,她敏感的身体随着他吸吮的力度开始急促的颤抖。
小人羞的不敢出声,捂着嘴“嘤嘤”的小声呻吟。
如同成千上万的小虫在啃咬她的血肉,酥麻难耐,连骨缝深处的空虚都被这新奇的快感填满。
男人“好心肠”的雨露均沾,轮流宠爱两处惹人疼惜的小肉团,大口大口的吞咽,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
空置的大手不自禁的滑向她光滑细腻的小腿,顺着弯曲的幅度蜿蜒向上,五指徘徊在大腿根部,挺翘软滑的臀近在咫尺,往前一步,便能一手掌控住。
男人燥热的呼吸燃到极致,失控的狠咬一口乳尖。
“疼...”
小姑娘惊呼出声,哭腔浓烈,眼泪都逼出来了。
纪炎垂眸,沉重的粗喘,等他找回些许理智,抽身退出那个小小的淫靡空间,他扯开薄毯,江淼睁着红红的眼睛,幽怨的瞪他。
男人也不好受,黑眸似被浑浊的血水洗过,散着猩红的水光。
他干涩的扯开唇角,身子后仰,人靠在沙发上,怀中的人儿顺着他倒下。
她早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假模假样的挣脱两下,乖乖软进他怀里。
纪队长微微勾唇,“欺负你了?”
小姑娘埋在他肩窝处,委委屈屈的鼻音,“唔....”
男人低沉的笑,心满意足的亲吻她泛起水珠的鼻头,舌尖轻舔,味儿是甜的。
“淼淼。”
他嗓音嘶哑,指尖摸了摸她的下巴,意犹未尽的出声,“你好软,我很喜欢。”
江淼愣了愣,抬头看他蕴着深意的眼睛,立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羞得小脸通红,哼哼唧唧的用鼻尖蹭他的脖子。
两人就这么腻腻歪歪的闹了会儿,男人轻声细语的哄,“太晚了,去睡吧。”
本在撒娇的小人猛地直起身,低头看他,眸底水光熠熠,遗憾又疑惑。
“就这样吗?”
纪队长被问的有些懵,抬手捏捏她发烫的小耳朵,眼眸带笑的反问她:“怎么,今晚就想吃了我?”
小人移开视线,咬着唇没答话。
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正暗戳戳的戳着手指,当然想,每时每分每秒都想。
他本没想过这么快把小人吃干抹净,这事又不赶时间,慢慢来,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才好。
他等了半响没等到回答,低声道:“我抱你去床上。”
“不要。”
纪炎身子定住,仰着头看向语气坚定的江淼。
她深吸一口气,忽地朝沙发左侧探身过去,小手在沙发靠垫下一阵摸索,然后,包成拳头的小手收回来,脸红红的朝他摊开手。
手心中央,是那枚小小的蓝色包装袋。
江淼直视他幽深的眼睛,声线很轻:
“纪炎,我以前很讨厌自己的软弱跟犹豫不决,因为我从来没有为自己去努力争取过什么,所以当我义无反顾的想做一件事时,我不会考虑后果,我只会在乎它值不值得。”
“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后悔,因为你是值得的。”
她羞答答的开口:“所以....如果我想试试,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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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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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12-27

吃肉(下)
窗外的凉风,静逸无声,穿透小人单薄的身体,她冻的呼吸一颤,本能的贴近他炙烫的体温。
小东西乖巧的躺在掌心,仿佛是一把开启她心门的钥匙。
收不收,选择权在他。
男人沉默良久,流淌过的每一秒都似一根根尖利的细针,穿刺她那颗揣揣不安的心,促使她本就不多的底气随着静默的空气一点点流逝。
直到.....她失落的垂眸,欲收回僵化的小爪,纪炎却先一步夺走那玩意,然后,在她诧异的注视下腾空将人抱起来。
“纪炎...”她声线软软的。
男人抬头,表情略显严肃,煞有其事的问她,“你是认真的?”
她点头,“嗯。”
纪队长笑了,凌厉的眉眼蒙上一层撩燃的春意,狠揉了把她滑嫩的臀,咬牙切齿,“待会你可别哭。”
小人娇羞的埋在他肩头,任他抱着往房里走。
面对面的抱势暧昧至极,何况他腿间那根凶悍的热物还未完全消退,她岔开两腿缠紧他精壮的腰,沾满爱液的青涩花瓣伴着起伏上下碾磨那处,明明隔着布料,可那灼烫的热气依旧强势的渗进骨缝里的瘙痒深处。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拧开床头灯,灯光刺眼的紧,江淼不舒适的皱眉,男人瞧见了,贴心的拧到最小。
光影朦胧,丝丝泛亮。
浅绿色的床单,能嗅到洗涤后残留的柠檬香,她陷在软绵的枕上,如绸缎般黑亮的长发散成满天星辰,一缕发梢滑落鼻尖,脸颊散着淡淡红晕。
纪炎跟着上床,腿膝不轻不重的抵开她紧闭的双腿,她连一丝反抗都无,顺从的像只主动跳上宰割台的小绵羊,等待饥渴的猎人用心品尝她的味道。
他人高马大的压上来,赤裸的胸膛惊人的灼烫,稍稍贴紧,她心尖儿都要融化了。
男人用鼻尖亲昵的蹭她的唇,声线轻柔:“怕不怕?”
