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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恋蝶[1-10完结+尾声]

  书名:狂花恋蝶
    作者:阿潼



  内容简介:

  从车里拎著裙摆下来的,是一个长相秀丽、模样甜美的大姑娘,她是待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大房婢女——脂红。
  只见下了车的脂红,低垂的小脸红通通的,眼眸也不敢抬起来,直盯著脚下的黄土地看。梳著长辫子的头发,有几丝凌乱地脱离了发辫垂挂在肩头;衣襟也不太平整,就像是匆忙间随便抚过的。
  反正,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被窝里刚打过滚儿一样。
  但是站在马车旁等待的下人们,没有人对脂红的凌乱外表有任何惊讶,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景象,反正主子的风流韵事也不差这一桩。
  只要人没傻的都看得出来,方才马车里肯定是春意无限、风光旖旎……
  (注:“阿潼”是专写H言情小说的作者,所以……你懂的!)


  第一章

  “嘘——”马夫熟稔地拉扯著强绳,让华丽贵气的四骑马车稳稳停在朱红大门前。
  整辆由乌金木雕制的马车看起来既气派又华丽,有多值钱就不用提了,光看那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就直教人咋舌,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欣羡的目光。
  瞧,跑了千里来路,马儿却不见一丝疲态,仍然精神抖擞地傲然挺立。
  使得起这般良驹的人家,自然不会是寻常百姓,在整个延福城里,怕只有在城西拥有上千顷牡丹花田的姚家,才能撑起这般排场。
  马车还在远处,小厮早早就候在门前的石麒麟旁,等著伺候主子下车了。
  马车一停,小厮立即动作迅速地站在车门边,有礼地向里边儿招呼了声,“主子,小的开车门了?”
  说完话后,没听见里头有回应,小厮不敢动作,静静站在原地等待主子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饰著红丝穗带的车门从里边儿向外推开,小厮连忙朝旁一闪身,避开车门及从车里下来的人。
  从车里拎著裙摆下来的,是一个长相秀丽、模样甜美的大姑娘,她是待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大房婢女——脂红。
  只见下了车的脂红,低垂的小脸红通通的,眼眸也不敢抬起来,直盯著脚下的黄土地看。梳著长辫子的头发,有几丝凌乱地脱离了发辫垂挂在肩头;衣襟也不太平整,就像是匆忙间随便抚过的。
  反正,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被窝里刚打过滚儿一样。
  但是站在马车旁等待的下人们,没有人对脂红的凌乱外表有任何惊讶,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景象,反正主子的风流韵事也不差这一桩。
  只要人没傻的都看得出来,方才马车里肯定是春意无限、风光旖旎。
  主子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因为了解,所以小厮刚才才会不敢冒然地拉开车门。
  要是真撞见了什么,惹得主子不开心了,难保不会就这么被轰出姚府,那他一家老小不都要喝西北风去了吗?
  脂红下了马车,才刚站到一旁,随后就从昏暗的车厢里跨出一个风流倜傥、俊美邪气的贵气男人。
  他,就是姚家的主人——姚烨。
  丝毫不掩饰俊脸上那种邪肆放荡的餍足神情,姚烨全然不在意让人知道方才在马车里与婢女的恣意纵情。
  用纤长手指拨弄了下用金线挑绣著牡丹花瓣的衣袖,姚烨迈著大步经过向他行礼的小厮及婢女跟前,跨上朱红大门前的青石台阶。
  早候在门前的姚家管事钱守成连忙迎上前去。“爷儿,您回来啦!”
  “嗯!”姚烨看了能干的老管家一眼,转身继续朝里走。
  他知道钱管事必然会跟在他身后,所以没停下脚步,朝后头随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秋芳园那儿有没有问题?不要还没到养花天就给我搞砸了。”
  牡丹花开之日通常有微风轻雨,人们谓之“养花天”。
  姚家所在的延福城,培育出的牡丹一直都是全国品质最好、花相最多、品种最全的。
  姚家祖上就是因为培植牡丹而致富,四、五代下来,姚家所拥有的财富,就算姚烨不事生产,也能让他每天锦衣玉食、吃喝玩乐地挥霍不下三辈子。
  更让人嫉妒的是,兴许是姚家祖上有德,还是哪一代葬著了风水宝地,在姚烨出生的那一年,姚家莫名其妙地培育出珍贵的牡丹名种——姚金。
  姚金与姚黄系出同支,有著姚黄美丽的淡金黄色花瓣,枝条细瘦但硬实有力,花型如托桂,每一朵都比成年人的脸儿还大。
  而与姚黄不同的是,姚金每片花瓣边缘都如同用金丝镶嵌一般,有著细微的绉褶,看起来贵气满盈、富丽无比,比起姚黄更是加倍地光彩照人,如同美丽的女子亭亭玉立、风华万千。
  本来姚黄就已经被众多爱花人士尊誉为花王,现在出现了姚金,更是让众人赞叹不已,不得不为它的富贵花相所折服。
  从此之后,二十三年来,每一年的品花宴,都由姚金独霸牡丹花王的宝座。
  延福城其他养花名家费尽了心力、投注了金钱,却无法再培育出比姚金更美丽、更娇艳的牡丹。
  于是,在延福城这个牡丹重城,众花商只能心悦臣服地让姚家独占牡丹花界的龙头宝座。
  虽然坐拥吃喝不尽的家产,但姚烨却有著不同于浪荡外表的精明干练。
  擅长做生意的他,深深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从来不曾广植价值连城的姚金,藉此提升它的身价,突显它的难得与珍稀。
  因此广大的秾芳园里虽然种满了各品牡丹,有玛瑙盘、御衣黄、九蕊真珠、颤风娇、观音面、姚黄、香玉、紫金盘等等,却独缺一品姚金。
  秾芳园是一块丰饶美地,不论姚家植上什么品种的牡丹,都能够如预期地开出品质优异的牡丹。