小人被蹭的唇麻酥痒,不禁伸出湿热的舌尖舔了下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嗯”了声。
男人呼吸一顿,看她的眼神愈往深了去,如同入了魔的豺狼虎豹。
纪队长微微直起身,明明是一张严厉军人的扑克脸,可唇角勾起的那瞬,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痞气。
“自己脱,还是我来?”
江淼被那近乎赤裸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偏向一侧,“我自己来。”
纤细白嫩的两臂垂在身侧,还未开始行动便不可控的颤栗起来,她也不知为何,就是难以言喻的紧张,明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幕,却仍控制不住急促上涨的呼吸。
她的手轻轻扯动衣服下摆,一点一点往上卷起层层褶皱,纤白的两腿微曲,淡紫色的底裤薄如蝉丝,透性极强,顶端细软的毛发蜷曲着,圈出一团黑影。
平坦的小腹露出来,视线跟随衣摆的律动,嫩乳小巧浑圆的轮廓半遮半掩,肌肤似初雪般纯白无暇。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粗粝的气息随着深沉的眸色逐渐加深。
江淼长吸一口气,正过脸去看他,清澈的眸底沾染湿气,脸颊两团嫣红在柔和光影下似沾了血的蜜桃,似娇羞,更似对未知的期许。
纪炎喉间干涩,想来这姑娘并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诱人,光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便勾的他血液沸腾。
他突然压住她上移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睛,喉音撕裂,“淼淼,你好美。”
她抿唇羞了,睁着眼睛问他,“还要...脱吗?”
“折磨到这儿够了。”
纪队长轻笑,“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小姑娘自是听不明白,他也不打算让她明白。
大手蒙住她的眼睛,视线倏地全黑,她的惊呼声还在喉间,湿软的唇轻轻堵住微张的小嘴,她一下失了声,乖顺的松开齿关,由着他吮着她的舌头用力嘶咬。
少了视觉上的冲击,其它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他的吻慢慢下移,舔她软软的耳珠,咬她精致的锁骨,潮湿的软物卷着热气盘旋在她胸口,蚀骨入魂的麻痒感融进血液里,她有些遭不住这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两手摸索着去触碰他的身体,嘴上柔声哼唧。
衣服何时被脱掉,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试探着睁开眼,低头看去,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弓着腰亲吻她的小腹,江淼怕痒,瑟缩着要躲,他动作粗暴的按住她的腰。
抬眼时,那双沉浸在欲念深渊的眸子腥红发亮。
男人直起上半身,汗水打湿鼻尖,一滴一滴滑过肌肤,喷张的肌肉好似抹了层润滑油,古铜色的肌肤油光泛亮。
他低眼看她,当着她的面解开裤头,松开拉链,被禁锢太久的粗烫器物胀的快要撑开深色内裤,肉眼可见的巨大。
江淼心一颤,有些说不出的后怕,慌张的移开视线。
纪队长低沉的笑,飞速的脱去身上的束缚,头低垂,认真打量她腿心深处撩人的密境,指尖紧跟着覆上去,顶着被泛滥的淫水浸湿的底裤,拇指粗糙,抵着凸起的小肉粒细细的揉。
小姑娘倏地昂起头,似受了什么刺激,隐忍的“唔”了声。
男人眸色沉下去,利落的将人扒个干净。
他眼神迷离的盯着一张一合的湿润花瓣,色泽娇红,透明花液从紧闭的肉缝中滑出来,床单上圈出一小团水渍。
她已经足够湿了。
尽管如此,性经历为零的他还是憨憨的问了句,“可以了吗?”
小姑娘羞赧的咬住下唇,“我不知道...”
纪队长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想起什么,自己都被逗笑了。
遥想最后一次观看A片,还是大学时期,室友电脑的若干存货,毕业参军后,光是连接不断的变态训练就已折腾的人死去活来,能喘口气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其它。
所以,一直作为黄金单身狗存在的他,正处在理论知识不够,实操经历无的尴尬境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待会能坚持多久,别还没开始,脸就给丢干净了。
他低头看着赤裸在他身下的小姑娘,全身肌肤燃起娇嫩诱人的藕粉色,他咽下喉间的干涩,拽过床头的避孕套,用嘴撕开,动作生硬的给自己套上。
男人在性事上素来无师自通,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
他轻柔的调整姿势,引导她的腿圈紧自己的腰,微微收紧,那灼烫的硬物直挺挺的顶上来,江淼拽紧他的胳膊,说一点都不害怕那定是假话。
“我轻点,你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小姑娘很乖的点头。
纪队长全身肌肉崩紧,手臂青筋蔓延往上,他握紧强悍的肉身撩拨她的蜜地,薄膜包裹下少了几分狰狞,可那变态的热度就跟着了火似的,多憋一秒都会自燃。
江淼眼巴巴的看着他,不断蠕动的穴嘴被油润的蘑菇头浅浅磨蹭几下,湿的格外厉害。
男人已然到了忍耐极限,深吸一口气,结实的翘臀试探着往里刺,红亮的源头大到惊人,慢慢挤开柔软的花瓣。
她知道这事会疼,茉莉说过,女人都会疼一次,忍一忍就过了。
陌生的肉器残暴的破开软化的内里,她拼命咬紧唇,不想自己太快投降,可当他挺腰插进完整的头部,江淼一时没憋住,疼的小声哭出来。
纪炎被那紧致燥热的甬道严密的箍紧,那滋味说不上是疼还是舒服。
他哑声问:“疼了?”
小姑娘边掉泪边摇头,泪眼婆娑的小摸样,可怜又勾人心。
小人哭的眼圈红红,他温柔的给她擦眼泪,沾满湿意指尖滑过她的唇,她不自禁的舔了舔,男人头皮炸了,好不容易燃起的星点怜惜转而荡然无存。
他眼眸深红的掐紧她的腰,胯间大力耸动,炙热的硬器粗暴的贯穿娇嫩的小穴,尽根没入,生生插到最深处。
“嘶....嗯。”
男人难耐的闷哼,被湿热的肉穴夹得通体舒畅,只觉得饥渴的灵魂瞬间得到升华,脑子完全空白了。
身下的人儿脸色苍白,身子像似被人从中间残暴撕开,劈成两半,她疼的说不出话,瘪着嘴,抽抽嗒嗒的娇声哭。
“纪....纪炎....”
男人沉声,“很疼是不是?”
她瞧着他棱角分明的眉眼,线条流畅的肌理纹路,又觉得再疼也能忍着,眼底水波粼粼,还是轻轻摇头。
纪炎心疼坏了,原想停下来给她适应的空间,可身体已然进入不受控的癫狂状态。
他死死按着她的肩,呼吸急喘,跟随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加速抽插的力度。
她始终不喊疼,纵是哭的泪眼朦胧,依旧闷声承受他愈来愈失控的撞击力度。
男人爽的俨然丢了魂,弓着身子亲吻那对晃荡荡的蜜桃,娇软的乳肉被他舔的水光四溢。
僵硬的身体竟神奇般的复苏,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极致的酥痒感取代。
江淼被插的有些意乱情迷,两手拽紧凌乱的床单,昂着头,喉间慢慢溢出绵长的低吟。
“嗯....唔啊....”
纪炎抬头吻住她,唇齿交融,她昏沉沉的回应,被他频率窒息的进出撞的全身发颤。
“淼淼,叫出声来...”
他抵着她的额,勾唇一笑,眼底全是光。
“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避孕T
江淼的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唇瓣咬的血红,一张嘴全是委屈的哭腔。
“纪炎....我疼...”
她哭的梨花带雨,纵然是色欲熏天的男人也难免会动恻隐之心,他咬牙慢下抽插的频率,微微弓腰,温柔吸吮她脸颊上残留的晶莹泪珠。
小姑娘疼的浑身颤栗,五指紧掐他结实的手臂,声音一抽一抽,“你...还要..唔...多久?”
纪队长拨开她鬓角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垂眸笑了声,“哪能这么快...”
下面那张小嘴紧似柔软的吸盘,随着她起伏不定的呼吸越缠越紧,壮硕的器物被肉穴一紧一缩的吞进深处,咬的他动弹不得。
男人忍的青筋暴起,后背热汗直流,这滋味,远比负重跑个十公里酸爽多了。
他难耐的闭了闭眼,尽量舒缓体内急躁的气息,男人的手圈住她细细的脚踝,悬挂在肩头,侧头吻了下白皙的脚背,小人敏感的缩了缩。
纪炎按住她乱扭的腰,眼眶深红的低头看她,“想不想快点结束?”
她哭的鼻尖红亮,忙不迭的点头。
“叫给我听。”他哑声。
江淼一脸苦闷,“叫什么.....啊....啊唔...”