  所以在牡丹季来临时,姚家秾芳园所出产的牡丹可是抢手得很,就连皇宫内院都每年固定向姚家订购大批牡丹以充实宫园。
  于是姚家不但在延福城称得上是花界龙头,就连皇上都召见过姚烨及他爹,还御赐姚金“百花仙主”的美名,造成朝野上下一阵轰动。
  撇开生意及家业不谈,姚烨除了风流快活之外,最大的兴趣也是牡丹。他在玩乐之余,对自家培植的牡丹也投注大把心神,坚持最好最美的牡丹要出自于姚家。
  所以这回南下访友,不过短短七、八天,就不顾好友的挽留,急呼呼地赶著回来了。
  “秾芳园一切正常,田师傅每天都会回府回报花状,但是咱们……”钱管事说到最后,语气中带著些许迟疑。
  本来打算先回房梳洗一下的姚烨一听,脚跟一转,就朝西边府里另辟的内园走去。
  看到姚烨改变前进的方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脂红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目送他及钱管事离去。
  在姚府,宝天院是只有主子、总领花匠、管事还有侍花女才能进去的院落。
  脂红虽然在婢女的阶级中属于最上层的大房丫头,也因为长得漂亮而有幸被主子看上,成为侍寝,但跟侍花的婢女比起来,身分硬是矮了一截。
  选进姚府工作的婢女本来要求就高,除了样貌清秀、家世清白之外,品行也要好;而侍花女又是从其中挑出受过教育、懂得花艺的姑娘训练出来的。
  侍花女除了月俸比其他婢女多之外,食衣住样样都比其他下人好很多,因为她们的工作就是负责照料贵如黄金的姚金。
  虽然待遇好,相对的也非常辛苦,不但平常要细心照顾牡丹,到了花季更是要轮流日夜看照姚金,责任及压力也比寻常婢女大了许多。
  脂红并不是姚府唯一上过姚烨床榻的婢女,所以自然不敢恃宠而骄、失了规矩,而是懂得分寸地没有继续跟在姚烨身后。
  “说清楚,宝天院发生了什么事?”姚烨脸上的放肆慵懒神色早已敛起,换上一副凌厉严肃的神情。
  钱管事下敢稍有耽搁,赶忙小跑步跟上主子的脚步。“爷儿,您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只是侍花婢女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说!”姚烨脚步没停,迈著沉稳的步伐经过九曲石桥,向密植著竹林的拱门走去。
  “小双前天在姚金的枝叶上发现了一只透体碧绿的蝶子……”蝶子就是蝴蝶的幼虫,花圃里出现蝶子可不是好事儿,因为蝶子专挑娇嫩的花苞及嫩芽下口,有了蝶子出没,就表示这期的花儿品质会下降。
  “奇怪的是,那蝶子并没有啃食牡丹的枝叶,也不曾伤到花苞半分。”钱管事将宝天院发生的事清楚地告诉姚烨。
  “确定吗?”在牡丹花上发现蝶子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是种植牡丹的园了,都要请上好些姑娘留心著有无蝶子出现。
  “确定!小双一向我报告,我就加派了六个丫头另外巡视宝天院,肯定只有那一只蝶子,没再见过其他的了,而且那蝶子真的没有咬食过任何一株牡丹。”
  这才是钱管事无法理解的。
  身为姚家管事,他自然也亲自观察过那只蝶子,只见它来来回回四处游走攀爬,似乎是以露水为生,并不需吃食嫩叶就能存活下来。
  交谈间,两人已经走到一扇不甚起眼的木门前,钱管事越过姚烨,将木门推开侧著身让主子进去,然后才跟著入内,将门再度关上。
  主仆两人静静地消失在木门之后。
  木门的另一边,完全不同于外观看起来那么不起眼。
  亭台楼阁、凉亭水榭、庭园造景,处处透露著高雅的品味。
  四周大量种植著浓密树木的美丽楼阁,与巨石堆砌而成的仿山及小桥流水,闲适优雅得让人心情大好。
  真要有人闯了进来,大概也会认为这里是姚烨娇养小妾的地方,因为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处适合偷情的隐密场所。
  经过楼阁前方的红曲桥,进了屋里,他们绕过外厅,向后方继续前进,东转西绕地走到了后院,推开沉重的二折门,映入眼中的,是一整园正结著小小花苞的姚金,生意盎然地遍布在整个院子里的模样。
  这儿,就是姚家唯一植有姚金的地方。
  别以为姚烨如此轻忽姚金的安危,随随便便将它们种植在看来平凡无奇的院落中;其实除了姚府戒备森严之外,这不起眼的院落四周也隐藏了十名武术高强的护院守护著。
  方才姚烨主仆也是因为护院的放行,才能走进院子里。
  姚烨经过低著头向他行礼的七、八个侍花女,直接走到靠近凉亭附近的小双身边,依小双手指的地方,低下头,仔细观察那只在牡丹花苞上状似休憩的碧绿蝶子。
  它就像睡著了般,微微蜷伏著。
  在不动的状态下,它看起来就像是用上好的寒碧玉雕琢出来的一般,全身泛著圆润透亮的美丽绿意。
  不及姚烨小指三分之一大的蝶子,在他俯身观望的同时,缓缓蠕动了起来。
  看到它蠕动的模样,姚烨忘了严重性,不觉在心里感到好笑,那蝶子的动作在他眼中看来就好像是刚睡醒,正在伸著懒腰一般可爱。
  不一会儿,那蝶子似乎发觉了姚烨的视线,蠕动著碧绿的身躯,朝他的方向掉转过头来,然后忽然挺起上半段身子,对著他的方向上下摆动著碧绿的小身子。
  同时站在姚烨身边的钱管事及小双都被眼前的奇异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主……主子,它……它好像……”钱管事惊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结巴了老半天也没能将话说全。
  “好像正在向主子您行礼呢!”
  小双这两天时时看著碧绿蝶子,比起钱管事来倒管用了些,机伶地接过钱管事没能说出口的话。
  姚烨看著蝶子上下摆动了几下,确实就像小双说的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向他行礼。
  本来就因为它奇特的美丽外表有著好感,现在更因它有趣的动作而感到好奇,姚烨捺著性子,等待它接下来的动作。
  结果那只蝶子向他摆动完身子后,再次蠕动著身躯,爬移到它栖身的这株姚金上最大最宽的叶子之下。静待了一会儿后,就开始扭动小小的头,吐出细细的银丝,开始结茧了。
  看到这里,姚烨直起身,对身后的钱管事及小双问道:“这里只发现这只蝶子?”
  “是,我带著姊妹们仔仔细细全部检查过了,除了这只,其他地方连一颗卵都没有,而且它真的没有伤害到任何一朵花……”
  小双是宝天院的大丫头,自然代表所有婢女回话。
  她在观察了两日之后,对这只蝶子倒也生了好感。
  因为它不像其他蝶子那般丑陋,看起来美丽又可爱:加上又不曾对珍贵的姚金有任何伤害,所以她言下之意也是在为它求请。
  “嗯,既然它开始结茧,那就更不会对姚金造成伤害,就随它去吧!小心看照著花儿,知道了吗?”蝶子只有在幼时才会咬食植物,等结茧羽化后,就不会对娇嫩的花朵有任何危害了。
  姚烨说话的同时,又看了眼已经被薄薄银白包裹住的绿色身影,然后才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是!”看著主子离去的背影,小双庆幸主子不追究他们没有立刻把蝶子弄死的责任,连忙大声应答。
  钱管事多交代了几句该注意的事项后,就赶忙追著姚烨的步伐出了宝天院,去吩咐下人们替主子准备流洗用的热水及吃食。
  夜里,莹白的月光柔柔散发著光芒。
  夜里巡守著姚金的侍花女们,执著手灯、敛著裙摆,正仔细地走在院中巡视著一株株姚金花株。
  领著其他姊妹工作的小双,特别看了看那株碧绿蝶子栖身的姚金。
  今天是碧绿蝶子结茧后的第三天,看著叶下挂著的银白色蝶茧,小双不自觉地幻想著它羽化后的美丽模样……
  确定了一切并没有异状后,小双领著所有的婢女安静地走过植株间细窄的小径,统统回到屋里稍事休息,等下一个时辰再出来巡视。
  在她们进屋后没多久,悄然无声的寂静中,藏在叶下的银白色蝶茧开始起了变化。
  本来泛著银色光泽的椭圆型蝶茧,忽然由下至上渐渐转变为清澈的透明,从透明的茧身中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蜷曲在其中的碧绿物体。
  碧绿物体缓缓蠕动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看到它从茧的顶端破茧而出。
  它用著新生的纤细爪子抓住透明的空茧,让身子倒挂著,努力将皱成一团的湿润翅膀伸展开来,让薄薄的蝶羽在清冷的空气中慢慢干燥。
  当翅膀完全展开,美丽的银色花纹完美地勾勒在没有一丝杂色的碧绿蝶翼上,流转著奇妙炫丽的琉光。
  它羽化完成后,轻轻拍了拍美丽的翅膀,无声地在姚金上方飞转了几圈,然后挥翅朝东边的夜空中飞去。
  在它飞动的同时,每当它拍动一下纤细的翅膀,就有细微的银色亮光点点闪烁在它经过的夜空中,可惜无人有幸亲眼目睹如此美景。
  它飞啊飞的,飞过宝天院高高的围墙,绕过曲折的小径、竹林,越过精美的楼阁及庭园中浓密的花木,最后飞进了东厢姚烨居住的主院。
  拖曳著闪耀的银光,它翩翩然地直直飞向一扇正开启著的、透著晕黄灯光的窗棂。
  奇异的景象就在这一刻、这扇窗前发生了!
  在它渐渐往下降落的时候,一眨眼的瞬间,银绿色蝴蝶在半空中忽然幻化成一名身著银丝绣花、碧绿轻纱的娇俏女子。
  轻雾般的绿纱笼罩在她周身,乌亮的柔细长发跟著她轻轻落地的态势飞散在身后,两只宽大振袖迎风飞扬,她美得不可思议。
  轻巧地落到地面上后,她眨动著灵活圆亮的大眼,将手臂举起,摇动了两下,然后再低头看看自己变成人形的模样,可爱地点了点头,看来很是满意自己的外表。
  她移动穿著绣鞋的小脚,走到未合上的窗户前,探头向里面看了看。
  宽敞的厅房里,除了两、三盏灯火及暗色的桃木家具外,没看到有人在里面,她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应该是这里没错呀!”
  从她口中发出的细嫩、柔美嗓音,完全道出她心中的疑惑。
  这个由蝴蝶幻化成人的女子名叫碧瑶,原本是花界侍奉牡丹花仙的女官,在花界四十六天前,也就是人世间的二十三年前,她所侍奉的牡丹花神因故投身人世,离开了花界;她为了追随主人,所以也跟著入世了。
  但因为她迟了四十六天,人世间已经过了二十三年之久,所以她只得藉由蝴蝶托生,然后再羽化变换为人身。否则要是等她正常人世,现在可能还在哪个妇人的肚子里等待出生呢!
  碧瑶闭上眼睛,用小巧的鼻子嗅闻著空气中飘浮著的细微气息,“有呀!他应该在这儿,可是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她闻到空气中充斥著浓郁的香气,她能肯定,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
  不再犹豫地拎起裙摆,她轻巧地跃过窗台,转眼间就进到屋里去了。
  凭著本能,她循向香气最浓的方向走去。
  穿过前厅,经过圆型拱门,到了后边的内房,她伸手推开一扇稍微虚掩的门,走向里面,绕过绣满姚金牡丹花的屏风,一转出去,她就看到在透明纱帐及水黄色帷幔后、肉体横陈的淫欲景象。
  姚烨斜倚在床头,头脸及上半部胸膛被水黄色的帷幔遮住,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影子。
  一名全身亦裸、身段妖娆的女子,正趴跪在他大张的腿间,用手抓握著勃起的男性含入嘴中上下吸吮著。
  女子重复著讨好他的动作,用灵活的唇舌及小手伺候著姚烨,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似乎难耐自身的情欲,将口中湿漉粗壮的男性吐出来,爬起身,跨坐在直挺的男性上,主动沉身吞纳进他的粗长,然后自行起伏,让两人的下体亲密火热地摩擦起来。
  女性宛转的呻吟及喊叫顿时充满房内,清晰地回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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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情欲的气味刺激著站在屏风旁的碧瑶,原来她在空气中嗅得的奇怪味道,就是这女子散发出来的。
  她大刺刺地看著眼前正在上演的激情戏码,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害羞感觉,也不认为她该回避,睁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男女交合的火辣景象。
  花界里没有人世间所谓的道德观,花儿的天性就是招蜂引蝶,而蝶儿不也同样东探西采吗?
  所以阴阳交合在她眼里本来就是天公地道的事儿,并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看著眼前激情的动作,听到女子煽情的呻吟,潜伏在她脑中的记忆似乎跟著被牵动,全身渐渐发热起来,一股闷闷的焦躁感也从心里深处涌出,这种反应让她心慌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任由女子动作的姚烨,忽然伸出大手扶住身上的女子,撑坐起身。
  在女子持续的套弄下,姚烨用诱惑的目光勾引站在屏风旁的碧瑶,向她提出邀请,“站在那儿看多无趣呀!过来一起玩不是更好吗?”