男人倏地整根插进花穴,轻而易举顶到娇嫩的宫口。
小人疼的弓起身子,紧闭的喉音全散。
“轻点....呜...我不行....”
她嘴上惨兮兮的求饶,可早已酥麻的小穴,竟哆嗦着自行攀附上去,肉壁吸的越深,男人起伏的动作越是暴力。
“淼淼....嘶...啊!”
他被突如起来的夹紧刺激的后背一麻,致命的快感从背脊处蔓延向上,体内颤动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瞬间爆破。
他用力按紧她的肩,一下比一下撞的狠,拇指轻滑过她的唇,她迷糊的张开小嘴,男人眸一沉,手指滑进去,潮湿温热的小嘴轻轻吸吮他的手指,如同下面那张吃人的小嘴,缠的他欲火焚身。
他看的眼神,俯身在她唇上咬了口,她自动自发的伸出小舌头,任他含在嘴里火热的捣弄。
她被死死钉在床上,逃不掉,也脱不开,肌肤相撞的清脆声响暧昧撩人,直往她耳朵里钻。
江淼看着身上亢奋异常的男人,无力的放弃抵抗,被插的开始口不泽言,“我不要了....啊啊唔...纪叔叔.....你放过我....”
纪炎低沉的笑,这词要在床下听,或许可以勉强解释为尊敬,可一旦上了床,配合此情此景,完全变了味儿。
他参军那年,24岁,江淼刚刚初中毕业,两人中间差了9年,不多不少,不尴不尬,但那声甜腻腻的“叔叔”,他还是受得起的。
纪队长坏心思的凑近她耳边,轻轻吹气,“叔叔叫的甜,还想听...”
江淼勾着他的脖子,泪蒙蒙的出声:“纪叔叔...纪叔叔...”
男人彻底炸了,大手用力将细白的两腿掰开至最大,他低头能清楚看见裹着薄套的紫红肉身在她湿透的小穴里尽情抽插,上头隐约可见的腥红血丝,以及干净床单上沾染的星点血迹。
这一幕落在他眼底犹如火上浇油,他自认为常年在高强度的训练下,自控力已然到达极致,没曾想,短短几秒便全数化为泡影。
他狠厉的掐着她的腰,肉刃被滚烫的内壁咬紧,似遭不住这致命的诱惑,宛如脱了缰的野马,又狠又重的往里捣,两具急速撞击的肉体水声四溢。
小姑娘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喉间断断续续的娇喘,“疼....啊...啊呜........”
蚀骨的快感堆积如山,死咬他后腰那根敏感的神经,倏地,男人身子一僵,伴着沉闷的低吼声,体内一股一股的射出浓白的浊液。
等他缓过神来,身下的小人早已瘫软,奄奄一息。
他扯过床头的抽纸,三两下处理干净,侧身躺在小人身边,用被子将她包裹住,紧紧抱在怀里。
小人呼吸减弱,正小口喘气。
男人轻轻蹭她的额头,眸光很深,“满意了?”
初尝禁果的江淼还没从陌生的情欲世界完全抽离出来,全身酥软,没一处是舒坦的。
她撅着小嘴,嗓子嘶哑,“好疼。”
纪炎吻她湿润的睫毛,笑着开口,“还是那句话,以后勤加练习。”
江淼羞得不行,软手软脚的往他怀里凑。
折腾了一整晚,力气尽失,身子紧靠着他,人不自觉地缓下呼吸,随着他轻缓的气息一下.....一下.....
没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翌日,窗外的雨停了,天依旧昏沉沉。
江淼累极了,一觉竟不知睡到猴年马月,等缓缓转醒,迷糊的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身子一动,腿心尖锐的疼意窜上来,她疼的皱紧眉,适应了好一会,等她吸着拖鞋打开房间门,一眼便瞧见阳台上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深色的短衣长裤,正背对着她晾晒衣服。
小人心头一暖,娇羞的红润不经意间爬满小脸,她安静的靠着门,迷恋的看着肩宽腰窄的高壮男人利落的晒衣服。
男人转身时,小姑娘正一脸痴汉笑的盯着他瞧。
“醒了?”
“嗯。”
江淼慌乱移开目光,缓解心底的燥热,“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男人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抬手理了理她头顶乱糟糟的发,笑言:“看你昨晚太累,让你好好补充体力。”
小姑娘脸红的低头,小声辩驳,“我才没那么虚弱...”
吃了肉的男人满面红光,神清气爽,这会她就算骑在他身上闹腾,他估计也会毫无底线的妥协。
“去刷牙,时间刚好,赶上午餐。”
江淼愣了下,大眼睛亮了,“你做的吗?”