  坐在姚烨身上的女人并没有因为第三者出现而停下动作,毫无羞耻地在姚烨身上套弄吟叫。
  这个女子是刘家花坊三天前送给姚烨的青楼伶妓,本来就出身风尘,淫荡自是不在话下。
  姚烨本来无趣被动地躺在床上,让女子自行动作来取悦他,意兴阑珊的他一点都没有兴奋的感觉,下体的反应只是男性纯然的勃发而已,身上的女子不过被当作他消遣的工具。
  为了得到姚金的培育秘方,许多商业对手及对牡丹有著狂热的人士,这些年来不知使了多少伎俩,明的捧著大笔黄金上门求买,暗的派人混进姚府,或是高金聘请武林中人进府偷取养花秘方。
  除此之外,用的最多的、也最迎合姚烨的,就属美人计了。
  像他身上这种妖娆女人,在姚府北院里养了一大堆。
  反正他从不掩饰他对女色的喜好,也就不客气地享用人家送上门来的艳色。但是玩了如此多的女人,最近也感到烦腻了,虽然有生理需求,但心里却总觉得无趣。
  今夜,正当他厌烦地想要推开身上的女子时,他敏锐地察觉有人进到房里来。
  虽然来人并没有发出声响,但姚烨确实感应到有第三者出现,他完全不在意自身的裸露,故意任由自己与女人交欢,让来人尽收眼底。
  看清了摸进房来的女人,标致艳丽的容貌及婀娜多姿的身段,姚烨自然地说出淫肆的邀请,本来索然无趣的交欢也忽然让他兴奋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已开始幻想著她赤身裸体在他身下的模样,火热的男性也因为渴望进入她体内而更形粗大。
  碧瑶没注意听姚烨出口的话,看到心心念念寻找的主人看见了她,连忙走上前去,对正在性交的姚烨说:“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记得碧瑶吗?主人,你一点儿都没变……”
  姚烨看腻了女人用各种理由接近他,不理会碧瑶的话,不耐地伸手将站在床缘的碧瑶拉扯过来,让她失去重心地跌落在他结实光裸的胸膛上。
  毫无防备的碧瑶就这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倒,斜躺在姚烨的胸口,反应不过来地任由姚烨剥除她身土的衣物。
  在这同时,跨坐在姚烨身上的女人仍然持续起伏著,没有因为姚烨的动作而停止,反而显得更加狂野。
  姚烨享受著下体的快意,大手满意地抓握住碧瑶包裹在浅绿色小兜中的圆熟软乳揉弄。
  看著衣服脱去后裸露出来的雪白肩颈,那细滑软肉让他眼中真正染上火热的情欲。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人儿!瞧瞧你的皮肤多细多白……”姚烨大手一使力,就将碧瑶上身著的小兜给扯到她的胸下。
  一对浑圆软乳就此弹跳了出来,滑腻的丰软乳房被他揉进略为粗糙的大手中。
  这时,在姚烨身上动作的女子已经到达了高潮,心满意足地抽出他依旧直挺高昂的男性,无力失神地倒卧在一旁猛喘著气。
  “宝贝,让我瞧瞧你有多淫荡,取悦我,让我爆发出来。”姚烨像对待熟练的妓女般,略带粗鲁地将碧瑶拉坐起来,一手指著自己肿胀粗大的男性要求著。
  碧瑶跪坐在姚烨身侧,眼睛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他腿间红肿直挺的大肉棒。“主人,等一下……”
  她才刚幻化成人,这副身子她还没完全习惯呢!而且她还没向主人解释清楚她的身分,也还未表明来意,他怎么就急著要她伺候他呢?
  她摇晃著小脑袋,不依地抽回被他抓著抚向男性肿胀的小手,同时也挪动身子想离开他下床去。
  一时没有防备,他措手不及地让碧瑶溜出了他的掌握。
  下身急欲宣泄的疼痛,让他对碧瑶的躲避不满了起来。“不过是个小妓女,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过来!”
  手软脚软的碧瑶,用手扶住一旁的桌子。“我不叫妓女,我是碧瑶呀!主人,你真的不认得碧瑶了?”她不明白“妓女”的意思,以为这是人的名字。
  看著碧瑶脸上迷惑的表情,姚烨以为她是在玩弄手段,故意在他面前演戏。
  但看在她确实生得娇美动人,身材也火热丰满的份上,他捺著性子缓下怒火,轻声诱哄著,“来,到我这儿来……”
  虽然他的声调温柔了起来,但他眼中炽热的视线,却让碧瑶不敢依他的话走上前去,反而踌躇地向后退去,直到身子抵到后方冰凉的玉桌,才停了下来呆呆地看著他。
  看著她迟疑的神态,姚烨不想再多浪费等待的时间,随手拉过床上的被单,将下身沾染的别的女人的体液擦拭干净后,就起身向碧瑶走去。
  碧瑶不安地看著姚烨高大结实的身躯向她逼近,行动时,他腿间高挺的男性完全表现出强大的侵犯意图。
  而他俊美脸上的神情,也让她的心狂跳不止,从心底深处涌上一种不安的情绪,促使她想要逃离他的视线。
  她顺从本能地听从心中发出的警告,转身就向门口跑去,却被他的大手一扯,硬生生被拉入宽大的怀抱中。
  “主人,你放开……你的样子我会害怕……”碧瑶挣扎著想脱离姚烨的钳制,口中不断哀求著。
  她从来没看过主人脸上那种狂狷的神情,心里是真的感到害怕。
  在他身前扭动的软绵身躯和她发出的害怕哀求,让他血液中残暴的男性欲念更加炽盛。
  他肆笑著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制在玉桌上,让她面朝下地趴伏在冰冷的桌上。
  “装模作样的小骚货,你真懂得撩拨男人!”
  他把她身上残留的凌乱衣物完全扯下,亵裤在他的蛮力下成了碎布,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饥渴的眼前。
  然后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的大腿顶开,有力的窄臀硬是挤进她圆翘的臀间,大手压住她的背心,让她的乳房紧抵在冰冷的桌上,无法起身也无法挣扎。
  他将粗大肿胀的男性抵在她的嫩穴前,不顾她尚未动情的干涩,粗暴地一个弓身,就这么硬生生地贯入她体内。
  “啊!”一声尖锐的哀叫从碧瑶口中发出,强大的撕裂巨痛从她的下体处爆发开来,让她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娇嫩的紧窄被他完全勃发的粗壮硬生生地插入,象征纯洁的薄膜哪敌得过他的粗大?在插入的同时破裂开来。
  血嫩窄小的肉壁禁不住他的粗暴,几乎被撑裂开来,里面的嫩肉也被磨破了,渗出了血丝。
  她全身因为巨痛颤抖著,大量的冷汗涌出,让她的身子在瞬间布满汗水,趴在桌上痛苦地呻吟著。
  “该死的!”肉身刺穿她体内那层薄膜的同时,姚烨嘴中也爆出咒骂。
  他完全没料到碧瑶并不是在作戏,而真的是纯真无瑕的处子。
  她的软嫩让他无法停止深入她体内的欲望,只能让粗长的男性停留在娇嫩、紧密、因为剧痛而不住收缩的甬道内,没有立刻抽送起来,藉以稍稍减缓她的疼痛。
  他紧咬著牙,强忍住想要在她体内驰骋的欲念,俯下身亲吻她汗湿的背,然后将脸凑在她颈后,细细啄吻她光滑细腻的后颈,安抚似地低喃,“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不会这么痛了……”
  “呜……”碧瑶痛苦地低泣、嘤吟著,汗湿的脸上交错著泪水。
  痛苦的她,充耳不闻他的安抚,两只小手在桌上痛苦地收放,想藉由抓住什么东西来舒缓下体的痛楚。
  可是光滑的玉桌上空无一物,她抓不住支撑物,只能将手指紧握成拳,等待痛楚退去。
  他的男性在她体内不断被她的软嫩绞紧,她不由自主的缩放让他全身紧绷得不得了,额上及背上也流出大量的汗水。
  强烈的亢奋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下意识地挺起健腰,驱动粗长的男性,开始在她血嫩的甬道中抽送。
  “不要……疼呀……不要动……求你……啊!”刺痛随著他的动作折磨著她,让她弓起身挣扎著想要脱离他的肆虐。
  他用一只手抓住她扭动的腰臀,知道她生嫩的甬道禁不住他的粗长,但他无法抗拒在她体内感受到的软嫩快意。
  低下头看著因抽送而带出的处子血渍和穴口红肿可怜的模样,他将大手伸进他不停挺送的部位,用粗指揉弄她的花瓣,试图让她动情,分泌出方便他抽送的滑液。
  在他的爱抚之下,她的身体开始自行反应感受到的侵占,分泌出湿漉透明的爱液。
  他的男性沾染上她的湿意,抽送的动作顺畅了起来,也立即感觉到她紧绷的甬道渐渐柔软起来,揉著花瓣的大手同时也沾染到从两人交接处溢流而出的爱液,他这才敢真正放开心怀,在她的软嫩中冲刺起来。
  “嗯……嗯啊……啊……”碧瑶原本被冷汗浸湿的冰凉身体,开始因为动情而发热。
  身下的刺痛虽然并未消失,却有另一种诡谲的奇妙知觉流泛过她被侵入的花穴。
  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她的吟叫止不住地逸出略为苍白的双唇。
  她因著女性本能配合他的进出收缩自己的甬道,让摩擦的紧度增强,她抗拒不了除了疼痛之外感受到的快意,生嫩却热情地反应著。
  姚烨因为碧瑶的热情而疯狂,他拉起她趴伏在玉桌上的身子,将她搂抱在身前,让两人汗湿的身躯紧紧相贴,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掌捧起她胸前的软乳用力揉捏爱抚,下体不曾稍停地挺进湿意丰沛的嫩穴中。
  “你真是太美了!好软好热……嗯……”他轮流爱抚因为他的顶弄而不停晃动的浑圆乳房,间或挤压拉扯突起硬实的乳头,逼出她娇腻的吟叫。
  “啊……啊嗯……”碧瑶背后传来姚烨身上火热的体温,大开的腿间不断被他的粗长探入,双乳上的大掌更是将她逼得快要崩溃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一直流出黏滑的湿意,因为他们的姿势,从他带出的湿液混合著丝丝鲜红的血渍,顺著她细致的大腿内侧滑下。
  忽然,花穴前的小核被他猛力地揉搓著,如触电般的强烈快感骤然窜流在她全身。
  “呃……啊……”碧瑶哆嗦著身子,在这一瞬间,她体验到初次的情欲激发。
  她的战栗引发了湿热花穴中的收缩,急促的蠕动包裹著姚烨即将爆发的男性。
  加快抽送的频率,他肿大的前端敏感地与她的软嫩肉壁交触,花穴中因为激情而流泄的大量热液不停溢流而出,将他的男性弄得湿腻不堪。
  他猛力的抽送将两人的腿间弄得泥泞不堪,丰饶的爱液四下飞散,将两人站立的地板弄得湿淋淋的。
  姚烨紧紧搂住虚软无力、承受过度欢愉而几近昏倒的碧瑶,在最后一次狂力撞击后,将窄臀紧抵在花穴前做小幅度的挺弄,任由悸动的男性在她体内喷射出大量浓稠的白浆……
  激射完后,他粗端著气,从她温热潮湿的体内不舍地将还未消软的男性抽出,将处于昏乱状态的她拦腰抱起,不顾床上躺著另一个女人,抱著她走出满布腥甜气味的房间。
  混杂著男性热情白浆的透明爱液,没有阻碍地从碧瑶的花穴中流泄而出,随著他的走动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淫秽的激情证据。
  带著从未展现过的温柔,姚烨仔细地将碧瑶腿间湿黏的液体擦拭干净,然后将自己的下体随意擦拭一下,手一挥,将沾著秽物的白色手巾丢到一边,跟著翻身上床,侧卧在她身边,盯著她美丽的容颜。
  饱满圆润的光滑额头、挺俏的小鼻子、红艳柔软的丰唇……这时,姚烨想到,自己还没品尝过她唇间的柔嫩呢!