“嗯。”
小人故作镇定的转身,心底甜滋滋的,一蹦三跳往放房里跑。
男人瞧着她欢天喜地的背影,唇角勾起,微微一笑。
这不就是带闺女的日常操作吗?
纪队长为她精心准备三菜一汤,早已饿的头昏眼花的小姑娘一连吃了三碗饭。
饭毕,男人去厨房收拾,江淼休息久了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跑去厨房骚扰男人。
她抱紧他的腰,黏糊糊的蹭,“纪炎,你安排点家务事给我干,我也不能在这白吃白喝吧。”
男人正在清水下认真擦碗,声音是温柔的,“不用,你去客厅看会电视。”
“不要,你不依我我就不走了。”
小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耍赖,平日铁面无私的纪队长竟一丝脾气都没有,被她几下磨得实在没办法,最后松了口。
“茶几上有个超市购物袋,你把东西拿出来,分类放好,不懂的再问我。”
江淼笑着敬了个军礼,“收到!”
约莫十分钟后,小人又偷偷摸摸的溜进来,背着手站在他跟前,低头不说话。
男人疑惑,“怎么了?”
江淼别别扭扭的从身后掏出一长方形小盒,羞答答的伸到他眼前,“这个...是你买的吗?”
纪炎垂眸,一盒红色的避孕套赫然出现。
男人倒也坦然,脸不红心不跳,重重点头,“嗯,生活所需用品。”
“可是....唔...”
小姑娘娇羞的咬着下唇,磨蹭了好半会,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来,两手一捧。
然后,五盒颜色各异的避孕套在她手心散成一朵鲜艳的花。
她歪头不解,“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纪队长沉默几秒,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硬生生憋住几个字,“打折促销。”
江淼愣住,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他怀里,撂下句狠话,“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我不管你了。”
小人转身便朝外走,男人一脸呆滞的杵在原地,懵逼的看着怀里五颜六色的小盒。
这玩意,一个人能用吗?
他微微皱眉,有些郁闷。
不....不能够吧。

不解风情。
午后,淅沥沥的秋雨倾斜飘落,不一会儿,玻璃上蒙了一层模糊的水汽。
江淼在书桌前认真备课,男人贴心的切好水果,被缠着喂了她几口,等把小人安顿好,他才出门去警察局。
刑警大队队长何澜是他多年好友,虽不属同一警种,但两人曾同在野外特训过大半年,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他前脚刚迈进警察局的大门,何队长后脚就飘过来,一身笔挺的警服,饱经风霜的脸,笑出一脸褶子皮,场面话说的比谁都正经。
“哟纪队,稀客啊,今儿这风大,居然把您给吹来了。”
纪炎懒得搭理他,熟门熟路的往他办公室走。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热腾腾的茶,男人一口都没喝。
“寒暄就免了,我们谈正事。”
何澜不动声色的抬眼,“这事不大不小,按理说轮不到我头上,你指名让我接手,总得给我个能接受的理由,要不然我这手上几桩大案,实在分身乏术。”
纪队长眯了眯眼,“你想知道什么?”
何澜瞄了喵案件资料,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于公还是于私?”
“你得了吧,人民群众那套我听腻歪了,来点实际的。”
男人道:“吴老队长的外孙女....该不该管?”
何澜笑了笑,“该,我怕死。”
他突然凑近一点,盯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过纪队长,我做刑侦这么多年,你在我跟前耍花样,这是打我脸呢?”
纪炎沉默的同他对视,就知道这老狐狸没这么好打发,视线一转,漫不经心道:“女朋友,满意了吗?”
何澜拍着肚皮大笑,“爽快,敞亮,特别满意。”
“得,八卦到这差不多了,谈点正经事。”
何澜将早已备好的几张照片放到他面前,纪炎低头,全是些模糊不清的人影,但隐约能看清是个体型臃肿的男人,一身黑衣,帽子口罩齐全,全副武装。
“我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变态入室案,但现在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
纪炎皱眉,“怎么说?”
“首先,犯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清楚小区内所有监控点的位置,证明他花了大量时间蹲点,所以少有出镜的几张图全糊,基本分不清面相。其次,他对受害人的行径了如指掌,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的时间,仅在受害人回到家的前5分钟,所以,不排除他对受害者存在实时监控的可能。”
纪炎后背一僵,脸色越发阴沉,如果按何澜的说法,江淼现在不管在哪,都存在极大危险,若不尽快将这人抓住,后患无穷。
纪炎认真看了眼照片,问他:“初秋穿棉衣,这么奇怪的人出现在小区,巡逻保安没有盘查?”