  心念一动,他跟著就俯下了头,将薄唇覆盖在她丰软。的唇上,含住她的下唇,吸吮她的软嫩。
  舔洗过她的两片嘴唇后,他将舌探进她湿润的口中,灵活地在其间翻转搅弄,舔弄她的小舌,恣意品味她口中的湿热及香甜。
  稍微餍足后,他将唇舌抽离她的湿软,满意地看著她的唇瓣被他滋润成殷红欲滴的嫣红瑰丽。
  他用手支著头,闲适地继续欣赏她的美丽。
  眸光从她湿亮的双唇下移,看著她小巧、略尖的下巴,衬著弧度优美的脸蛋,回想起他看过的美丽大眼,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招的小美人。
  大手溜下她的胸前,用手轻轻揉抚两团浑圆软绵的乳房,两粒粉色乳尖被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为诱人,这里,也是他还未品尝过的美妙部位。
  他将脸凑到她胸前,用舌尖勾勒乳头的顶端,然后在它挺立起来后,围绕著它打转,接著才将它卷入口中吸含。
  他大口含进她的乳尖、粉红的乳晕及腴白的乳肉,用唇舌不断爱抚舔弄,轮流将两团乳房吸得红肿发胀,其上覆盖著晶莹的湿意,让人看得心痒不已。
  “嗯……”初此体验到的痛楚及太过强烈的欢愉,让碧瑶疲倦地深深沉睡著。
  但是姚烨在她身上制造出的骚动却让她睡得不安稳,嘤咛著辗转翻动娇躯,小手挥向让她感到搔痒的前胸,试图挥去扰她睡眠的始作俑者。
  姚烨头一偏,机伶地闪过她的小手,低笑著擒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被单扯过来覆盖在她赤裸的身上,体谅她的生嫩,打算暂时先放过她。
  就在动作的同时,姚烨的笑容及手忽然僵住。
  他看到碧瑶的左腋之下、左乳侧方,有一个清晰的齿痕。
  那不是他留下来的!他用手指抚过那齿痕,感受到那儿的肌肤一如她身上其余部分光滑细腻,原来那并不是咬出来的,而是像胎记一般的印记。
  可是当那一个齿痕映入他眼中时,一股浓烈的恨意忽然紧紧揪住他的心。
  他的笑意完全从脸上消失,不明所以的他,忽然察觉自己对她的温柔不同于他平常对待女人的方式。
  姑且不论他心中的恨意从何面来,他不能忘了有多少人觊觎著姚金,虽然她甜美迷人,也让他体验到难得的肉体快感,但没搞清楚她的来历前,不可对她掉以轻心。
  心中有了打算之后,姚烨不再温柔地抚摸碧瑶,而是强迫自己入睡,等待天明再来好好询问她的来处及目的。
  碧瑶茫茫然地睁开眼睛,混沌的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她暂时将昨夜发生的事都遗忘了。
  眼中渐渐清晰地看清床铺上方天花板的纹路,她眨了眨眼,房里明亮的光线让她知道天早就亮了,现下只怕要近午了吧?
  挪动了下身子,她吃力地撑起酸软疼痛的身躯,心里纳闷著自己为什么会全身虚软无力、酸痛不已。
  随著起身的动作,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单顺势滑下了腰际,让她赤裸的身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乳上敏感的乳尖因为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迅速挺立起来。
  她还来不及为自己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情形吃惊,就被坐在床榻正对面的姚烨给吓了一跳。
  姚烨强迫自己用冷峻的神色面对碧瑶,压下看到她美丽身躯而起的反应,面无表情、眸光清冷地坐在椅上等待她回过神来。
  眼中突然间映入姚烨的俊颜,碧瑶脑中闪过昨夜他粗暴对待她的画面。
  她眼儿一红、小嘴一扁,委屈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
  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让她承受如此疼痛的惩罚?
  看著她眼眶微红、泪水盈满双眼、嘴角微微颤抖的娇娆美态。加上她裸露的丰美上半身,那种混合著纯真的天生媚姿,让他脸上的清冷险些维持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不准哭出来!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话要问你。”
  碧瑶听了姚烨的指示,忙用手背擦出流下来的泪水,眨巴著大眼试著不再让泪水继续往下掉。
  依著他的话想下床将放在床沿的衣服穿上,但是她的双腿及腰身都使不上力,试了几次最后还是跌回了床上。
  她睁著大眼无助地看向姚烨,“我的身子好痛,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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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姚烨知道昨夜确实是碧瑶的初夜,就算他再温柔,她也会全身酸痛;更何况依他昨夜对她的粗暴,恐怕她连著两、三天都还无法行动自如?
  他用手支住下颚,提高音量叫道:“脂红!”
  “是。”脂红推开房门走进来,来到姚烨身前等待指示。
  “这两天你就跟在她身边照顾她,先去替她著衣。”姚烨不顾脂红脸上不情愿的表情,指示她去伺候碧瑶。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脂红不敢违抗姚烨的命令,转身就朝坐在床沿的碧瑶走去。她轻手轻脚地扶起碧瑶,为她穿上贴身衣物及鹅黄色的衣裙,不得不在心中赞叹碧瑶婀娜柔美的曲线。
  看著眼前美丽的女体,脂红可以预见,姚烨接下来有好一段时日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了。
  想到这儿,脂红控制不住手劲儿,在将碧瑶扶向梳妆台的时候抓疼了她。
  “哎呀!”碧瑶手臂内侧的细嫩肌肤禁不住指甲抓过的刺痛,轻轻哀叫了一声。
  脂红心头窃喜,嘴上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道,有没有伤到你呀?”
  碧瑶本来就只是下意识地叫疼,并没有为难脂红的意思,一听到脂红道歉,连忙回过头朝脂红友善地笑笑。“不关你的事,我是因为腿酸才会叫出来的。”
  看到碧瑶美丽的笑容,脂红心里并没有因为碧瑶的大方而有感激之意,反而更加嫉妒她的美丽。
  脂红虚伪地回以微笑,伸手拿过梳妆台上的玉梳,开始为碧瑶梳头。
  接下来不论脂红扯疼了她的头皮,还是用力拉扯她的长发,碧瑶都咬著牙忍著,不让哀叫逸出口中。
  精明如姚烨,怎么会看不出脂红的小动作?在他认为够了的时候,坐在椅上的他凉凉地开口了。“好了,别把她的头发挽上,就让它披散著吧!要不然我怕待会儿一个不小心,你会将钗子插进她肉里。”
  脂红一听,心里明白她的动作全部没有逃过姚烨的眼底,手儿一颤,连忙将手拿开。“主子,脂红……”
  “你下去吧!”姚烨不想听脂红说些废话,挥了挥手将她打发出去。
  “是。”脂红不敢多说什么,领了姚烨的交代,静静地离开了。
  脂红离开后,姚烨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撩起碧瑶乌亮细柔的长发,将它们放到鼻端轻嗅。“说吧!你是哪家花商派来的?”
  经过昨夜的折腾,也流了一身的汗,但她的气味闻起来却还是该死的好闻,姚烨深深吸进她芳香的气味。
  不明白姚烨话中的意思,碧瑶侧过头看著他,“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自己要来找你的。”
  姚烨放下长发,将手指移到碧瑶因为说话而开合的小嘴,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摸索著她柔软的唇瓣。
  突然,他用拇指及食指掐住她的下颚,用冰冷的声调警告她。
  “别跟我装傻,说!是谁指使你到姚府来的?”
  碧瑶因为姚烨的手劲而吃痛地皱起眉头,“没有,真的没有……唔!”
  她的声音消失在姚烨的唇中,他低下头含住她不停蠕动的唇瓣,舌头灵活地探进她的口中,肆意舔食她的甜美。
  在湿热的口腔中一阵搅动后,他寻著其间软滑的小香舌,抵著它舔弄勾撩,直到她有了回应,主动蠕动小舌与他交相磨揉动。
  火热的深吻让两人的气息亲密地混在一起,交换著湿热的唾液,灵巧的舌互相追逐拨弄,直到他们粗喘著气,将相贴的唇分开为止,看著她沉醉在激情热吻中的迷离神情,姚烨重拾理智,强压下身上火热的骚动,用舌尖舔画过她红肿的唇瓣,在她唇间低语,“这张小嘴真甜……可惜,说出来的似乎没有一句是实话!”
  他故意用牙齿咬啮了下她滑嫩的唇肉,挺直身子,由上向下地俯看她迷人的模样,用手轻拍她的脸颊,唤回她迷乱的神智。“听清楚我现在说的话。”
  看到她视线逐渐清明,确定她回过神来了,他才接著说:“你说你叫碧瑶?”
  她闻言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嗯!”
  “姓什么?”知道她的名字,应该就能查出她的来历。
  “没有姓,就叫碧瑶。”这名字还是他替她取的呢!
  他转世后,真的完全将她遗忘了吗?碧瑶对他的不复记忆,不知该感到悲哀还是欢喜。
  不明白她的眼神为什么交杂著热切与伤心,但她的回答却让他猜测她会不会是哪家养的伶妓或是婢女,因为只有卖身给大户人家的女子,才会没有姓氏。
  “不管你说不说实话,既然你踏进了我姚府的门,跟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记住了,忘了你以前主子交给你的所有任务,专心一意地服侍我,你才会有好日子过,否则……”
  必要时,就算他再喜欢她的身体,他也会不留情地处置她。
  碧瑶看不出也听不出姚烨脸上的威胁及言下的阴狠之意,只抓住他要她专心一意服侍他的那句话。“主人,我本来就是伺候你的侍女呀!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啊!”
  她忽然被姚烨抱起,吃惊地呼叫了一声,中断了她急欲向他表示的忠贞。
  他将她抱起,然后换他坐在椅上。“你既然说会对我尽心尽力,那现在就表现一点诚意吧!”
  侧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她的手还因为方才被他突然抱起而紧紧环在他颈后。“怎么表现?”只要能让她待在他身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用你的小嘴吻我!”他要求著。
  “吻?”她回想起他刚才将嘴覆住她的情形,不禁将眼光移向他性感完美的薄唇,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粉色小舌舔过自己忽然干燥起来的红唇。
  她湿润的粉色小舌尖,诱人地在她唇间滑动,让姚烨等不及地催促她。“快点儿!”
  他将搂在她腰后的大手收紧,让她浑圆的乳房隔著衣服压抵在他的胸前。
  不再迟疑,碧瑶将脸抬起凑向姚烨低垂的脸,学著他对她所做过的动作,将红唇抵在他唇上,不懂害羞地把舌头探进他配合著张开的嘴里,与他强而有力的舌头相交,缠绵地纠缠翻动。
  她生涩但大胆的舔弄,完全激起他火一般的欲望,下身蠢蠢欲动了起来,还好他及时想起她尚且虚弱娇嫩的身子无法接受他现在勃发妁欲望。
  现在他不由得懊恼起自己昨夜的粗鲁,让他不得不暂时压下对她的情欲;想到这里,姚烨率先抽舌后退,离开碧瑶软嫩的唇舌。
  他伸手将她嘴角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擦去,强迫自己不要盯著她仍旧开启的湿润红唇,及其间滑软的粉色小舌。
  他移开视线,将她抱起,走向房门。“把你的小嘴闭上,然后把门打开。”因为他双手搂抱著她,所以他指示她伸手将门拉开。
  步下台阶后,姚烨向宝天院的方向走去,同时心里已经对碧瑶做出了决定。
  不论怀中的碧瑶到底是何来历,她都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名堂来。
  而他也不能欺骗自己,他确实喜爱这名美丽娇艳的小女人,反正他也还搞不清楚心里被她引起的多种情绪反应到底为了什么,不如就将她留在身边,让时间来解开他心中的迷惑吧!
  日子很快地就过去了,谷雨将至,就快靠近养花天了。
  现值三月暮春之际,春天的冷峭寒意即将远去,但炎热的夏日又还未来临,现在正是四季中气候最为怡人的时节。
  牡丹就是在殿春之时,即将盛开,展露雍容华贵的风姿。
  秾芳园及宝天院更加忙碌了起来,所有的花匠都出动了,由老练的熟手带领著侍花女及小厮在牡丹园里细心地工作。
  这日,姚烨头一次带著碧瑶到秾芳园来。
  碧瑶又穿回满身轻浓绿裳,虽然她穿其他颜色一样娇俏美丽,但姚烨还是大手笔地请了两名裁缝过府,替她特制了许多轻浅深浓的绿色衣裙。
  反正只要如了他的意,花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她脸上带著轻柔的笑意,俏丽地跟随在姚烨身后,美丽的身影让秣芳园里的人都看傻了眼。他们早听说风流的主子身边近来跟了一位名为侍女、实为侍寝的绝色佳人;但亲眼目睹后,才知道世上还真的有如此娇艳俏丽的女子。
  姚烨指著几株可以称为牡丹树的牡丹,向站在他左侧、负责管理秾芳园的老花匠田师傅说道:“田老,这三株富贵满堂今天要移到盆里,另外各挑二十盆飞来红、豆绿、紫绣球、乌日争辉还有雪美人,明后天一起送到何员外家去。”
  没有听到预期的应答声,姚烨皱著眉纳闷地回过头看向田师傅,只见田师傅呆若木鸡地看著另一边的碧瑶失神。
  姚烨向四周一瞥,毫无意外地看到所有在园里工作的花匠及侍花女,全像田师傅一般,没有一个人不将眼睛牢牢钉在碧瑶身上。
  同时间跟著姚烨回过头来的碧瑶,因为看到田师傅盯著她发愣的模样,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才让田师傅涨红了老脸,不敢再盯著她看。
  “主……主子,小的没听清您的交代,请您再说一遍。”田师傅低著头偷眼打量姚烨,生怕主子会因为他的不专心而怪罪他。
  姚烨也懒得生气了,因为在府里;不论男女老少,初次见著碧瑶时,都是这种反应。他睨了在一旁笑著的碧瑶一眼。“瑶瑶,把我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碧瑶应了声,朝著田师傅点了点头。“主人说,今天要将这儿三株壮元红给移到盆子里,另外各挑二十盆飞来红、豆绿、紫绣球、乌日争辉还有雪美人,明后天一起送到何员外家去。”
  “是,小的知道了。”田老伸手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红绳,上前蹲在牡丹前将红绳系在植株下,做上记号。
  姚烨接著继续朝里走,“邵员外今年有没有指定要哪几品牡丹?”