何澜回答道:“9点前后下了场阵雨,雨势很大,持续半小时之久,外出散步的人全回家了,保安也在避雨,自然没人注意这陌生的闯入者。”
纪炎“嗯”了声,“还有其它吗?”
何澜抖了抖唇角:“纪队,您昨晚才通知我,查案也需要时间,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嗯,劳烦了。”
他起身时,何澜又叫住他,表情格外严肃。
“据我多年经验,这类罪犯的目的绝不仅限于入室偷窃,他的目标是人,你的小女友你最好看紧一点,千万别给罪犯出手的机会。”
纪炎冷脸应声,“我明白。”
纪炎一路上心事重重,等人恍恍惚惚走到家门前,拿钥匙开门的那瞬他居然有些后怕,生怕自己一开门,屋里的小姑娘已不见踪影。
门开后,房子里安安静静,纪炎僵直的站在玄关处,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江淼?”
宁静的卧室传来些许声响,几秒后,披头散发的小人从房间里窜出,以百米冲刺朝他跑来,黏糊糊的一下蹦到他身上,两手搂紧他脖子,咧开小嘴笑。
“你回来了。”
纪队长燥热急促的呼吸暂时得到些许舒缓,长呼一口气,“备完课了?”
“哪有那么快....”
她撅着小嘴,两手捧着他的脸,飞速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补充能量完毕。”
纪队长仰着脸笑,“明目张胆的的吃豆腐?”
江淼撒娇似在他肩上锤一记,可软肉撞上硬石,酸疼的是自己,她不满的揉揉小爪,“你是石头做的吗?”
纪炎笑而不语,抱着她往房里走,她一脸娇羞的埋在他肩头,原以为他会抱她去床上,顺便再做一些男女之间羞羞的那事儿,结果一身正气的男人居然规矩的将人抱回椅子上。
小姑娘的脸迅速由红转绿再转黑,一双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纪炎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江淼气哼哼的转身,声音硬邦邦的,“没什么。”
“淼淼...”
小人在电脑上胡乱打字一通,“我要备课了,你快出去。”
虽不知自己又哪做错惹人生气了,但男人对小人瞬息万变的情绪已经习以为常,自觉退出房间。
江淼回头瞄了眼床头柜,遗憾里头那盒被自己偷偷拆开的避孕套。
她又羞又气。
这男人,不解风情的要命。
夜色浓烈,临近入睡。
江淼平躺在床上,歪头看着昏黄的床头灯发呆。
待她昏昏欲睡之际,一直乖乖守在客厅的男人推门而入。
小人还不想搭理他,慢吞吞的翻了个身,男人亦不介怀,上了床,长臂从身后揽过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
江淼被勒的不太舒服,抗拒的扭动身体,“纪炎...”
他滚烫的唇在她颈后蹭了蹭,声音有些疲倦,“下面还疼吗?”
小姑娘脸瞬红,本想不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谁知男人不急不慢的加了句,“我给你买了药膏,等你睡着了,我再给你抹上。”
江淼呼吸一僵,艰难的从他怀里翻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垂眸有些羞,“...会把我弄醒的....”
纪队困惑的皱眉,“为什么?”
小人恨不得赏他一个白眼,也不知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那么敏感娇嫩的地方被他用指腹轻揉挑逗,身子总会禁不住生出几分异样来...
“总之....我不要。”
纪炎抿唇,抵着小人的额,轻蹭她小小的鼻尖,尾音勾着一丝坏笑,“那儿不赶紧好起来,我们怎么勤加练习,怎么熟能生巧?”
“你这人....”
江淼被那炙热的注视盯得不好意思,挣脱几下又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干脆一咬牙,将男人反压在身下。
她枕着不够软的肉垫,脸深深埋在他胸口,假装把自己藏起来。
男人对这个睡姿表示很满意,大掌悠闲的枕在脑后。
小人软软发声,“纪炎...”
“嗯。”
她支起头,盯着他的下巴看,“你会跟我结婚吗?”
纪炎被问的一愣,抚摸她脑后的黑发,柔声细语道:“我们才恋爱第四天...”
小姑娘手脚麻利的上爬两寸,低头直视他的眼睛,“感情跟时间有关系?”
男人附和的笑,“没有。”
“可是淼淼...”
纪炎压低声线,温和的解释:“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不可以这么草率的说出来。”
男人的话糙理不糙,但太过直白的话显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爱听的,她眸底盛着水盈盈的光,气的张嘴咬他的脖子,男人没躲,任她解恨的咬出牙印。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纪炎有些无奈,“怎么会这么想?”
她两爪暴力揉他的俊脸,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去外公坟前告状!我跟外婆说你故意脱衣服诱惑我!我去你们消防队门前哭诉,说你欺负良家少女!”
男人制住她作恶的手,一时哭笑不得,“话还能反着说?你说清楚点,到底是谁诱惑谁?”
江淼回想起昨晚那些大胆的种种,她心虚的挪开视线,刚来八丈高的气势瞬间萎下去...
见人儿终于安静下来,他搂紧她的后腰,将小脑袋按在他颈窝处,低声开口:“江淼,我对这段感情绝对真诚,但若想更进一步,至少我得先得到你父母的认可,不然这话说出口,除了哄你开心,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江淼听见“父母”这词浑身一震,脑中不禁浮现她妈在谈论外公时满目狰狞的脸,她对外公有怨气,连带着这个职业在她眼里也变得一文不值。
她低落的想,妈妈...应该会很讨厌纪炎吧,尤其他还曾是外公手下的兵,简直是罪加一等。
小人想了想,试探着问:“如果....我爸妈不喜欢你怎么办?”
男人诚恳的回答,“我就努力做到最好,争取让他们改观。”
“要是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他们依然讨厌你了?”
“那证明我不够好,你需要重新换一个。”
江淼气绝,“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
男人垂眸看她,轻叹了声,“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要真发生这种事,最难过的人不是我,而是夹在我们之间的你。”
他苦涩的笑,“让你为了我去跟父母作对抗,淼淼,这事我干不出来。”

例假
秋风微凉,又下了几场大雨,地表温度直降十度,薄薄的外套无法御寒,她又不愿再回曾住的公寓,男人便带她去了趟商场,给她新添了几件大衣。
温柔的浅驼色,质地柔软,乖巧学院风,江淼甚是喜欢,一路上挽着结实的手臂,小脸傲娇的翘上天,得瑟的享受一波接一波的女人对某冰冷男投来的火热注视。
上了车,没走多远,小姑娘嚷嚷着说饿了,他耐心哄着,说回家给她做好吃的,小人不依,纪队长没法,车停在路边,下车前叮嘱两句,只身前往50米开外的热狗店。
恰是晚餐时间,热狗店前排长队,等了好半会儿才轮到纪炎,等他买好热狗转身,目光所及的方位看见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正趴着副驾驶的车门,用脏兮兮的手敲打车窗玻璃。
他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生怕自己迟一秒,小姑娘傻愣愣的降下车窗,若真是那盯梢的变态,后果不堪设想。
车内的小人亦是惊恐,隔着车窗玻璃,看不清来人的脸,可敲击的力度一声比一声沉重,她吓得浑身发抖,害怕这人耐心散尽,直接砸窗而入。
惊慌下,她终于想起给纪炎去电话,手忙脚乱的摸到手机,按键时心跳重的快要蹦出来了。
“啪。”
车窗一声巨响,江淼惊得手一颤,接通键还没按出,手机已掉落在地上。
巨响声愈发放肆,她拼命忍住眼泪,弯腰在身下胡乱摸索。
就在车内灼热的气氛上升至白热化,即将原地爆炸时,她终于听见熟悉的沉稳男声,随即响起细碎的打斗声,伴着一声肝颤寸断的哀嚎,不过数十秒,战斗宣布结束。
纪炎将人扭身摁在车上,眸底热火滔天,声音冷似寒刀,“你他妈什么人?干什么的?”
“嗝...”
脏汉醉的不省人事,嘴里闷声嚷疼,舒畅的打着酒嗝。
纪队长见状,便知八成是个喝醉酒闹事的醉汉,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开始担心自己回消防队报道后,江淼的人身安全如何保证?
这儿地处市中心,没多久执勤的民警赶来了,从他手里将人压走。
民警低头打量醉汉软哒哒的胳膊,低声感叹,“下手真够狠的,几下就给弄骨折了。”
另一人道,“看那架势就是个老兵,闹事敢闹他头上,还不给你交代的明明白白。”
民警笑:“也对,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不是。”
等人走远,纪炎绕到驾驶座,轻手轻脚拉开车门,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感受到他的气息,慌乱的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身体拼了命的往他怀里凑,只想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纪炎拍拍她的背,“吓坏了?”
江淼埋在他的肩头吸了吸鼻子,点头,说不出话来。
“就是个醉汉,没什么大事。”
男人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声线放柔,“抱歉,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车上的。”
小姑娘晃悠悠的支起头,睁着湿亮发光的黑眸,拖着哭腔问他:“我的热狗呢?”
纪炎:“!!!”
他这才想起刚才制服那人时,潇洒飞向天空的热狗,落地时早已四三分离。
“我再给你去买?”