  田老翻开胸前垂挂著的一本黑皮小册子,翻了几页,“有!邵员外说,除了去年主子您替他挑的九蕊真珠、姚黄、豆绿、观音面外,他希望还能多挑几品颜色较为鲜艳的牡丹,因为他的大千金下月中就要出嫁了,希望家里能多添点喜气。”
  “那么再挑些醉颜红、并蒂云红、紫金盘、先春红还有九转宝帐。花盆另外去窑场挑些富贵图样,不另外计费,由我送给邵员外,算是祝贺他闺女成亲。”
  “是,小的记下了。”田老用细枝毛笔沾著腰间配著的小管墨汁,快速地将姚烨的交代记下。
  主子真大方,要知道,主子随口说要送的花盆,可是个个价值不非呀!寻常人家怕是连一个都买不起呢!这份礼可不小,邵员外收到后,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主人,你可以过来一下吗?”主仆两人正忙著交代及记录,没注意碧瑶的行动,直到她开口说话,他们才暂停下公事,回头寻找她的身影。
  回头没看到碧瑶的身影,姚烨索性开口唤她,“瑶瑶,你在哪儿?”语气间带著让人不容错认的宠爱。
  一开始对她的不信任,在连日来的相处后渐渐消失了。
  从那晚她出现在他房里之后,这些日子以来,他贪恋著她美妙的身子,于是日夜都要她伴随在身边,相对的,也等于由他亲自盯著她。
  他交代过钱管事,暗地里调查碧瑶的来处;但查出来的结果也显示她确实不是其他花商派来的商业间谍。
  而那曾经引发他强烈恨意的齿痕型胎记,在之后频繁的交欢中也不曾再让他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情绪,所以日子一久,他也逐渐淡忘不再去想它了。
  她的温柔贴心和娇媚可爱,意外地引出他心底所有的温情,让他不自觉对她展现出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耐心及包容。
  他反常的行为,除了让姚府上上下下,从钱管事到打扫茅房的小厮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让北院里那些被送进姚府讨他欢心的女人们,差点没因醋意翻腾而掀了屋顶。
  总而言之,现在不但姚府的人知道,就连延福城里的所有百姓都听到了风声,说是姚家主人现在被一个不知来路的美丽女子迷了心窍,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连看一眼都嫌累呢!
  距离姚烨及田师傅约莫十来步之外的一丛鹿胎花中,探出了碧瑶的脑袋。“我在这儿。”
  姚烨虽然不知道她蹲在那儿干嘛,但还是有耐心地举步朝她走去。
  田师傅紧紧跟上姚烨的脚步,正当他跟著主子,正要跨进遍植著鹿胎花的地盘时,忽然听到碧瑶的喝止,让他错愕地一腿抬在半空中,僵住了身子。
  “田老,您脚别踩下来!”碧瑶急急阻止了田师傅的落脚,但却没有阻止姚烨的靠近。
  “主人,这园里的鹿胎花是不是一直都养得不太好?”碧瑶用手拨弄著瘦弱的花苞问道。
  姚烨眼中眸光一闪,“是啊!你怎么知道?”
  “瞧!枝茎细长无力,叶窄色浅不够浓绿,花苞干瘪不饱和,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了呀!”碧瑶没看到姚烨眼中的异光,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那么,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确实如她所说,虽然全国只有秾芳园种活了鹿胎花,但却因为花相不佳,从来没有与其他品种的牡丹花一起上市贩卖过。
  “知道!”碧瑶点了点头,抬眼看著姚烨,“这鹿胎花只能让女子照顾,男子别说摸它一下了,就连培花的土及浇花的水都一样,只能让女子动手。”
  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一时之间姚烨及田师傅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看著她。
  “相信我,只要不再有男子靠近,不出三天它就会健康强壮起来。”碧瑶笑著拉了拉姚烨的衣袖。
  直到这时,田师傅才将抬在半空中的脚放下,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再看了看姚烨贴花而立的站位,不禁开口,“那……为什么主子可以站在它前面,还可以碰它?”
  主子总不可能是个女人吧?
  碧瑶呵呵娇笑著,攀附著姚烨,藉他的力站起身来,“主人不一样!”
  姚烨顺势搂住她的细腰,低头看著她问:“我也是个男人,能有什么不一样?”他的手放在她圆翘的臀上,打算要是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就要好好修理她一番。
  碧瑶并没有接受过人世间的教育,哪里懂得男女之分?自然也就不会害臊,所以毫不别扭地任由姚烨在人前亲密地搂抱她。
  她仰起头回答,“因为你是牡丹花仙呀!而且这些本来也都是你教给我的,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而已。”
  “丫头,你又说些奇怪的话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了?”姚烨听习惯了三不五时就会从碧瑶嘴里说出的让人无法理解的奇怪话语,所以根本不当一回事地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
  “本来就是你教的……”姚烨不理会碧瑶的嚷嚷,搂著她的腰走、出花丛,同时对侧过身不好意思看著他们的田师傅交代,“姑且听她的,咱们试上一试也无不可,从现在起,拨五个丫头来照顾鹿胎花,如果人手不够,再从府里调些过来。”
  “够!人手够了,就算不够,大家幸苦点儿也就过去了,宝天院里可也不能缺了人呀!”田师傅同时也是照看宝天院的花匠,自然清楚宝天院的重要性。
  “反正都由田老您看著办吧!”姚烨拉著碧瑶继续向里走去。
  就这么忙和了一整天,姚烨将所有富贵人家订购的牡丹花全部分类交代清楚,其余的除了人工的照料之外,就都交给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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