她小声说不要,她说:“我想回家。”
“好。”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脸,“回家。”
许是知道她惊魂未定,晚餐他特意下了功夫,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她饭量不大,勉强吃了两口就回房了。
男人收拾干净屋子,前往卧室查看她的情况。
刚推开卧室门,浴室里洗香香的小姑娘穿着睡裙走出来,小脸被水蒸气熏得红扑扑的,眼眸润的滴水,淡粉的嘴唇似沾了蜜液,亮的反光,纤细的胳膊雪白光滑,说是“出水芙蓉”也不为过。
纪队长早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人呆站在那儿,眸色暗下去,喉间一阵翻涌的燥热。
江淼被他过于直白的注视盯得几分羞,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于是,一八几的高个男听话的被她牵引到床边。
他回来便洗过澡了,身上有很淡的沐浴香,江淼坐在床边,两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小脸看他。
微湿的发尾晃过水波荡漾的胸口,低头便能瞧见两团挺立的软绵,他深吸一口气,差点被这一幕刺激的兽性大发。
他垂眸,指腹磨砂她的脸,喉音沙哑,“怎么了?”
江淼甜甜的笑,倏地话锋一转,“纪炎,你今天说脏话了...”
男人愣了几秒,也跟着笑,“小孩子不该学这个。”
她歪着头,鹦鹉学舌似重复他恶狠狠的发声,“你...他...妈...是这么说的吗?”
纪炎见她神色专注的认真学习,简直哭笑不得,他拽过小人的手腕,倾身将人按在床上,低头盯着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
小人舔了舔唇,他看的眼热,忍不住偷吻她一下。
“你不乖,要受点惩罚。”
江淼羞涩的拽紧他的衣服前襟,声音小小的,“纪炎...”
他瞳孔深的仿佛要把她吃进去,“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她移开视线,脸红的点头。
男人利落的脱掉上衣,拧小床头灯,房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她定定的瞧着他英气逼人的脸,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动,诱使她在深渊里沉沦。
对比手忙脚乱的第一次,男人明显少了些生涩,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他亲吻她的小嘴,极尽柔情的吮吸,一点点抵开她的齿关,等沾了火的舌尖霸道的侵入,小姑娘身子软了,任他的大手在柔滑的肌肤上轻抚。
不知何时,睡裙细细的肩带已被他褪下,他低头含住胸前早已硬起的小肉粒,体内蔓延的火势一路烧到胸口,心跳仿佛在一秒停滞了,满脑子都是他温热的口腔与湿软的舌头。
江淼抑制不住的娇吟出声,软化的蜜地流出一股滚烫的汁水,她起初以为是动情的蜜液,直到热液从花心大量喷涌而出,浓烈的腥气弥散在紧闭的空气里。
正埋头啃小葡萄的纪队长率先回过神,低眼探去,小姑娘身下圈出一团深红的血迹,他大惊失色,一时间脑子都空白了。
开口的声音猛颤,“淼淼....哪..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也懵了,算了算时间,某种无语的可能从脑中一晃而过。
她咬了咬唇,羞郝的低低出声,“我好像....来例假了。”
纪炎:“。。。”
一盆冰冽的凉水照头猛地灌下,将某个陷入情欲的男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刺激,简直酸爽到极致了。
他沉思几秒,将半裸的人儿抱起往浴室走,热水调到舒适的温度,哗啦啦的倾注而下。
男人轻摸她的头,“你先洗干净,我下去给你买东西。”
小人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想到人高马大的男人大晚上去买女人用品,连她都觉得尴尬无比。
见她不说话,他担忧的皱了皱眉,“你一个人行不行?”
她这才听话的点头。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走出浴室,屋外的男人早为她准备好干净的睡衣和内裤,床单也是新换过的。
纪炎将购物袋摊开摆在她眼前,里头全是各品牌的卫生棉。
男人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走得太急,没问清你常用哪个牌子,随手买了一堆,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江淼抿着嘴偷笑,选了自己常用的那款递给他,男人一愣,黝黑的脸颊微微发烫,“要我帮你贴上?”
小姑娘笑得更欢,身子微微发抖,下身又开始不对劲,她赶忙将人推到门外,等一切处理好,才许他进屋。
经期的女人身子弱,人软绵绵的,说话也有气无力,他连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的小嘴。
江淼跟小动物似的蹭他的脖子,“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唔....你这样会难受吗?”
纪炎低声安抚,“不难受。”
小人表示不信,她明明都感受到那根热汤如铁的硬物,抵着她腿心暴戾的颤动频率。
男人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软了声,“唔...”
“累不累?”
她虚弱的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低头在她发顶印上一吻,“睡吧,我在这陪你。”
小人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没多会儿便陷入甜美的梦中。
等人熟睡,纪队长抽身褪开,轻声关上卧室门。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音孜孜不倦的炸响。
他接通的那瞬,那头急切出声。
“纪炎,有新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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